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想要种花,我就拿上种子和工具陪着夫人一起去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夫人就晕倒了。”管家这次没有站的笔直,反而微微低着头。
萧暮规叹了口气:“通知孙医生了吗?”
“已经去请了。”管家鞠躬:“真的很对不起没有照顾好夫人,请您责罚我。”
“我为什么要罚你?这是突发状况,不在你的管辖范围内,你先下去做你的事情吧,我在这里就好了。”萧暮规招招手,示意他出去。
萧暮规没有选择去触碰楚温榷,因为他现在这个样子感觉就跟玻璃一样,害怕一碰就会碎了。
不到十分钟,孙医生就赶过来了。
先是检查了散瞳状况,然后又给他把了一次脉,面色凝重。
不过多久,他就从随身药箱中拿出一个针筒和一瓶药液。
散发着银白色的针尖看着触目惊心,被挤出多余空气的针筒被轻轻放在一边,孙先生说:“请您解开一下夫人的衣服。”
萧暮规愣了一下就按照他说的做了,把楚温榷胸口的扣子全部解开了,然后露出胳膊给医生。
孙医生一手拿着针筒一手拿着消毒棉签:“不能让夫人挣扎。”
萧暮规点点头,因为这个针筒的溶剂确实有点大。
在针尖扎进去的一瞬间,楚温榷抽搐了一下,眉头也皱得更深了,看得出来,他现在十分痛苦。
孙医生拔出针,用棉签摁着,示意让萧暮规接手。
萧暮规不敢太大力,生怕会弄疼了他。
“先生,夫人这是怀有身孕了,请不要让他有过多激烈运动。”孙医生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萧暮规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身孕?”
孙医生点点头:“是的,您不知道吗?”他背起随身药箱。
“我并不知道,但是为什么他没有孕反反应?我一点都察觉不到。”萧暮规看着怀里的楚温榷,脸色并没有多少好转。
“孕反也是要看个人情况的,夫人是Beta,更需要好好的,精心地照顾,一生只有一次的身孕,这个可不能耽搁了。”孙医生转身要走,又补充了一句:“对了,饮食这些也要注意,多出去走走,不然只是在这座庄园里还是会很闷的。”说完他就出去带上了门。
萧暮规还没有从刚才的消息里面缓过来,把针孔上面的棉签移开,见没有血渗出就扔开了棉签,重新帮他扣好了衣服,拿过床头柜上的手帕帮他把冷汗全都擦干净。
脸色慢慢恢复了红润,让萧暮规安心了不少。
怎么就怀孕了呢?
他正在思考着该如何跟自己未来的岳父岳母说这件事情,也正在考虑要不要跟自己父亲说一声,但是当头的应该是怎么把这个消息告诉楚温榷。
这些都让他头疼。
毕竟从那一次之后,两个人肢体接触屈指可数,算算日子,也已经快四周了。
这次真的是大意了。
楚温榷大四都还没有念完,已经申请休学一个多月了,等婚礼过后再去跟他详细说说吧。
“幸好这些天留你在庄园,要是继续让你去学校,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呢。”他握住楚温榷的手,轻轻捏着他的手心。
萧暮规看着楚温榷的手心:“现在该起来了吧,中午该吃饭了。”他就这样坐着等他醒来,眼睛没有从他身上移开。
太阳都落山了,楚温榷的手指抽动,眼睛慢慢睁开:“萧暮规?我这是中暑了?”除了昏倒前的几秒钟,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萧暮规摇摇头:“不是,不是中暑,你怀孕了,太累才导致晕倒的。”
楚温榷一脸不可思议:“我?怀孕了?你的吗?”
两人四目相视,萧暮规看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
楚温榷眨巴着眼睛:“不开玩笑?”他的表情快哭出来了。
萧暮规起身:“没骗你,饿了吗?先下去吃点东西吧。”
楚温榷点点头:“嗯。”他呆呆地下床穿鞋,跟着萧暮规下去了。
原本心情不太好的,一看见吃的就忍不住了,楚温榷大快朵颐,吃嘛嘛香。
萧暮规看见他状态良好就没有那么担心了。
萧暮规吃完了就在一旁等着楚温榷吃完,楚温榷扫荡一空之后才满足地舔了舔嘴唇。
“怀孕之后的饮食我会请营养师来搭配的……”萧暮规话刚说到一半。
楚温榷看着他的脸,不敢相信地说:“对哦,我怀孕了……”他的眼睛没有动:“我怀孕了……”
萧暮规也不知道他要干嘛,被他的反应吓到了:“怀孕不用害怕,我不是在这里吗?”
楚温榷摇摇头:“不是,我不害怕怀孕,我只是害怕不能吃我喜欢的东西。”他的眼睛楚楚可怜,但是没有闪着泪光,已经在努力接受这个事实了吧。
萧暮规没有办法:“那我不找营养师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吧,但还是要避开不能吃的食物。”他起身拉起楚温榷:“回一趟你家,这件事情需要跟你父母好好说一声。”
“噢。”楚温榷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接受这样子的事实。
萧暮规一发入魂,直接给整怀了,这算不算是一种能力?
楚温榷把手腕从他手里拽出来,伸手去拉他的手掌:“你帮我跟他们说吧,我不敢……”这个是事实,他确实不敢,这个炸裂性的消息任哪个父母都不能平静接受,特别是简依,她也是Beta,更能懂这些苦,更能懂这些的不易。
萧暮规温暖的手心拉着他。
目光很坚定地带着楚温榷上了车。
简依正在和楚承在客厅玩着飞行棋。
“诶,我又有一架飞机到达目的地了。”简依洋洋得意。
楚承趴在桌子上:“不是,妈妈,你又到了去,我才到一架飞机,你就到了三架飞机了啊,爸爸,我不要跟妈妈玩,她就是一个挂!”他把简依到达的三架飞机全部拿着放回原处。
简依阻止他:“小崽子,玩不起啊,你妈妈叫运气好,懂不懂。”她把那三架飞机又拿着放了回去。
这话就让楚承不服气了:“谁说玩不起了!”他把袖子往上推:“来,剪刀石头布!”他比划了一个剪刀,应了简依的布,拿着骰子抛在空中。
“爸妈,我回来了。”楚温榷正好走进来。
骰子正好落下,但是三个人都无暇顾及上面是什么数字,都看着刚进来的楚温榷和萧暮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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