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血红投射灯,宽大的皮质圆床,挂满各种手铐、皮鞭与不知名刑具的墙壁。
一个穿着红色绸缎睡袍的Omega垂着头跪在床上,白嫩柔软的手腕被天花板悬下的锁链铐在头顶,衣袖垂落至肘弯。
他身上那件袍子说是穿着,其实并不准确,因为丝滑的衣料已经被人扯直腰后,露出旖旎动人的后颈与肌理柔滑的肩背,以及,腰窝下圆润雪白、半遮半掩的臀沟。
简希耳鸣脑胀,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他双睫颤动如蝶翼,眼睛缓缓睁开,发现自己被困在这间弥漫着变态与低俗情欲气息的房间。
“醒了?”
一个带笑的声音击打耳膜,简希循着声源艰难侧头,贺思诚裹着浴巾,半身赤裸,猥琐地岔腿坐在红皮沙发里喝酒。
“原来是你。”简希扯了一下手腕,缓了半秒,薄薄的嘴唇吐出两个字,“变态。”
“哈哈哈哈......”贺思诚拍着手站起身,走到刑具墙前,魔性的笑声尖锐刺耳。
简希嫌恶地皱眉,一阵反胃,不知道是孕吐还是被眼前的渣A恶心到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勉力提起精神,试着挪动腿脚,却发现自己浑身绵软无力。
“你宴会上乖乖跟我出来不就没事了?非要逼我来硬的,说到硬,简希,你猜我看你那场强暴戏的视频硬了多少次?”
大脑快速运转,简希无暇听他意淫,努力思考应对之策。他闭了闭眼,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个纯善的笑。
“我也是为贺总好才故意得罪,我们方总看我看得紧,如果当时跟您太过亲密,恐怕现在有麻烦的就是您了。”
贺思诚挑选皮鞭的手指顿住,面露狐疑。
“你是说、方觉也看上你了?怎么可能?圈子里都传他是个不近美色的性冷淡。”他下流地摸了摸裆,“这里有问题。”
简希扯动唇角,不屑道:“假正经罢了,他在南迦山有一栋伴山别墅,专门用来跟Omega私会,我离开剧组后就一直睡在那里。上回在片场拍戏晕倒也是方总抱我去的医院,贺总您既然能提前看到花絮,片场一定有人,应该也听说了这件事,那您一定也知道。”
简希晃了晃手腕,锁链碰撞出铛铛的声响。
“我怕这个,玩不了,光被道具皮鞭吓吓都会晕,恐怕要扫您的兴。”
“晕不打紧,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清醒,只是......”
贺思诚烦躁地来回踱步,暗忖:方觉不是寻常人,要真玩坏了他的人恐怕不好收场。
见他有所松动,简希适时规劝,“方总不长情,对我也不过是图个新鲜,我在娱乐圈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想得罪您这样的大人物,不如,今晚您先放了我,我们来日方长。”
“闭嘴。”贺思诚箭在弦上,紧绷的肌肉肉眼可见地颤抖,现在让他憋回去谈何容易,“妈的,方觉算什么东西,要不是有博悦方氏顶着他就是个屁,明明是满身铜臭的生意人,非学文化人搞艺术,一个Alpha成天画什么荷花,还取‘望舒’这么娘了吧唧的笔名......”
“什么?”犹如闪电划破漆黑的脑海,简希脊背骤然挺直,“你说他笔名叫什么?”
“望舒。”
贺思诚叉腰挠头,不耐烦地重复,突然,他身形一顿,目光阴鸷又灼热地瞪着简希。
“你不知道?全加兰都知道他笔名你却不知道?”
简希心头略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下一秒,贺思诚已经跳上床,膝行两步,手掌从背后绕至简希胸前,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下颌骨。
“小贱人。”他伸出舌头,淫邪地舔舐简希冰凉的耳垂,“你撒谎,你和方觉压根没关系,哈哈......”
简希拼命扭头回避着他的触碰,冷汗从额发间渗出。他神经太过紧绷,一时失察漏了馅儿,这一刻后悔得几乎要哭出来。
“贺思诚,你这么做犯法,我要是在这里出了事,博悦传媒一定会追究到底。”
他拼命挣扎躲避,试图摆脱束缚。
“别白费力气了宝贝儿,我的这些工具都是经过不断实战改良过的,除非本少玩够了,否则没有人能挣脱。”
贺思诚疯癫地淫笑,抵住简希后背的器官开始鼓胀,他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下了床,打开音响,重金属DJ嗨曲震耳欲聋。
他随着音乐扭动身体,带上一只白脸面具,从墙上取下一卷皮鞭。
“宝贝儿,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今天就让贺总好好伺候你,我们都玩爽啰!你看那里。”他暧昧地抚着简希的下巴,让他的目光正视前方,然后按下遥控器,绿点亮起,前方赫然是一只视频记录仪。
简希瞪大眼睛,打了个冷颤。贺思诚紧紧圈住他发抖的身体,鼻尖蹭着后颈,掌心摩挲他的小腹。
“不要......”
简希害怕了,如果他只是一个人,今天就算死在这里也绝不求饶,可他不是,他肚子里还有两个孩子。眼泪顺着面颊滚落,他死死咬住内唇,手指几乎抠进掌心,这里的一切都让他恶心欲呕,但他必须放松精神、必须放松身体,不能让自己应激休克,一旦休克,孩子就危险了。
身后,Alpha喘息如野兽,兴奋又残忍,随着清脆的鞭响撕裂空气,犹如音乐里的伴奏,贺思诚的身体不可遏制地涌起一阵疯狂的战栗。
“呜。”简希闷哼一声,脸上原本就浅淡的血色迅速退却,这鞭子不是道具,是实实在在的牛皮鞭,每一下都是一道血痕,疼痛入骨。
他胸膛剧烈起伏,深呼吸,竭力从贫瘠的记忆中搜寻美好与快乐,让自己不要应激、不要昏迷,然而他的人生哪有许多阳光的回忆可以治愈此刻濒死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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