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从酒店房间里直接跑了?”
宋训一个没憋住直接在他办公室里爆笑出声,他笑得前仰后合,捧着肚子道:“你这盒饭西施可真太逗了!”
宋训简直对肖战报以最崇高的敬意,毕竟不是谁都敢在临门一脚的时候放王总的鸽子,他估计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这样的行为简直就是对一个男人一生的耻辱!妥妥的彻底把王一博给得罪了。
王一博冷冷地看着他,一张俊脸已经黑沉得可怕,他忍无可忍地直接狠狠地拍向办公桌,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笑够了没有?!很好笑吗?”
宋训被他拍桌的声音给吓了一跳,顿时缩成个鹌鹑一样,连忙对着豪华办公椅里人谄笑两声,规劝道:“不过他都跑了,说明人家确实没那个意思,我看你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宋训一屁股坐上他的办公桌,朝着他的方向递了支烟,他年少浪荡的脸上带上一丝不以为然的笑容,放低声音道:“我们这样的人想要得到什么东西,还不简单?”
王一博冷哼一声直接将他的手里烟给挡开,倒是对他的殷勤不怎么感冒,他顶着张木讷的脸直接拿过旁边的手机给工地负责人打了个电话。
“这几天我都会让城管去工地外面巡视,那些小摊子不成气候很快就会去别的地方。”
他神态放松了些,头轻轻地枕在办公椅上,唇边流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来,“对,这几天会用新的工程队过来接手,至于那些年纪太大的工人就让他们回家吧。”
对面的人语气里不免带上了一丝担忧,“王总,那些老工人说让回家就回家,怕是会闹事,到时候可能不好收场。”
王一博冷笑一声,头靠在后面,眼睛盯着天花板,神情中不屑地道:“闹事?他们要是敢闹事的话,就要做好闹事之后的准备。”
宋训能从只言片语中猜测王一博大概是要动手了,神色中不免浮现一丝对那盒饭西施肖战的同情,将本递给王一博的烟折返回来,然后叼回嘴里咬着。
他啪地一声点了火,将烟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他用指尖夹着烟,神情有些轻浮地看着对面的男人,“呦,得罪了王总他们家人恐怕要倒霉了。”
王一博瞥他一眼,不动神色地道:“你想要我踹你下办公桌,可以继续坐着。”
宋训赶紧把屁股从办公桌上挪了下来,贱了吧唧地又道:“王总,你也太绝情了,怎么说我也算你半个狗头军师了吧,跟你打配合也算是熟练。”
他委屈死了,“坐下办公桌都不行了。”
王一博冷笑一声,“我今天心情可不好,你最好自己掂量一下。”
宋训还想说什么,王一博办公室的门却被人从外面推开,是前来送茶的女秘书。
宋训眼睛都看直了,盯着那女秘书凹凸有致的身材打量着,还回头用不解的眼神盯着王一博示意道:你办公室里有这么好看的人,你都不动,你也太牛了。
示意完,他的眼神一刻都没从那个女人身上离开过,看来又是把主意打到王一博这里来了。
大概是注意到了宋训对自己的特殊,那个女秘书很快就改变了自己的主意,赶紧娇滴滴地上前把茶杯递给宋训,一副子巴不得现在就赶紧上位傍大款的样子。
王一博没有喝茶就看着两人当着自己的面眉来眼去的,他唇边勾起一抹弧度,对着宋训喊了声:“宋训。”
宋训被他喊了一声以为他要发火了,赶紧收回自己的视线,没想到王一博却没说什么,反而对着他笑了下,“喜欢就带走,别在这儿tm碍我的眼睛。”
宋训真没想到他今天竟然这么好说话,他对着王一博竖起大拇指,感激涕零地道:“够哥们。”
他一说完就急不可耐地搂着女人的肩膀推开办公室的门离开,不用想都知道他今晚会跟那个女秘书发生什么。
早晚都要解决掉这些心思不良的人,宋训既然喜欢那就送给他玩玩儿,方正宋训这个人就喜欢个新鲜,没两天就甩了。
到时候自以为接触到圈子的女人发现自己空欢喜一场,岂不是更好玩一些?
宋训离开没多久,他的电话就响了。
果然工地的那些工人得知自己被解雇全都不肯离开,现在正在工地里闹事叫嚣。
两边的人还因此动了手还见了血,现在正一团乱,工地负责人吓得不行,赶紧给王一博打了电话。
王一博挂断了电话让人给他喊来几个保镖,直接让人开车去了工地。
清早的工地应该真是忙碌的时候,如今却停了工,巨大的机械臂却在半空中伸长不动,以往的噪音全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那些被解雇的工人站在工地门口跟工地的管理层对峙着,几个被砖头砸伤了的工人躺在地上正在哀嚎着,地上都是零星的血迹,看着触目惊心。
刘啸让保安将那些暴起的工人们拦在门口,一副小人得意的样子,“都跟你们说了,解雇你们是上头的意思,你们要是再赖着不走,我们可就让警察来解决了。”
肖明禹一行人本是正常来工地上工的,没想到还没开始干活就被刘啸连人带工具的全都赶了出去,口口声声都是说他们从今天起不必来工地上工了。
肖明禹多读过一些书,自然晓得他们都是已经签了合同的,怎么能说不来就不来,他板着脸质问刘啸,“我们合同都签了,现在不让我们来工作,是什么道理?”
刘啸早就看肖明禹不顺眼了,他才是这个工程的包工头但手底下的工人却没有一个是真正听他话的,反而更尊敬肖明禹,自己就像是个跳梁小丑一样,空有令牌却无实际的威名。
刘啸对着肖明禹冷冷一笑道:“跟你们说了,这都是领导的意思,你们年纪太大了,我们市区马上就要出台文件,凡是年纪太大的工人一律不允许留在工地。”
“到时候要去被检查到都要被罚款的,怎么还敢留你们在这儿?!”
“你们要是想讲道理就去跟政府讲道理去,别堵在这门口耽误其他人工作,这工程进度耽误一天都是浪费多少钱,到时候你们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刘啸话音一落又是一片嘈杂声,车的喇叭声从众人身后响了起来,一辆低奢的黑车引入眼帘,刘啸连忙厉声喊人全都让开,那些工人不但不让开反而在肖明禹的带领下将王一博的车给团团围住了,拍打着车窗让他出来给个说法。
郑叔看着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人也被吓到了,看着后视镜里还在看资料的男人有些担忧地道:“王总,这可怎么办?您暂时别下车,我让后面的保镖先下车。”
王一博放下了翘着二郎腿的腿,冷白的指尖捏着文件纸张缓缓收拢,他一身常年不变的黑色西装,处变不惊的神情将郑叔也跟着冷静了下来。
王一博是什么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就是些穷酸破烂的工人也值得他害怕?可笑之极。
他直接示意郑叔打开车门,外面的工人看他下车纷纷都退后几步。
他冷淡又狠厉的眉眼从车里缓缓浮现,带着让人惊心动魄的气势,他黑色皮鞋踩过尖锐的石子路,迎着东方刺目的光芒他站在那些工人里显得修长又矜贵。
身后的保镖们分成两队迅速站在他的两面,他们凶神恶煞的脸上满是戒备地看着那些工人,抽出腰间的电击棍将朴实的工人吓得连退了好几步。
最后还是肖明禹稳了稳心神,朝着那站在保镖中间的人发问,“王总,您总要给我们说法,这大家都做了这么长的时间了,您说辞退就是辞退,未免太过翻脸不认人了?”
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抬起冷峻的眼望向他那边,那一眼的气势就将众人的心跳加快了不少,他盯着面前的人淡淡地笑了声,“说法?难道工程负责人没给你们解释吗?”
“这是政府的意思,所有工地,所有工程都要遵守,不单单只是我们。”
“你们如果有异议的话可以去政府投诉,而不是在这儿质问我。”
他看着那些愤怒不已的脸,唇边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来,“而且你们的年纪大多也不适合在工地上了,这也是政府为你们的生命安全所考虑。”
人群中有人愤愤插话,“可我们被辞退了,哪还有钱生活?”
王一博懒懒一瞥,伸手整理了下手上的腕表,低声道:“这就是你们要考虑的事情了,不关我的事儿。”
“我是一个商人,官场的事情我不了解,我只知道继续留你们这五十个人在工地上,我就要缴纳每人十万块的罚款。”
“所以你们的离开是注定的也是合法的。”
他冷冷抬眼,那张英俊逼人的脸上不带着一点温和的亲近,声音冷淡又有魄力,“给你们两个选择。”
“第一,签字画押解聘书,领了这几个星期的三倍工资离开,另谋他路。”
他话音一落,周围的人群就陷入一阵骚动,大家听到有三倍的工资可以拿,不免都动摇了内心,神态开始挣扎起来。
王一博乐于看见他们这样的反应,继续道:“第二,继续留在这儿闹事,然后进派出所,背上案底,一分钱拿不到。”
他脸上扬起威胁的笑容,身后接连响起警笛声,那是正在迫近的警车。
他的那张脸映衬着阳光却透露着不近人情的冷意,“我只给你们二十分钟的考虑时间,考虑不好就坐上警车去考虑。”
事态就跟王一博预料中的一样,几乎是大多数人都选择了拿钱离开,除了肖明禹,肖战的父亲还在犹豫要不要签字。
王一博看他拿着签字笔还在犹豫,主动走到他的身边递给他一支烟。
肖明禹看他递烟有些迟疑地接了过去,王一博亲自弯腰给他点燃了烟,带着些微笑地道:“肖叔,还在犹豫些什么……您是工地的老人了,我也不会为难你们的。”
“若是家里有年轻的孩子没找到工作,我会帮忙一起想想办法的。”
他撕下旁边的一张白纸用钢笔亲自在上面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缓缓塞入肖明禹工服胸前的口袋,声音低沉,“有什么麻烦事儿,可以打我电话,您可以放心签字。”
肖明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签了自己的名字画了押,他犹豫地看着王一博,“王总,工地外面是不是也不能摆摊了?”
王一博笑了声,“当然了,城管们最近查得很严的。”
听到此处肖明禹的神情更多了几分惆怅之色,王一博适时开口,“我记得您儿子一直在工地上摆摊对吗?”
他似笑非笑地道:“看来他得换一个新地方了。”
肖明禹不死心地道:“没有转圜的余地吗?”
王一博低笑道:“您可以让他给我打个电话,我可以给他介绍个新地方摆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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