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勉强挤出一个笑,想要在自己的孩子面前表现的更靠谱一点:“来了,快过来。”
医生和旁边的人说了一声,冲沈汀白摇了摇头,表示Omega、他的母亲朱曼的病情依然没有好转。
医生走后,沈汀白坐到朱曼面前的椅子上,目光停在朱曼手腕上至今仍残留的疤痕上。
沈汀白垂眸拿起桌上的药膏,朱曼安慰他:“没事的。阿汀,朱家和你都不能因为我毁在沈志他们那群人手里,别查了,好不好?”
朱曼温声说着话,信任地将手放在沈汀白的手心里,任由沈汀白为她摸着药膏。
沈汀白感受着手心里Omega颤抖的手:“妈妈,没法停了。”
朱曼不解地看向他。
“我已经出手了,他们很快就会动手的。我们就快成功了。”
朱曼手一紧,握住沈汀白的手:“阿汀——”
“没事的,我会好好回来的,相信我。”
朱曼惊慌地摇头,抖着嗓音说不要。
“诱饵已经放出了,这么多年也该有个结果了。”
“停手好不好?阿汀我们停手吧啊,别弄了,代价太大了阿汀……”朱曼情绪激动起来,呛声咳嗽。
沈汀白站起身,轻轻拍抚着她的背,柔声哄道:“妈妈要养好身体,到时候我来接妈妈回家。”
落地窗前,医生摘下眼睛,有些疲惫:“阿汀,你真的决定好了?”
“嗯,我们都禁不起再耗下去了,再耗下去他们随时可能翻身。”沈汀白看着窗外拨弄花草朱曼,“得快点了,朱家这几年被打压的很厉害不是吗?”
“舅舅,不能在这么下去了。”
沈汀白说的话轻飘飘的,却很有信服力。
可真当那天到的时候,万里高空,衣裳被吹起,旁边赛车的碎片划过,沈汀白看不清人群,模模糊糊,强压感袭来。
沈汀白想,真疼啊。
他看不清最后的场景。人群中的嘶声尖叫是他听到的最后声音,他看见纪宴礼惊慌失措的冲出人群。
巨大的撞击惯性让他生理闭上眼,风声灌入耳,他听到人群的哄闹声。
雨水打湿了他的身体,血水顺着大雨顺延、晕染。
他没有力气,有一瞬间他觉得躺着都好费劲。
豆大的雨珠流进伤口,伤口溃烂泡浮,鲜血细细地流着。
“今日新闻,卡生芮的赛车如期举行,举行中两辆车子碰撞,其中一辆似乎刹车出现问题以至于摔下山。伤员已经送往医院,警方已经展开了调查,我们后续会继续跟进。谢谢收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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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包厢里,原木桌上的的手机屏闪烁着,电话铃声被埋没着震耳欲聋的包厢内。
终于有人看见,推了推喝得烂醉如泥的沈望秋:“嘿,望秋,这电话一直不停啊,你真不接接?”
沈望秋眯着眼,摊在温柔如水的Omega怀里:“昂?你帮我拿过来一下吧。”
“诺。”
沈望秋接起电话,大着舌头“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方子谦十分惊恐:“沈、沈少爷,你让我办的事我办了,沈汀白现在昏迷不醒被送医院去了,已经报警了,纪家、朱家现在都在查。”
“我们之前说好的!沈家会善后的,也会把我送到安全的地方!现在沈少爷您在哪儿!”
方子谦青筋暴起,他不是听不见沈望秋那边的唱歌嬉笑声,一想到沈望秋利用他做事得了势,而自己只能窝在地下室,躲着警察!
凭什么!
沈望秋被方子谦的声音吼得一怔,下意识将手机拿远:“你喊什么喊,这件事沈家肯定会帮着你!不说沈家,那些豪门都会帮着你,纪宴礼和他朱家掀不起什么风浪!”
“这可是您说的,那你们现在就帮啊!”方子谦急道。
闻芍青“啧”了一声:“做件事本来就有很大的风险,风险我当时也是和你说清楚了的。我去看看,先挂了。”
沈望秋心情很好的点开手下发过来的视频和照片——
医院里,推床晃动,滴答滴答的血水从床上滴落,推床上的人血肉模糊,血水糊了整张脸。
沈望秋愉快地坐起身,咬了咬手指,又点开照片,一张闪烁着紧急医疗红灯的照片。
沈望秋瞬间脑袋冲血般,沈汀白死了最好,算了死不了的话,瘫了、残了怎么样都行。
只要沈汀白不好过,沈望秋就觉得心里倍舒畅。
想到方子谦的话沈望秋犹豫几下还是走到另一个没人的包厢里给沈志打去电话:“爸爸。”
“望秋,怎么了?”沈志声音难得和蔼。
“爸爸,方子谦没死成,后面你们准备怎么解决。”
沈志叹息一声:“那怎么办呢?他这样的人后面反水的话会很麻烦的。”
沈望秋咬了咬唇:“那——”
“别担心,我会派人处理掉的。好孩子,这些天为了处理沈汀白你紧绷太久了,好好休息。”
不等沈望秋说话沈志便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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