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和悦轩里东洋人企徒刺杀自己的事情后,王一博对肖战的一切变得更加好奇了起来。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样一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坤泽,竟然会在那么危急的时刻,如此沉着的救下了自己的一条性命。
十几天后的夜里,肖战感觉到身边的王一博已经睡得踏实了,他尽量放轻了自己的动作,蹑手蹑脚的坐起身子,看了一下王一博紧闭的双目后,又瞧了一眼卧房墙上挂着的钟表刚好是子时。
伸手拿过床边的衣架上布料厚实的锦缎大氅披在自己的身上,用发带松松的绑上了头发,一个人静悄悄的走出了王一博卧房。
“公子,夜已深了,您一个人要做什么去?”
刚一走到房门处,王一博的警卫便发现了他。
“不做什么,在房间里待的有些闷了,想去后面的院子转一转。”
“我陪您一起,确保您的安全。”
“不必了,在这戒备森严的帅府官邸里又没有东洋人的存在。”
肖战摆了摆手示意警卫不必跟着自己后,独自离开了。
王一博的这间南北通透的正房后面,有一个面积宽敞的院落,平日里除了洒扫的佣人和巡视的卫兵,并没有其他人会随意在这里出没,所以这是一个难得的静谧的存在。
夜色下的人拍了拍手上那些似有似无的灰尘后,开始着手细心的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和头发,直到感觉一切全都妥当后,才缓缓的朝着向正北的方向双膝跪下。
“母亲,不知您一个人在那边是否一切安好?今天是您的祭日,可战儿却如同笼中鸟一样被人困住,没有办法给你的坟前添上三炷香再烧上几张纸钱,都是儿子不孝对不起您。”
两行清泪顺着如玉般的脸颊缓缓落下,月色下披着银色大氅的人,有如落入凡间的谪仙一样出尘绝世,只是脸上那抹悲戚之色,好似在证明他也只是一个带着七情六欲的凡人。
“母亲,还有一件事情战儿想要和您讲,战儿已经分化了,只是没能如您所愿,成为不被任何人操控的乾元。”
一滴一滴的泪水不断的砸在肖战身前的青砖上,沉浸在自己和母亲沟通中的人,并没有注意到此时他的身后有一双眼睛正在注视着自己。
“不过母亲请您放心,战儿现在已经不在凤月茶楼做清倌人了,而是被我们洛河城里鼎鼎大名的王少帅赎了出来,我现在住在他的帅府里。而且这位他王少帅还答应我,只要我陪伴他十个月的时间, 就可以顶替他给我交那一千银元的赎身费,怎么样,母亲?用十个月的时间换我一生的自由,这比买卖还算划算吧?”
“母亲又是母亲,怎么别人的母亲都能够如此让人念念不忘怀念终身,可是,自己的母亲……”
冷冽的丹凤眼在夜幕的掩盖下,让人看不出那里面究竟是愤怒还是恨意,不由自主的两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已经紧紧的握成了拳状,其用力程度可以从暴起的青筋上窥探一、二。
“母亲,这帅府里人多口杂,未免落人口实,战儿今年不能以明火祭祀您了,只能在这里给您磕头了表心意,只等明年战儿重获自由之时,再去您的坟前添土赔罪。”
颤抖的声音里哭腔变得越来越明显,从而跪在地上的人不停抽动的后背和肩头处就可以判断出,此刻已经哭的不能自以了。
许是跪的太久了双腿已经麻木了,撑着青砖地面勉强站起身子的肖战,在起身的瞬间突然踉跄一下,本以为自己会直接摔倒在地,却意外掉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王少帅,你怎么会在这里?”
原以为王一博睡得安稳后才离开的肖战,看到身后的人着实吃了一惊。
“我的人都不见了,我还能不出来找找!”
其实早在肖战起身离开的时候,王一博就已经发现了,只不过是愈发强烈的好奇心,让他忍不住在自己的府里跟踪了自己的人。
“那你刚才……”
“放心吧,不该听我的,我一句都没有听到!”
王一博的回答让肖战哑然。
“腿脚麻了走路不便,我来抱你吧!”
话音未落,王一博直接把怀里的肖战打横抱了起来,朝着自己的卧房走去。
“王少帅,你放我下来,让别人看见会不妥!”
“有何不妥?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这帅府里人尽皆知!”
王一博的话听的肖战脸颊一热,有些不好意思的把头埋在了他的怀里。
被王一博一路抱回到卧房的肖战,红着脸躺在床,感觉接下来一定会发生些什么,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王一博只是拉起被子把两个人盖的严严实实,又搂紧了自己后就直接睡了过去。
直到身边的王一博发出了轻轻的鼾声,肖战脸上的潮红色也才开始逐渐退去。
有些失眠的人正用自己那双的瑞凤眼打量着身边的这个人。
白皙且光滑的皮肤,在床头微弱的灯光下,像绸缎一样闪耀着健康的光泽,立体到不像真人的五官棱角分明却又不显生硬,一切仿佛都是出自巧夺天工的匠人之手一样刚刚好。
“这就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个乾元,也许是唯一的一个!以他的外貌来说,我作为一个他的坤泽,应该也算不亏了!”
扬起的嘴角处自嘲的笑容里,竟掺杂出了一丝说不清道又不明的复杂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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