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想刘耀文的事情,宋亚轩也很晚才睡,刚醒十分钟不到,连忙跑到刘耀文房间门口来了。
见人还是不开,宋亚轩直接打了电话过去。
手机铃声响了两秒。
叮——
对面接通。
“喂!刘耀文,我在你外面,快给我开门!”
刘耀文一惊。
他没有想到会是宋亚轩。
毕竟这人在别墅一般要睡到九、十点才起来。
语气很急,应该是有要紧事,所以刚才自己忽略了他,是会被惩罚的吗?
是会让他在房间跪几个小时,还是会罚他三天不许吃饭?
相比于被惩罚的耻辱,刘耀文现在更想要搞清楚宋亚轩想做什么。
他打开门,一双黑墨色的眼眸直言不讳地凝视着宋亚轩。
宋亚轩被刘耀文突如其来的打量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抵不过高数的刺激。
没有细想,继而抓住刘耀文的手腕把人往房间里面带。
刘耀文还没反应过来,面前被塞进了一张试卷,宋亚轩蹲在桌子边上摆弄着手机。
这还是要做什么?
他拿起那张纸卷,也不能称之为试卷,只是在一张白纸上写上了相关的问题和答案。
刘耀文记忆好,一眼就看出这是前两天宋亚轩找他写的数学试题。
A4纸上字迹分明,潦草却又工整,每个字想要放飞自己飞起来,却又被人强制克制住,勉强能认得出每个字。
宋亚轩点进高数老师发来的直播链接,又趁着这个时间给刘耀文解释。
眼看着到了八点半,他食指贴近嘴唇,示意刘耀文别说话,转而点开了手机上的开麦键。
“好了,讲吧。”
宋亚轩对着刘耀文做无声口语。
刘耀文表情一凝,正准备开口时,对面的高数老师开口了。
“宋亚轩同学是吧?那就请打开摄像头吧。”
在场的两人皆是一愣。
宋亚轩更是手忙脚乱关麦,拉开刘耀文自己坐了上前,同时开口。
“等下我讲的时候,你在旁边给我写步骤。”
害怕刘耀文不答应,宋亚轩双手合十:“求你了!要是我这不过,我期末要挂科。”
大学期末挂科是每个大学生的魔咒,就算宋亚轩毕业了好几年,也还是逃不过。
耳边是高数老师的疑惑声: “宋亚轩同学还在吗?”
宋亚轩也管不了刘耀文在想什么,连忙开麦又打开视频:“老师,我在的。”
高数老师确认了宋亚轩的脸,才缓缓开口:“既然来了,就开始讲吧。”
宋亚轩声音不自觉在颤抖,眼神一直瞥向在边上写步骤的刘耀文。
他指尖很细很白,写字的速度很快,几个符号再加上几个文字说明,轻而易举将难以明白的高数拆解开来。
就连宋亚轩这个纯纯的文科生看了勉强能理解。
后面宋亚轩渐入佳境,视线也不由得从笔记转移到刘耀文的手上。
他拿着笔时,手背上的青筋隐隐突显,很瘦,也很白,关节细长。
要是拍视频发到网上去,应该会收获到一批手控党的喜爱。
小组发言只有十分钟时间,宋亚轩堪堪讲完了试卷。
刚吐出一口气,高数老师直接来了一句。
“讲得不错,只是你眼睛斜视的问题该回去治一治。”
这句话出来,班上学生传出的哄堂大笑也传进了宋亚轩的耳朵。
他面色一红。
介于刘耀文是站在他左前方写的步骤,宋亚轩又不想偏移地太明显,只能斜着眼睛去看。
这不就摆明了刚才一群人都知道他是在作弊了。
一瞬间的躁意涌上心头。
宋亚轩连忙切断视频连线,匆匆道别后也退出了钉钉直播。
刘耀文端了杯水过来,看见呆滞在原地的宋亚轩脸上、脖子上、甚至眼眶周围都出现了一片红色,心底微诧。
这人是在害臊吗?
宋亚轩是会害臊的人吗?
刘耀文默默在心底给予否定。
宋亚轩根本不会害臊,可眼前这个看上去脑子都快要烧糊的人是谁?
而且,这人现在这个样子莫名的,有些好看。
刘耀文颇有掩饰性地咳嗽一声:“喝点水吧。”
宋亚轩行动迟缓地抬头,接过水认命地叹息一声。
他去世前,应该有二十五岁了,现在竟然被一个未成年看了笑话。
感叹世事无常,宋亚轩站起身转移话题:“先把衣服换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刘耀文没有多问,只是眯着眼问道:“今天早上我带着耳机,抱歉没有听见你敲门。”
宋亚轩反应良久,才意识到刘耀文好像是在自责。
“没事,这是我的原因,没有提前跟你说,直接就来了,”他豁达摆手,“行了,先去换衣服吧。”
刘耀文进到卧室,确认宋亚轩看不见之后才皱起眉。
为什么,为什么宋亚轩说是他自己的问题?
以前的宋亚轩从来不会反思自己。
沉默良久,刘耀文才敢在心中得出一个结果——
宋亚轩好像真的变了。
两人刚走到地下室,对面一辆车就朝着两人疯狂按闪光灯。
晃得宋亚轩眼睛疼。
这小性子,是贺峻霖没错了。
“你们俩墨迹什么呢?不是说九点就出发的吗?现在都九点半了!我在这里等了你们半个小时!”
“你们知不知道一个明星半小时多少钱吗?”
“尤其是你,宋亚轩!是你……”
“对不起。”贺峻霖话还没说完,直接被宋亚轩的道歉堵在了嘴里。
这种上不去又下不来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
但对上宋亚轩那双温柔的眼睛,贺峻霖一句抱怨都说不出来。
这么看着他做什么?
别人还以为他们两是什么很亲密的兄弟呢。
“走了!”
贺峻霖最终吐出了一句没好气的提醒:“把安全带系上。”
宋亚轩注意到是贺峻霖专门对自己说的,出于礼貌说了句:“谢谢,这路上麻烦你了。”
贺峻霖兀地转头看着宋亚轩。
这真是他哥吗?!没被夺舍?!
“有什么问题吗?”宋亚轩笑得轻柔。
没有阴阳!也没有嘲讽!更没有不耐烦!
贺峻霖脑子已经糊成一片,呆呆地摇着脑袋。
宋亚轩没意识到自己的几句话就把贺峻霖绕城了这个鬼样子,还以为是他不舒服。
“要不我来开车,你休息一下。”
宋亚轩是在关心他?
贺峻霖得出这个结论时,心底不自觉生出了羞涩。
他抓紧方向盘,声音尽可能地变冷:“不用。”
怎么又冷漠了?
宋亚轩不太懂贺峻霖的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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