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养员观察着郎守平的外伤,“差不多要好了。”
郎守平回身扭头,看着自己肩背的伤口。外伤痊愈,内伤还没好全,内丹上的裂痕还是存在,要修复好,恐怕要百年的时间。
饲养员在本子上记录,“等你完全康复,他们可能要把你送回野外,昨天我们还在讨论你的放归计划。”
饲养员看着郎守平,伸手摸摸郎守平白色的毛发。
“不过,你一只北极狼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
饲养员随意地拨弄着郎守平脑袋上的白毛。
“白色毛发的狼应该是北极狼,你该不会是……”
饲养员眯起眼睛,像是看清什么,“你不会有白化症的狼吧?”
郎守平撇开脑袋,不让饲养员摸他,面上一脸嫌弃,心中暗道:可算有个明白人。
饲养员也只是随便一说,并不想深究。
他转头耶宝蹲坐在旁边,听着饲养员的话,微微歪头。
饲养员转头看到乖巧的耶宝,伸手摸摸耶宝毛绒绒的脑袋。
耶宝乖乖地仰着脑袋,享受饲养员的摸头。
“你在这儿干嘛呢?”饲养员说,“等几天,你也能回家了。”
耶宝震惊地看向饲养员,这句话它听懂了。
饲养员站起来,用手指点点耶宝的鼻子,拿着记录本离开。
耶宝看着饲养员离开的背影,尾巴停止摇晃,颓唐地垂下。
“老大。”耶宝委屈巴巴地喊了郎守平一声,“我们是不是要分开了?”
郎守平:“嗯。”
耶宝又问:“那……那……我们分开以后,是不是就再也不能见面了?”
郎守平:“嗯。”
耶宝望着郎守平,眼中满满都是不舍,“老大我舍不得你。”
郎守平瞬间扭头,注视着耶宝。
“舍不得我?”郎守平质问它,语气带着些阴阳怪气,“呵!那我让你跟我一起走,你又不愿意。”
耶宝不好意思地笑笑,“妈妈更重要。”
“哦,妈妈更重要。”说完,郎守平才察觉到自己情绪的不对劲,他说这句话怎么带着股酸味?
耶宝说得也没错,他和耶宝交情尚浅,它说妈妈更重要并没有错。
怎么还吃上醋了?
郎守平越想越不对劲,干脆趴下,抬起爪子遮住眼睛。
耶宝见郎守平不搭理它,无奈地叹口气,转身自己去玩。
闭馆后,整个海洋馆渐渐安静下来。
耶宝张开嘴巴,打个哈欠,困意来袭,它转身想回狗窝里睡觉。
海洋馆里的大灯都关了,剩下几盏小灯散发着昏暗的光线。
耶宝踩上狗窝,看了看不远处的郎守平。
郎守平又不理它,也不知道为什么?
郎守平总是这般喜怒无常。
“哈哈哈——”
耶宝刚躺下,被一阵尖锐的笑声吓一哆嗦。
耶宝竖起耳朵听着那阵笑声,判断笑声地来源。
郎守平也听到了,耳朵动了动,听出这是海豚的笑声。
又整这死动静。
以前是虎鲸现在是海豚,一天天的,都不消停。
耶宝竖着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我艹!今天那个来潜水的小姐姐,身材好哇塞。”
“对对对,那双腿真漂亮。”
另一只海豚又说:“漂亮是漂亮,就是缺了点韵味。”
“上次来录节目的那个女明星才漂亮,我看一眼就酥了。”
身边的同伴嘿嘿一笑,“她身边的男明星也不错,那模样真俊。”
郎守平听着忍不住皱眉,好家伙,还是个雌雄通吃,连物种都不忌讳。
他睁开眼睛,估摸着时间,发现时间还早。
且让它们玩闹吧。
要是大半夜还吵闹,那就直接让它们失去自己的声带。
耶宝竖着耳朵,认认真真地听着海豚们说话。
“当时他们下来潜水,我就该上去,好好疼爱他。”
它们越说越混账,一连串的
郎守平微微皱眉,把头撇向一边,没眼看,耳朵也不想
耶宝听到从来没听过的词,觉得新奇,但也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总觉得,这两条海豚笑得有些……猥琐。
郎守平听着海豚越来越过分的话,眉头越来越紧,眉心都快打结了。
从前虎鲸称霸,后来郎守平把虎鲸收拾一顿,现在入夜,虎鲸就不敢开口说话。
如今轮到海豚嚣张。
耶宝听着海豚的话,充满不解,又十分好奇,想探究到底。
它转头询问郎守平:“老大,你知道它们在说什么吗?”
郎守平心烦气躁,皱着眉,眼睛都懒得睁开,不耐烦地说了句:“不知道。”
耶宝立马闭上嘴,不敢再问。
但它实在好奇,忍不住想去探究。
耶宝竖着耳朵来到玻璃边,听着海豚越来越放浪的话语,心中的好奇再也压抑不住。
它开口问:“那个……你们在说什么啊?”
海豚听到耶宝的声音,停住话头。
“谁在说话?”
另一只海豚说:“不知道,好像是狗叫。”
“我听说前段时间,咱们海洋馆来了条北极狼。”
“这声音不像是狼,是狗。”
“嗯,是狗。”
“咱们海洋馆还有狗?”
隔壁的虎鲸悄声提醒海豚:“嘘,小声点,你们最近也太狂妄了些。”
海豚怼回去,“怂包!两只被关起来的土狗而已,你怕,我可不怕。”
虎鲸浮出水面,从气孔里喷出一口气,颇为无奈:“你们自己作死,别赖我不提醒你们。”
海豚隔空对着耶宝说话:“你就是新来的北极狼?”
耶宝乖乖回答:“我不是北极狼,我是萨摩耶。”
两只海豚听罢,互相对视一眼。
“什么是萨摩耶?”
“就是狗。”
“哦……”
海豚问耶宝:“你刚刚说什么?要问什么?”
耶宝说:“就是问你们在聊什么?我听了半天都没听懂。”
两只海豚对视一眼,勾起坏笑。
“还是只纯情小狗啊,这都听不懂?”
“天真单纯的,有天真单纯的玩法。”
“养成?”
另一只海豚点点头,笑得猥琐浪荡,“我还没和狗试过呢。”
郎守平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后槽牙磨了又磨,脸色比锅底还黑。
这两条海豚说话这么浪荡也就罢了,要是真敢调戏耶宝。
通通杀了!
都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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