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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怀愿松开了谢昭的手,端端正正坐在那儿看着来人,等着好戏开演。
原本嚣张无比的宋隶走进来看见了谢昭也在时脚步一下子顿住,脸上写满了不知所措。
“皇后怎么也在,今日是什么好日子让皇后也记得了出来走动走动?”
宋隶的话说得有些滑稽,好似谢昭出凤仪宫是什么天大的事,需要祭祖上香似的。
谢韶本就没能如愿说出心中所想,脸色一下子变差,看向宋隶的时候满眼冷漠:
“皇上管的太宽了,若本宫不来就不知道皇上对贵妃是此等态度,不过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赏菊宴,也值得皇上大动干戈前来质问?”
一句话就将宋隶的千言万语堵了回去,池怀愿心满意足地勾起唇角,以前她事事顺着宋隶的心意,从今天开始要让他习惯没有丞相府的支持,她会把他一点一点拉下皇位。
池怀愿惬意地靠在椅背上喝茶:“如果皇上是来找本宫的麻烦的,恕本宫失礼,皇上是不是习惯了将本宫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所以现在本宫一个脸色就叫你开始慌张了?”
宋隶的心思完全被拆穿,直接恼羞成怒提高了嗓子:“放肆!贵妃可还记得你是朕的妃子?成何体统!此言将朕置于何地?”
早晚都是要撕破脸的,趁着谢韶在还能试探一下她的态度,池怀愿懒散地点了点头:
“记得,但本宫先是丞相府的贵女,再是皇帝的贵妃。宋隶,你说呢?”
称呼皇帝名讳视为大不敬,宋隶身后的太监哗啦一下全跪在了地上,嘴里喊着皇上息怒。
宋隶的脸色铁青,饶是傻子也看出来了池怀愿现在是什么意思,他三两步上前来想给她一个教训,手都没抬起来就被一人挡住了身形。
谢昭直挺挺地站着,那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宋隶,目光显得幽深又冰冷。
明明一句话都没说却叫人不敢再动一下,池怀愿是如此感受到的,想必直接面对她的宋隶更是如此觉得,当年谢昭上战场练出来的一身气势无人能比。
“哼,罢了,贵妃近日脾气见长,想来应该是在埋怨朕冷落你。”
他向来喜欢自欺欺人,若不是今日池怀愿心情不佳定是要再呛他几句,她嘲讽似的笑着摇了摇头。
没成想有个人比她更直接,谢昭重新坐在了池怀愿身边,心里那赶人的想法险些贴在宋隶脸上:“皇帝回吧,本宫与贵妃不送。”
人是被气走的,堂堂皇帝被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谢昭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池怀愿好一阵怀疑是不是她什么时候给谢昭下了迷魂药,不然不至于这副样子。
“皇后有什么事情就说吧,不必遮遮掩掩。”
池怀愿就是要让她自己承认自己的心意,支着脑袋看了过去,谢昭原本那冷淡的脸染上一丝薄红:
“贵妃看出来了,我心悦于你。”
再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还是有点震撼,池怀愿心中咯噔一下,伸出手去抓住了谢昭的手腕:
“以后姐姐常来啊,本宫不介意和你……”
“幽会。”
她的想法确实大胆,手段也确实有些见不得人,但池怀愿重活了一世早就明白手段和方法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达到她的目标。
谢昭落荒而逃,她像是没想到会得到回应似的,毕竟那么多年的情意在一晚上就有所收获,实在像是大梦一场。
自那日以后宫内所有人都发现皇后变了,贵妃似乎也变了。
一个对外依旧不近人情,对着贵妃就是柔情似水,一个变得冷硬如铁、笑里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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