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简希以为自己要交代在鞭下的时候,红房间的门被人重重踹开,动静大得连劲爆的嗨曲都掩盖不住。
在看清房内场景的瞬间,方觉额头青筋暴起,对身后的人吼道:“不要进来!”
他暴怒地甩上门。
贺思诚气喘吁吁、疯狂大笑,手里的皮鞭还在挥舞,他沉浸在比射/精更爽的满足中,完全不知道已经有人闯入了自己的淫乐之所。
方觉上去就是一个过肩摔,将这个变态摔掼至一旁陈列音箱的方桌上,整个实木桌从中断裂,音乐戛然而止。
“我、操、啊......”贺思诚脏话不及脱口,神经和肌肉还浸淫在快感的余波中,人就已经仰倒在木屑里,凄惨地喷出一口老血。
骤变之后,房间内死亡般的寂静,简希皱眉,痛苦的呻吟被硬生生咬在舌尖。
“简希。”方觉脱下自己的衣服给他披上,双手颤抖地帮他解开锁链,“要不要紧?”
他几乎不敢用力,简希汗湿的黑发贴着惨白的面颊,浑身冰凉,薄唇血红,手臂、后背纵横交错着紫红色鞭痕,人脆弱得好像稍微碰一下就要碎掉了,又好像只需要一点点力量就可以保护好他。
简希气息很弱,但神志依然清晰,“死不了。”他轻轻摇头,扯动唇角,勉力仰视来人,神情既有得救的解脱,又掺杂窘迫的羞恼,但很快,他无力地重新垂下脖颈。
这样狼狈不堪的状态下,这个Omega依然漂亮,漂亮得让方觉感到心痛。
“我带你走。”方觉揽住他虚软的身体,再次将他抱进怀里。
“等一下。”简希费力地指了指床头,“把那个摄像机带走。”
走廊内更加混乱,平时穿着劣质西服、四处装逼的保镖此刻躺了一地,只有以陈志为首的十来个便装黑衣人屹立不倒。
晚宴中途,几乎是在简希消失的同时陈志就发现了异常,因为简希昏迷前探入口袋的手指拨出了‘紧急呼救’电话,他们在地下室找到了简希的双肩包,并通过手机定位锁定目标地点为臻娱名下的夜总会。
方觉带人一路杀上顶楼VIP包间,这些退役特种兵不是普通打手,身上都有一拳就能要人命的硬功夫,武力全开后几乎砸废了整个夜总会。
“剩下的交给你们处理!陈志,通知相关部门查臻娱娱乐违法经营的证据,悬赏举报,查到他倒闭破产为止。”
“是,方总。”
好一招釜底抽薪。
停车场,方觉轻柔地将简希放在副驾驶位上,替他系好安全带。汽车引擎声响起,驶入滂沱大雨中。
简希扯下西服,露出虚弱憔悴的脸,微睁的眼眸里,琥珀色的眼睛剔透纯净,带着方觉从未见过的笑意。
“你不会是被吓傻了吧!”方觉打趣他,缓和气氛。
“咳咳”简希连连咳嗽,一只大手伸过来帮他拍着胸口,随即便是溢满车厢的安抚信息素。
“撑着点,我送你去找刘涵。”
简希突然抬手,温柔地握住方觉的手腕,“你在路边停车,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你直接说,或者到医院再说。”
简希喉结滚动,略微偏头,一字一句道:“我不是简希。”
橡胶与柏油路摩擦出尖锐的声响,方觉一个急刹把车停稳,“什么意思?”
Omega的眼睛里染着天真的愉悦,像一池至清的泉水,没有易感期时的警惕、没有拍摄盗国时的伪饰、也没有被囚禁后的故作淡然。
“第一次去伴山的时候,我看见了房间里那幅没有署名的‘残荷图’,觉得熟悉,但没有多想,直到今晚,贺思诚告诉我你喜欢画荷花,笔名‘望舒’。”
他又咳了一阵,握着方觉的柔软指腹用上了全力,郑重地说:“我不是我,和你不是你,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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