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惚惚,肖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梦里还梦到了什么,他也记不得。醒来时并不觉得疲累,他也记得自己做梦了,是跟半夜赵岩叫醒他的那个梦一样,但是梦里有什么,他在醒来的那一刻,全忘了。
没有纠结,肖战关上了手机刚好响起的闹钟,坐在床上伸了个懒腰,便很是利索的下了床,去洗漱了。
“诶!肖战!”赵岩从床上下来,打着哈欠凑了过来,好奇的问:“昨天我睡了以后,你想起来你那个噩梦了没?”
赵岩这么一提醒,肖战才想起来昨天他想问的事,忙将嘴里的牙膏漱掉,问着:“对了,你半夜的时候,睡的迷迷糊糊的,我问你怎么知道我做了噩梦,你当时是想说什么来着?”
赵岩挠着头想了半天,讪讪的说:“我昨晚……说话了吗?”
肖战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刚想吐槽两句,赵岩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啊!我想起来了!你当时癔症的时候喊了‘安知’,似是还挺痛苦的样子。”
“痛苦?”肖战皱着眉头,努力想着,但如昨晚一样,他什么都记不得,除了“安之”二字。
见肖战一副表情凝重的神色,赵岩挤着牙膏,故意调侃着:“所谓‘塞翁失马安知非福’。怎么?你是做梦梦见偷了人家老翁的马,让人家追杀了啊!”
肖战愣愣地转头看向赵岩,似是脑袋卡壳一样的想了几秒,这才反应过来赵岩说了什么,立马翻了个大白眼,踢了一脚在那偷笑的赵岩,没好气的说:“你这笑话可真冷!都赶上塞外的冬天了!”
赵岩在那里刷着牙傻乐,肖战刚洗了把脸,正擦着,突然对着赵岩开口纠正着:“是‘安之’,既来之,则安之的‘安之’。这是我醒来后唯一还记得的一点。”
赵岩从镜子里目送肖战面色不似玩笑的从洗手间出去,也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赶紧抹了一把脸追出去,有些担心的问:“你真的没事吗?是不是没睡好?要是觉得累的话,今天我自己去看房子也行。”
肖战换着衣服摇摇头,“说好咱一起合伙开工作室的,哪里有让你一个人跑前跑后的道理。我没事,就是记不起来梦的什么了,有点郁闷而已。”
赵岩松了一口气,伸手拍拍肖战的肩膀,宽慰着:“嗐!我经常这样。醒之前还记得梦了什么呢,有时候睁开眼都还记得,但是一张嘴,却突然忘了,一丁点儿影像都没了。”
肖战瘪着嘴点点头,应着:“也是!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就一个梦而已……”
肖战捂着胸口揉了揉,有些纳闷,真的只是一个梦而已,可是他心里就是特别的在意,说不上来的在意,那种抓挠不得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过啊……”赵岩换着衣服,看了一眼愣神的肖战,玩笑道:“我之前有听人家说,说这样张嘴就忘的梦,其实是预知的梦。如果你醒来不去张嘴告诉别人,你就还会记得!但若你有一点点想告诉别人的心思,在你张嘴之前,那梦的记忆就会在你脑海里自动消失!这就是所谓的‘天机不可泄露’!”
肖战乜斜一眼假装神神叨叨的赵岩,毫不客气的骂了一句:“去你妹儿的!老子今年21了!你当老子还是三岁小孩儿啊!信你的鬼话呢!”
听着肖战的话,赵岩一点不生气,还跟着笑了起来,对着肖战吐槽着:“哈哈哈哈哈!~肖战,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长得这么好看,都大二了,还是单身狗一个呢!”
肖战没理赵岩的话,蹬上鞋就要往外走,赵岩忙像个狗腿一样的跟了上去,小嘴叭叭个没完,在那里跟肖战拌嘴。
韩国
“一博啊!你休息一下吧!心肌炎才刚好,你不用这么着急的练习跳舞!”说话的是王一博刚来当练习生时认识的一位前辈。
因为王一博年纪小,又有心肌炎的病史,同宿舍的几个前辈哥哥都很照顾今年才15岁的王一博。这会儿已经是第三个人过来劝了,可是王一博依然是那副不准备停下来的样子。
好说歹说了一会儿,王一博满头大汗的站在练习室的角落正喘着粗气。
因为前几天为了练习刚学的舞蹈动作,王一博过度练习,让好久不发的心肌炎犯了,在宿舍里躺了三天,今天终于感觉好一些了,他不想再耽搁下去,他想赶快学会这些动作,不光是为了不拖别人后腿,更多的是为了他热爱的街舞。
“哥,我没事,还能行!”王一博不顾劝阻的坚持着。但是话音刚落,他才随着节奏跳了一个八拍,胸口突然一紧,人就这么踉跄着倒了下去,瞬间就不省了人事。
“‘既来之,则安之’,‘安之’取安定、安心之意,也可当平安、顺遂来讲。既然老天让我大雨之中救下你,那便就是天意。既是天意,那便没有违背的道理。所以,你就安心留在将军府,以后便叫‘安之’了。”
安……之?是谁?我吗?迷糊间,王一博仰头怯怯望一眼眼前的少年。背对着阳光,看不清容貌,但是背光下的那双大眼睛,却美得让王一博移不开眼神。
唇角似有一颗小痣,随着他温柔且铿锵有力的声音不时颤动着:“我今年年16,已经随我父亲行军两年有余。虽是没有真的上过战场,但也在随军途中剿过几次匪,平过几场动乱,还算是个勘用的。若你不嫌弃,我身边缺一位合适的贴身护卫,我看你虽是比我小些,又瘦弱些,但你骨相很好,调养锻炼些时日,定是可以与我相较。”
“既然是我救了你,无父无母,你也愿意留下。你说你这条命是欠我的,那我且问你,安之,你愿意待在我身边,忠诚于我,护我一世周全吗?”
谁?你是……谁?王一博看着眼前的少年向他伸来一只手。抬眸间,王一博才看清那张带着稚气的脸。
虽然稚气未退,但是眉宇间却有着高于他这个年纪的精气神在,那种不笑时不怒自威,笑起来又让人如沐春风的模样,世间难得,让年仅15岁的王一博,在入梦之时,却突然有了情窦初开的感觉。
正在王一博迷惑之时,突然有个稚嫩的声音怯怯的说:“我愿意……”
谁?谁在说话!这声音,好熟悉……好像小时候的……我?
“一博?一博!听见我们说话吗?”周轩看着王一博不知何时睁开在那里半阖着的眼睛,吓了一跳,忙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满是担心的唤着。
王一博的瞳孔是无神的,没过多久,便闭了回去,再次沉入到了梦中。
“公子,这样不妥吧!”王一博看着眼前那个少年,已经褪去了稚气,眉眼间却越发变得有些娇俏,正穿着似古人寝衣的衣裳,拉着“自己”坐去床榻上。
“没事!安之。我早已遣退下人,这院中就你我二人,你不必拘谨。”说着话间,那少年便拉着梦中王一博的手臂,硬是将他推去床榻最里面,还拉过锦被给“他”盖上,随后便自己也钻了进来,就这样贴着梦中的“自己”不再言语。
王一博虽然知道这是梦境,可是心跳却怎么也平息不掉这突如其来的躁动。梦里的王一博如同一个木头一样的平躺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一双手板板正正地平放在榻上,努力保持着冷静。
突然间,身侧之人又猛地起身,王一博梦境之中,竟然真的感觉到那人掀起锦被带来的一股冷意,让他下意识瑟缩一下。
刚想起身去看,就见刚刚还烛火通明的卧房,被人逐一熄灭了蜡烛,一根不剩,只剩下皎洁的月光,透过窗上的高丽纸缱绻地透进来,将窗户上的木框影子投在榻下铺着的地毯之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正当王一博出神时,一道黑影闪过,那人猛踏一声木质的垫脚,便快速地钻回了锦被之中,王一博的身侧。
不受控制的身体,王一博除了有意识以外,才发现梦里的“自己”根本不受他控制,就包括本能的抗拒或者迎合?
黑暗之中,王一博夹在二人中间的手背上,突然抚上来一只温暖柔软的手,他不敢动,却也没有挪开。很快的,耳边也似是凑过来一张脸,很近很近,近到王一博灼热的耳边都能感觉到他眨眼间羽睫带动的细微气流;近到鼻息间可以闻到他的体香;近到他温热的呼吸一下下扑洒在“自己”的锁骨上。
王一博心跳如擂鼓,半侧脸颊滚烫,正紧张的不知所措时,耳边传来温柔的轻喃声:“睡吧……安之。”
梦里睡在他身侧的男人,似是有什么魔力,在他唤完“安之”之后,梦里的王一博真的睡了,睡得很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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