随着声音落地,沈怀玉循着声音望去,便看见屏风上投射着
当他瞧见那花满楼的秦素之时,竟有一瞬愣神。
秦素和苏凝的脸竟然有五分相似,在瞧见秦素的面容之时,沈怀玉心头原本还悬着的石头瞬间落地。
他的苏凝终于可以逃离那个好似地狱一样的地方了!
秦素上前一步,沈怀玉想到往后苏凝能重获新生,不由得喉结一动。秦素伸出一只白皙的手,只见那只手在日光的照耀下,肤如凝脂,她自然认为眼前的公子会和寻常寻欢作乐的男子一样,只是瞥了她的手一眼,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
但谁知沈怀玉看向秦素的眼神变得愈发的冷,只是瞥了她一眼,便让她如坠冰窟。
沈怀玉那双深邃的黑眸中,看不清任何情绪,目光凌冽,带着上位者的威亚,气势逼人,让人不敢抬头。
沈怀玉心中明白,苏凝是独一无二的女子,她的坚毅和不屈实在难见,饶是和她有五分相似的秦素也只是皮肉相似罢了。
“若是王爷想要爱情,恕难从命。若是想要一段风月过往,何尝不可?”苏凝再一次郑重地说道,眸光一沉端详着沈怀玉。
这么一句话,将沈怀玉的思绪打断,沈怀玉想要伸手触碰苏凝的额头。
苏凝向后一步,但沈怀玉还是摸到了她的额头,沈怀玉的掌心凉凉的,指尖在划过苏凝额头之时,苏凝只觉有些粗糙。
仿佛是平头百姓用的草纸一般,粗糙不堪。
苏凝目光瞬间转冷,苏凝眼中的冷漠刺痛了沈怀玉。
沈怀玉仰头大笑,他眸中极亮,似乎比高悬于天空中明星还要亮上几分。
只是他的薄唇微抿,周身的气场阴沉骇人。
随即那微抿着的薄唇勾起,周身却散发让人胆寒的嗜血狠戾气息。
苏凝明白,此刻 的沈怀玉一定动了杀心,先前那些俘虏被处死时,沈怀玉脸上噙着这样笑容。
她不由得想起了晋国流传着的沈怀玉的威名:“摄政王一笑,城池覆灭,山川颠倒。”
苏凝仍旧只是直勾勾地注视着沈怀玉,其实她大可以答应沈怀玉求爱的要求,继而虚以为蛇。
但她不愿如此,她本就生活在黑暗之中,仿佛是整个晋国皇宫之中,见不得光的生活在阴沟中的老鼠。
老鼠不需要爱情,也不屑玩弄情感,它要的只是一口吃食。
在这世间活着,好证明它不需要依附别人,只靠双手仍能存活。
沈怀玉被这样盯着,他瞧着苏凝的双眸,在他看来,此刻苏凝正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果真,苏凝只是不愿承认自己已经爱上了他。
苏凝并不知晓沈怀玉心中的弯弯绕绕,同样也不知道他只是淡淡瞥了沈怀玉一眼,沈怀玉的心湖便好似投掷进了一颗巨石,掀起了层层波澜,久久不能平静。
“和泽,备好马车,回府。”沈怀玉脸上带着笑意,尾音也不自觉地上扬。
苏凝疑惑地看向沈怀玉,只以为沈怀玉是想明白了。
坐上马车后,苏凝揉揉发胀的太阳穴,这才感觉昏昏沉沉的脑袋才轻松了些。
沈怀玉也始终没有开口说话,一切仿佛恢复了平静,苏凝这才有时间好好想想今日看见的奇妙的动物们。
马匹上的侍卫是猎狗,这和侍卫本是皇上手中的一把利刃相对应。
李府中看见的一只大黑兔子,应该是李安邈,符合他看似闷骚实则腹黑城府深的内里。
而花枝招展的孔雀,十分符合臭美一袭红衣爱持着一柄羽扇的安浩言!
而方意远刚正不阿,恰恰就是一只忠犬。
而沈怀玉嘛……
苏凝抬眸,如蝶翼般的长睫掀开,她端详起笔直地坐在她对面的沈怀玉。
一只白色的大尾巴狼,李安邈的黑色意味着他的腹黑,那沈怀玉的白色,莫非旨在说明他的内心是纯洁无暇的?
苏凝思索着,入了神,一直盯着沈怀玉,直至眼睛酸涩这才回过神来。
不,一个嗜血的摄政王怎么可能内心纯洁无暇,他坐上今日这个地位,他的位置之下压着的是数不清的森森白骨。
烛光莹莹照耀在苏凝的身上,沈怀玉见此呼吸一滞。
他想起了三日前在床榻之上的一番云雨,他的身体开始变得燥热,脸上不由得有些发烫。
他无比渴望苏凝的视线永远落在他的身上,他就像是是一只委屈巴巴的幼犬,在苏凝触碰他躯体的那一刻,便好似给他的脖颈套上了项圈。
幼犬的喜乐只因主人的一举一动而改变。
苏凝刚回过神来,便对上了沈怀玉直勾勾的眼神,他的眼睛犹如一只幼犬,灵动又无辜,热烈又纯真。
苏凝的视线不自觉地下移,看见了一幕热辣的画面,沈怀玉感受到了苏凝的视线,羞怯地别过脑袋。
在脑袋转过去之后,沈怀玉心中又不免后悔,他还从未尝试过在马车上做这种事情。
于是,沈怀玉悄悄偏过头来,苏凝这时的视线早就移到了的车帘外的景象上,沈怀玉扁扁嘴,心中沮丧不已,
他欲拒还迎,打搅了苏凝的兴致,他坏。
苏凝用眼神关心他,苏凝好。
沈怀玉时不时瞥像苏凝的方向,苏凝自然察觉到了落在身上的视线,只不过苏凝并不打算在马车上满足沈怀玉。
毕竟这要是传出去,实在有伤风化。
苏凝漫不经心低垂下眼帘,压制住心中陡升的情欲,余光却还是不自觉地飘向了沈怀玉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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