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校园里，落叶铺满了地面，仿佛一片金黄的地毯。枝头的树叶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摆动，发出悦耳的声响。
少年的喜欢单纯而热烈，心动不止，一眼万年。
此刻，肖战的脑子乱糟糟的，眉头蹙得很紧，半晌：“……是。”
王一博垂了垂睫毛，主动去牵他的手。肖战没动，只是被他拉着手一起在阳光下奔跑，越跑越快，越跑越快，快到风吹乱了他的头发。
一直跑到一间空教室前停下，王一博才停了下来。
他拧了拧门把，咔嗒一下，门开了。
一推门进去，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室内一片昏暗。
空荡荡的教室里，一排排的考试桌椅，带着一股闷住的木头味道。
王一博去拉开窗帘，打开了窗户。
肖战盯着他后背，手心忽然冒汗。
王一博停在了窗边，微微侧头，冷风从窗口灌进来，吹乱了他额前的碎发。他轻轻地问：“战哥……还记得上次你喝多的那晚吗？”
肖战站在门边，手别在身后，手指攥得发白。王一博站在窗前，他们之间隔了一个教室的距离，王一博背光，看不太清晰面容。
他盯着王一博：“什么？”
王一博细致地把风鼓起的窗帘拢到一边，他微微偏头：“你偷亲我的滋味……感觉怎么样？”
肖战倏然一愣，神经紧绷，唇线也抿得很紧。
“……忘了。”他嗤笑一声，“王一博，你这都要记仇啊？”
“我都还没找你算你咬我那一下的账呢！”他又说。
王一博轻笑了下，没说什么，只又问：“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算账呢？”
“我大人不计小人过。”肖战不紧不慢地说，稍一停，没什么表情地继续说：“王一博，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王一博抬眼，他逆着光，神情莫辨：“你觉得呢。”
肖战一愣，慢慢皱起眉，没有说话。
王一博注视着他，向他走了过来。
肖战下意识往后退，但他原本就靠在了门板上了，再后退，也无路可走，后背几乎严丝合缝地贴在门板上。
眼见王一博愈来愈近，他喉结滚了滚。
如果王一博敢对他做什么，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狠狠的揍他一顿。
王一博停在他身前，他注视着肖战，露出一个虚情假意的笑容，轻缓道：“肖战，我们打个赌吧。”
“赌什么？”
“赌你会喜欢我。”
肖战愣了。
王一博抬手，勾起肖战的下巴，让他直视着自己，另一只手去按住肖战的手，对上掌心……像是两个人双手相握。他问：“我能亲你吗？”
肖战没有说话，脸色却不太好。
王一博轻轻叹了口气。
这磨人的小妖精真让人受不了。他想。
肖战后背抵在门板上，手心浸满了汗。他眼皮细微地有些发抖，不知不觉的闭上了眼。王一博身高比他高一点点，体温却比他高，轻轻环过他的腰，下巴在他的颈窝慢慢摩挲了几下。
肖战手背紧绷，他有种想揍人的冲动。
可是……他浑身上下又使不上劲。
王一博看着他紧张的神情，倒是没做什么，只是低头吻了吻他的喉结。
随后，他轻声问：“肖战，我可以亲你吗？”
肖战慢慢睁开眼，他眼皮发抖，眼梢晕红，盯着王一博。他觉得自己快疯了。他现在应该推开王一博，出去，让外面的冷风把他们俩都吹醒。
然后两个人在狠狠打一架。
半晌，肖战不仅没这么做，反而是捧起王一博的下颌，啾地亲了下王一博的嘴唇，低下眼皮：“亲我。”
……
肖战屈腿坐在窗台上，窗户大开，冷飕飕地往教室里灌风。他点了根烟，侧头看着窗外。
只是他第一次在学校里偷偷抽烟。
而跟他隔了十万八千里远的王一博也点了根烟，漫不经心的抽着，时不时瞟一眼往窗台上的人，他不知道肖战在想什么。抬眼，问：“战哥，后悔了吗？”
肖战没理他，猛地吸了一口又吐出圈圈白雾，盯着窗户外面发呆。
他明明可以拒绝王一博的。
到嘴边的话愣是一句没说出来。
都那样了他都没推开人家，这不是自愿的是什么。肖战烦躁的“啧”了声，掸了掸烟灰：“我做事从来不后悔。”
王一博勾了勾唇，心情愉悦：“那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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