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戏的场景选在山上,山崖边的野草长的格外盛,暖阳照着,远瞧好像一张绿油油的毯子。
肖战心情大好飞跑过去呲溜一下躺在崖边,紧跟在身后的王一博吓得心头一颤,一路小跑忙追过去,琢磨着这要掉下去肯定得摔断胳膊腿。
瞧他躺的安稳,王一博高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
手可还伤着呢,丝毫不在意还搞这么大动作,王一博想着瞥了肖战一眼,也随着他坐下。
“你能不能留意点儿你的手,不想好啦?”忍半天没忍住,王妈子还是开始絮叨。
“我这手得看你啦,毕竟是你弄伤的。”看他紧张自己,肖战抽出枕在脑后的好手,拍了拍王一博的背,示意他不要遮挡住阳光。
“得了,就这么躺吧,瞧你这细皮嫩肉的别再给晒糟了。”
前世肖战可最得意自己天生白的离谱,自己保护的严丝合缝不说,天天还逼着王一博一个糙汉也擦防晒,不擦就挂在身上不让出门,而王一博也是每次都故意逗他假装不肯听他的话,两人又缠闹好一阵才肯出门。
每次想起这些恋爱细节,王一博总是会不由自主勾起嘴角,可紧接着又会被记忆泼上一盆撕心裂肺的凉水。
设备也已经调试好,即将准备开拍,摄像爆甜站在树荫下瞧他俩一副岁月静好的登对模样,羡慕的直咂嘴。
又想到曾几何时,戏文中陆北与孟文轩也如两人这样恩爱浪漫情投意合,可一想到两人的结局,爆甜又觉得心头发酸。
悲悲戚戚的爱情真的太好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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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事》第三十一场第七镜第一次,action。”
被绑上山已经一月余了,府上每日都派家丁来探望,孟父孟广禄本来怕极了,想这赎金退回来,那人必然是要被撕票了。
孟家就孟文轩这么一个儿子,自小便被全心全力培养着,自然管的紧护的也严实,也造就了高压的家庭氛围,导致孟文轩想出趟门,都要央求父亲好几番。
如今儿子被绑,孟广禄是官也告了银钱也送了,但官老爷无能,硬是因为忌惮陆北的势力,每每收了钱都只是派一队人在山脚下浩浩荡荡转一圈就算了事。
几次下来孟广禄也恨透了山下这帮还不如土匪讲信义的赃官,但又瞧着家丁每次去探望儿子都能见到人,还能全须全影的回来,虽然无可奈何,但时间久了也就渐渐放下了些心,但心里还是恨足了陆北这窝匪患,多方奔走只为报了这仇。
反观孟文轩,离了家教甚严的孟府,陆北又每天变着花样哄着自己,陪着自己漫山遍野的玩,吃的好睡得好玩的好,孟文轩硬是被陆北养的较上山前胖了一圈。
除了时不时要忍受陆北的咸猪手以外,呼吸着山间渐暖的春风,孟文轩觉得生活都美好了起来。
心情好了,瞧整日跟着自己屁颠屁颠转的痴汉陆北都顺眼了不少。
耳旁窸窸窣窣声音响着,表明他一直在自己身旁。
躺在王一博遮挡下的阴凉里,肖战只觉得从未如此舒心过,脑中昏昏沉沉的,什么都不愿想,只想岁月就这样安安稳稳的过去,享受着身边人的陪伴和洒在两人身上的和煦阳光。
“哪儿有红线栓脚的呀傻子,”脚腕有些痒,肖战微微睁开一只眼,瞧着王一博狗狗祟祟在自己脚腕上绑着一根编好的红线。
“我怕栓手指叫你扯断了,还是栓脚好些,你呀,懒的很,必定是不肯弯腰累这一趟。”
“栓了这线,等到了阴曹地府,你休想不跟我走,是拖是拽我都要拉着你。”
王一博说着台词,心里又嘲讽,若是红线有用,怎么没见月老将自己和肖战栓的紧实?还是自己压根就不是肖战的正缘?
“我若是想与你断了这线,就是它拴在天边我也要扯了它去。到了地府我也要跑。”肖战说着,一把掐在王一博腰间的软肉上。
一句玩笑话却勾的王一博红了眼眶,或许是因为想起那些往事又难受起来,也或许是因为情绪烘托到了这儿,王一博背过身去,半晌不说话。
“哎呀,夯货,我何时说了要同你断这线?”这幅委屈小媳妇的模样勾的肖战有些想笑,但给他留着面子,这才没笑出声来。
“当真不断?”王一博眼睛倏地亮了起来,转回身拉住肖战搭在自己胳膊上的那只好手,表情狗里狗气的憨。
“当真。”肖战回握住他的手,坚定点头,替孟文轩,也替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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