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凛冬,北渊大军压境,直逼至南朝国都。
“陛下,陛下,那北渊太子已经兵临城下了。”一个小太监连滚带爬地跪倒在了南帝脚下,浑身瑟瑟发抖。
“荒唐!”到了此时,这皇帝仍旧端着一副君王架子,只是身旁坐着的美妾妖童,在国破家亡之时显得讽刺极了。
“南朝有朕,朕有程轩,怎会败于北渊兵下。”对于小太监所说,南帝根本不愿相信。
程轩此人,愚钝又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不过好在武功高强了些。
“报——”
他话音未落,便有前方军报传来。
“寡不敌众,程将军力竭而亡,演武门已破。”那小将士带着哭腔,只是八字便说出了这位守国门将军的惨状。
“……”南帝手中的酒尊滑落在地,撞击地面时沉闷的声音仿若在昭示着南朝的结局。
“报——”又是一道急报,“北渊前行军已至内城,北渊太子令,若无人开城门献降,便要屠城!”
“不可屠城!”南帝像是被唤醒了良知,猛得站了起来,“我偌大南朝怎会找不到一人献降?”
既然是南朝献降,最低也该是王子之尊,但两个儿子他都是舍不得的,这倒还真是个麻烦事。
“陛下,不若让冷宫那位去。”老太监多是人精,一下便看出了陛下的顾虑,立刻出谋划策。
“对啊,程轩一生都是为了朕,他的儿子合该也为朕为南朝做些贡献。
于是在冷宫中不明所以的人被强拉了出来,换了一身白衣,捧上国玺便被推了出去。
“他倒是像极了他那父亲。”看着这人盈盈一握的细腰,南帝眼里闪过戏谑。
可惜这不是他的种,也可惜他还未分化,不然……
“殿下,您喝口水,这南朝果真如你所说,不足为惧。”青扬给自家殿下递了水壶,眼中满是崇拜。
他家太子殿下刚分化一年,便是整个北渊最厉害的乾元,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战事更是战无不胜。
“你说那窝囊南帝,会不会为了自己的子民出城献降?”王一博接过水喝了一口,虽然他并没有屠城的意思,但这南帝鱼肉百姓、昏庸至极,他倒是想除之后快。
“属下觉得不会,那南帝是个怕死,说不定会推个王子出来。”青扬跟着自家殿下,自然深知南帝的秉性。
“只是不知,是他哪个贪生怕死的儿子。”王一博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那两个儿子都是出使过北渊的,更是一个不剩一个。
“殿下,下雪了。”青扬的关注点在飘落的雪瓣上,今年南朝竟是也落了雪。
王一博却觉得周遭的一切都静了下来,天地间只剩那个赤脚捧着国玺而来白衣人。
明明是最纯洁的白衣,怎么就这么勾人呢?
南朝的冬日也是冷的,更别说长年居于冷宫,饥寒交迫之下,他的身体早就积弱。如今赤脚踩在地上,肖战只觉得寒气已经冷到了心里。
他虽恨南帝,但绝不可让北渊军屠城。忍着身体的不适,肖战俯身跪下,将国玺举过头顶,向坐于高头大马之人投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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