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副将走了之后,花三娘就把肖战带了进去。
不管是脸上还是话语之间都带着满满的嘲讽。
人性本恶,最喜欢做的事儿就是玩弄掉落神坛的高岭之花。
“未及人臣又怎样?到头来还不是要做玩物!”
花三娘眼神轻蔑地瞥了瞥肖战,估着他的身量,挑选起了衣裳。
“事先说明啊,我这儿有这儿的规矩,不是你一人的国师府,聪明人就要懂事守法!”
肖战轻笑着问她:“如何个懂事法?”
女子掩面讥讽:“那自然是乖乖敞开双腿啊!”
“你都来我这儿了,还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儿?”
看着肖战不语,花三娘自认为在言语上胜了一筹,越发得意,凑近还望说个真切。
“三娘呢,在军营内也好多年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开头都是端着一副冰清玉洁的样子不肯屈服,最后还不是在那些军爷的蹂|躏下乖乖就范!”
“人嘛贵在有自知。”
“姑娘的话,在下记着了。”
花三娘哼笑一声满脸不信,却也是顺着他的话是。
毕竟有些人不被糟蹋一下,折断全身傲骨,是看不清趋势的。
“既然如此,那就卸了架子,晚上好好服侍军爷吧。”说完,就把手中的衣物扔了过去。
肖战拿忍不住皱起了眉,这料子未免太过……轻薄,穿上哪里能遮体!
花三娘看出了肖战的窘迫顿时笑得花枝乱颤。
“这是那位爷的喜好。你既要服侍他,就要顺着他的喜好把过去那些没用的尊严死死踩在脚下。”
“过去你是国师,现在你只是个下贱玩意儿,只要把军爷们伺候舒服了,才有性命活,懂吗?”
这规矩肖战自然是不懂的。
他还心大的在营帐里四处溜达。
外面看着不大,里头倒是五脏俱全。
营帐由布幔隔开,分成一个个小间,盥洗室、寝室,还有……肖战驻足在外头,抬手扇了扇,这味道也太……
他退了出来,回身撞见了拿着被子的人。
“是你。”今早被贵君流放的小侍满眼震惊。
“你。”他像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泛红,“你怎么还有心情闲逛!”
“那我难不成要坐在里头一哭二闹三上吊?事情已经发生了,要应对。”
那男孩一动不动的盯着肖战,像是要把人看出洞来。
“你的真是国师?”
“过去的事而已,眼下我和你一样是个贱奴。”
见肖战这么坦然就承认了自己的身份,男孩愣住了。
他曾经身居高位,世人不是常说站得越高摔得越疼,为什么这人还能如此云淡风轻地承认一切?
他没有羞耻心吗?
是太过心大,还是……深不可测?
他想起了侍奉贵君时,贵君常挂在嘴边的:“国师那个贱人!满肚子阴谋诡计!”
他抬头重新审视这个美得跟天神一般的男子。
他真的长得极好看,这样谪仙般的人,王上竟忍心放他满身污泥?
或许君王之意本就难以揣测。
伴君如伴虎说的大抵如此
“你叫什么名字。”肖战忽然起了兴趣。
“我叫小时。”
“嗯,那你多加小心。”说完这句他就去领自己的被褥用物了。
小时看着肖战的背影,眼眸里有不解有担忧,可惜最后都化为无奈。
他都这样了,还有闲心管别人?
省省这份心吧。
另一边。
肖战话别后,找到了自己的被褥,搬到内室,所有人睡在这里的,又挤又乱,还有一股酸臭腐烂的气味弥漫在空中。
然而这一切肖战都没有在意,他找到自己的床位铺好床,倒头就睡。
他缩在被窝里,这被子薄得可怜,几乎没有棉絮,就一层灰布裹着,他缩在里头冻的发抖。
他发热了……
在这里不可能有人给他看病,他现在急需休息,好好睡上一觉,养精蓄锐,才有力气打架。
他要呆上一月。
这一月,注定不好过。
“睡什么睡!”
肖战是被一阵尖叫吵醒的,脑袋昏沉,好不容易睡暖的被窝就被人一把掀走了温度,肖战一瞬冻得一个激灵。
“你他妈是猪吗?下午睡到晚上,什么都不干!澡也没洗,衣服也没换,你想找死吗!找死也别连累我!”
花三娘拽起肖战唾沫横飞的骂。
肖战好不容易睁开双眼,打量四周。
一帐子的人都看着自己,有惊慌失措的,有幸灾乐祸的,也有惶惶不安的。
忽然间,外头传来一阵喊叫。
花三娘低骂一声,立马换了副面容,扭着腰出去了。
在里面就听见了她甜到发齁的声音。
“官爷,怎么能劳烦官爷亲自走一趟呢!人已经在梳妆打扮马上就能给陈副将送去。”
“副将说了怕他耍花样,让我们来压他过去。”
“那感情好的呀~”
“这人不听管教,我也是没了法了,幸好官爷们来了!”
花三娘聪明,快快地把烫手山芋甩了出去。
就这样肖战被压着,进了副将营。
小时和一群新来的人缩在一块,发怵地问:“他去了,还能好好回来吗?”
花三娘听到笑了,“副将那人花样最多,被他压去,玩玩儿喽!不死也得掉层皮。”
小时眼眸狠狠颤了一下,仿佛肖战离开可怜的背影就是自己今后的写照。
副将营帐内。
两个士兵挑开门帘,走了进去,对着里面的人毕恭毕敬,“将军,人带到了。”
那人笑着转了过来,而后笑容一收,“这花三娘,办事越发不利落了。”
陈副将不满地走了过来,妄想挑起肖战的下巴,被肖战轻松躲过,他冷哼一声,“你们下去,不管里面发生什么都不许进来!”
“是!”两人退了出去。
营帐里烧着炭,热得陈副将出了汗,他裹着邪笑,绕道肖战身后,紧紧地握住了他消瘦的双肩。
“国师大人,漫漫长夜,您想怎么个玩法?”
肖战突的一笑,“陈副将想怎么玩呢?”
陈副将嗅着他头发上淡淡的香味,几乎是贴着他的耳廓,声线猥琐的近乎作呕地说:
“当然是想把你干得下不了床,对本将军俯身称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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