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比如亲一个。”

和程凛这个富二代不同，安清创办起清澈娱乐是自己白手起家。

清澈混到娱乐圈如今这个地位，不得不说安清是有非凡的计划和手段的。

据说安清父母早逝，从小带着自己的弟弟在温饱线上打拼，能获得如今的成就，怎么说也算是励志故事。

但是，如果把他的事迹当作励志故事宣传，那其中所传递的精神就无比阴暗了。

没人知道他从创办公司以来拉到的第一份投资从何而来，也不知道那些他的竞争对手公司是如何倒台的。

以及伴随着清澈的崛起，那些小型娱乐公司倒台的原因。

外界对此众说纷纭，各路阴谋论让人看完忍不住细思极恐，但是，所有这些猜测都如抓不住的云烟。

没有证据，只能是传言。

程凛沉思前事，安清和他在商场上也算是竞争对手，但是在过去安清并没有表露过敌意，但是……

朱烟要他小心安清……

到底是哪里？

只有……

昨天瑞瑞说苏筱筱离开彗星签约了清澈娱乐。

这是巧合吗？

咚咚——

沈鹿鸣化好妆。

“打扰了，我想带他去拍摄现场。”沈鹿鸣已经是准备待续，无措地表达自己的诉求。

他今天的造型很简单，只是一件白色衬衣，黑色的休闲裤，造型师好像是发现了他身上的特质，特意做了一个日系忧郁少年必备的碎盖发型，额前的刘海稍长稍稍遮住眼睫，一双清澈的眼睛却不显阴郁反而有种明媚的灿烂。

颧骨上被细心的造型师用桃粉色的花瓣点缀了一朵细小的五瓣花，周围铺一些金银两片加以点缀。

为了适应主题，造型师又给在他的头发上嵌上了几片花瓣。

毫不夸张地说，饶是朱烟见过很多平面模特，也总会在审判模特造型时，辣评几句。但是此刻在沈鹿鸣推门而入的一瞬间，她罕见地失言了。

空灵、纯粹。

仿佛他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干净”气息。

“Wow，Perfect！”朱烟平时一贯犀利毒辣，但在合适的时候并不会吝啬自己的赞美。

“非常适合你的造型，你真是我这几年见过的第二个令我感到惊艳的男人。”朱烟忍不住赞叹，她瞥了一眼直直盯着来人的小黑猫的背影，“顺便一提，第一个令我感到惊讶的那位先生姓程。”

“啊？”

“谢……谢谢啊。”

沈鹿鸣手足无措，他人生中见人的最高礼仪就是洗澡洗头洗脸，今天化妆师姐姐在他的脸上铺来擦去的感受还是他今生第一次体会，更别提全身妆造了，总感觉化完妆之后，自己就像一个关节生锈的机器人，稍微一动生怕弄散什么零件。

“走了，小橙子。”他招呼程凛。

他没有行动。

“？”

？

程凛这才回过神来，自从他开门的那一刻，他的目光就被他攫取，从上到下，沉默地注视着，欣赏着。

虽然在这两天的相处中，他已然知晓他底子不错，但没想到做过造型之后会如此令人满意。

“哟？你家小橙子也看呆了吧，我看他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朱烟忍不住打趣。

程凛白了他一眼，用屁股对着她。

“可能是因为我妆前妆后差别太大，他不认识我了吧。”沈鹿鸣笑笑。

“大帅哥，你别谦虚了，相信我，你妆前也很帅，妆后更帅了！”朱烟一手拍拍他的肩膀，表达了自己的肯定，“好了去拍摄吧，我去现场盯着。”

沈鹿鸣抱着小橙子坐上了优格安排的保姆车到达湖边的一块宽阔的草坪。

他来参加拍摄阴差阳错，被金钱所诱惑，但不代表他业务能力强。

他对瑞瑞说自己有镜头恐惧症不是骗人，他确实一看到相机就紧张。

真正的拍摄现场，大灯，反光板，好几个方向的摄像机，以及围观的的工作人员，全部都令他汗毛竖立。

冷静冷静，他深呼一口气尝试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是硬挤出来的笑容在照片上是显得那么生涩和不自然，效果十分不理想。

连刚刚对他造型称赞有加的朱烟都忍不住皱起眉头。

脸是好看的，就是镜头表现力不够强。

“停一下。”朱烟又带回她的大墨镜，比了个手势。

“那个小沈，你现在表情实在是僵。”

“不好意思。”想起自己要拿的薪酬，沈鹿鸣十分紧张，要是拿不到钱对不起自己勇敢迈出的这一步，要是拿到钱就他这菜鸟业务水平对不起给他开工资的朱烟。

“别紧张，这样吧，你抱着你的猫一起拍。”朱烟找了一圈程凛，发现他就蹲在摄影师的脚边。

刚刚朱烟浏览了一遍沈鹿鸣的照片，都不太好出了两张没看镜头的照片，按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他应该是在看摄影师旁边的程凛。

“可以吗？”沈鹿鸣蹲下身子摸了摸小橙子。

“当然，答应你的，休息一下，我们继续。”

化妆师趁机给他补了个妆，朱烟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个给小猫带的铜色铃铛要给程凛带上。

程凛看清了什么东西，一个偏头躲开，往远处走了几步，躲得朱烟远远的。

什么东西，你滚啊。

朱烟装作无助又无辜的样子可怜兮兮地将铃铛交给沈鹿鸣。

意思是你给他带上呗。

“他带上应该会很可爱的，谢谢你这么用心。”沈鹿鸣掂了掂手里那个金桔大小的铃铛朝小橙子招手，“很可爱的，戴戴看。”

程凛鬼使神差地没有躲，对上他那一双清澈动人的眼眸没有挣扎，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是走一步响一声了。

“小猫咪，你很双标哦。”朱烟双手撑住膝盖俯下身，隔着一副墨镜与程凛对视。

……

“继续吧。”朱烟手一挥，各个工作人员又打起精神，“小沈啊，你别太在意镜头，认真得与小猫互动就行。”

“啊？互动，怎么互动？”他不理解。

“嗯……比如亲一个。”

沈鹿鸣：？

程凛：？

“亲密互动，你们懂得，表达你们亲密无间的相处模式。”

沈鹿鸣好像远远地看见她眨了眨眼。

嗯？为什么觉得哪里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