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我不是你大哥。”
沈鑫话音未落，沈霁就打断了他的话。
这倒是稀奇。
谁不知道沈家的这个二公子向来不受重视，无用的时候任谁都可以上去踩一脚，偏生沈霁又是一副温润的模样，说好听点是温润，说难听点是不懂反抗。
但殷真如如今看着，也并非传闻的那样。
沈鑫快哭出来了，红着双眼盯着沈霁看，把人都要看毛了。
“……你把大哥置于何地？”
一句话，沈鑫的脸由阴转成晴天。
“不管，你和我才是同一个父亲，所以你才是我的大哥。”
很好。
殷真如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沈鑫还真是个笨蛋，提什么不好非得往沈霁心窝上扎。
不过，这个傻子倒也没有恶意，就是蠢了点。
沈鑫在说完这句话后立马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懊恼地闭上了嘴，他只是嘴巴在前面跑，脑子在后面没追上。
他小心翼翼地看向沈霁，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把人拉出来，要知道之前沈霁都不是很愿意搭理他，甚至和他保持着距离。
他一直知道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兄长虽然看着温和，实际上却一直带着一种疏离，虽然能看到人，但心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果不其然，沈霁的情绪下去了一些，但面上还是那副样子，他并没有说话，那股子疏离感却又上来了。
一直看戏的殷真如忽然与不远处的沈霁对上了视线，前者马上拿起边上摊子上的面具挡住了脸，后者的眼神柔和了许多，甚至多了几分笑意。
察觉到沈霁的心情变好了，沈鑫正想趁热打铁说些什么，下一秒，沈霁便朝着别的地方走去。
“大哥？”
“你在此处等我……不，不用等我了，我还有事，晚些会回府。”
不给沈鑫说话的机会，沈霁快步朝着殷真如的方向走去。
青雀自然也看到了他，蹙眉小声对殷真如说道：“小……少爷，沈霁过来了。”
殷真如自然知道，只不过她并不是很想在这个时候和沈霁搭上话，立马转过身背对着他。
察觉到她的抗拒，沈霁眼里的光暗淡了几分，忽然觉得有几分委屈，但还是止住了脚步，直到沈鑫上前询问的时候，他才摇了摇头，有些不舍地转身走了。
见他走了，殷真如松了口气，在这个时候要是碰上了沈鑫那个惯会滋哇乱叫的，她别想好好逛了。
她这才发现自己随手拿的面具是一种妖兽，忽然觉得挺有意思的，便拿在了手里，青雀跟在她身后付完钱后，二人便去了其他的地方。
在他们走后，沈霁又折了回来。
见他穿着不凡，摊主笑眯眯地问道：“这位公子可以都瞧瞧，看看喜欢哪个？”
沈霁的手指在几个面具上游离着，最后落在了一个妖兽面具上。
一旁的沈鑫好奇的看着他手里的面具。
“好丑啊。”
沈霁没有理他，在他刚说完后就付了钱。
“其实……我觉得也还行，不然我也来一个？”
他正想拿起一个差不多的妖兽面具，沈霁便把自己的钱袋丢在了摊上，沉声道：“剩下的面具我都要了，除了我手上这个，其他的都烧了，以后也不许再做这样的。”
沈霁为人很少有这种强势不讲理的时候，一旁的沈鑫手都要碰到了，听到他的话，彻底不知道该手该往哪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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