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
这些卫兵不敢在皇城底下,明目张胆地行淫乱之事,早早地压着人,往城外赶去,这一路注定是漫长的。
肖战盘腿坐在笼车里,看着越过的店铺,小摊,时下还早,都未开张,冷冷清清的,有些肃穆的凄凉之感。
“呜呜呜……”
一阵哭声入耳,肖战转过了头,是方才那个男孩。
他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看,也不敢抬头只是怯怯地收了声音,缩着身子偷偷地看了眼马赶车人,然后露出了一脸庆幸的笑容。
他又擦了擦眼泪,肖战看了,心中哀叹这小脸蛋上的泪水怕是擦不干净了。
“你犯了什么罪。”
那男孩的胆子似乎很小,一惊一乍的,听到肖战的声音整个人都发抖起来。
只是发抖归发抖,他愣愣地看着肖战,这才发现,这笼子里的犯人竟还有生的这般好看惊为天人的。
他恍恍惚惚,声音还有些沙哑:“我打破了贵君的瓷器,贵君打了我一顿,就让人把我拉到这里来了。”
“贵君?”
宫里头那个趋炎附势的小人?
这孩子长得干净,若是能好好打扮一下,会是个可人的,这恐怕才是那位贵君的初心吧。
这傻孩子看着肖战冥思苦想的模样,以为他是哪个宫的下人孤陋孤闻不知道贵君,还好心的给他解释了一番。
“你不知道吗?王上的贵君,那是救过王上性命的贵人!”
“可是贵人不喜欢我,他说是我生得不好,命贱……”
“人生来,不分贵贱。”
“你说得不对,当然分的!若是我出生好,便不会……这般苦命……”
肖战轻笑着摇了摇头,“人不分贵贱,心却分三六九等。”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没事,你家贵君说不定还不如你,他也曾是穷苦人家出身,吃苦不记苦,这些有甜头的日子终有一日会成为嗜命毒药。”
这孩子愣头愣脑看着肖战好久,天真地问了一句,“看你长得这样好看,说话又有些道理,怎么也被押来这里了?”
这下轮到肖战苦笑了。
他耸耸肩,“和你一样,得罪人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得罪谁啦?”
“王上。”
一车的人倒吸一口气,更有甚者鄙夷嫌弃地挪开好远。
生怕跟肖战扯上一丁点关系。
“王,王上?!”
“你怎可这般大胆得罪王上?!”
“是啊,我怎会这般大胆。”肖战仰天长啸也不知在对谁说话。
一路颠簸,终是到了。
囚车停在一个简陋的营帐前,营前还立着三个已然褪色的字:军慰处。
还未下车,这个营帐里头便传来了女子的喊叫,一听就……难以入耳。
“到了都给老子麻利下车!”
一众人被赶下了车,这一拨来的足足有十二人。
一下车,士兵便在围在外圈看,手捏着下巴,眼神放出令人作呕的光。
不用看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纵使肖战背对着,也能感觉到强烈的、淫秽的不怀好意的目光放肆的打量在身上。
营帐里头走出来了一个女人,穿着极为暴露,“军爷,又带人来啦!”
女人掐着嗓音矫揉造作,叫人反感。
可军中没有女子好看的男子也不多,都是一群大老粗,想必极吃这套。
领头兵在大庭广众之下,捏上了那女子的臀部,举止轻浮地在女人耳边嗅:“三娘又来了一批,你点点,分分,兄弟们都饿了!”
“好咧~”
女人对着军官嬉笑讨好,转头来看这群奴仆则是目露凶光。
瞧着也是个阳奉阴违之人。
她扭着腰肢,神情鄙夷:“你们是雏的站这边,不是的站这里。”
来的大多年纪不大,听到这话皆是面红耳赤的,扭扭捏捏的不敢动。
“都他娘是聋子吗?还是说你们连自己是不是个雏都不知道?还不快给老娘站好!”
人群一惊悉悉索索的很快分好了列。
肖战就尴尬了。
三娘看着这俊美的小郎君一人站列,摇着腰肢就挪了过去,帕子一甩,“哎呦~这么俊俏的小郎君居然被破身啦?”
肖战眸色深沉,一言未发。
“瞧这模样,长得真水灵!军爷们用起来铁定能爽!”
说完便引来了一群哄笑之声,落在肖战身上的目光更加的肆无忌惮。
有人喊:“三娘子,我看这小子细皮嫩肉的,吃不吃得消啊!”
“我们可都是打仗的爷们儿,这一下劲儿要是给弄死了那多不好啊!”
底下又是一阵嘲讽。
肖战握紧了拳头,低垂的眸睨了过去。
那个出言侮辱的人顿感寒气四起。
只一记眼刀,就让现场鸦雀无声。
“这不是国师大人吗?”
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传入耳,回身。
是他!
“陈副将。”两面三刀、口腹蜜剑的小人!
“哎呀!我还以为是自个儿看错了,没想到真是国师大人啊!”
“国师大人久违久违,多日未见,您怎么就混到这种下三烂的地方了呢?果真是陛下厌烦了您?”
肖战:“惊呼令母,才思受阻。”
此言一出,僵直一片。
大体意思是:你智障。
这么言简意赅骂陈副将的他还是头一个。
“你!”陈副将气得脸上青白交错,恶狠狠地说:“花三娘,就他了,晚上洗洗干净送到本副将的营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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