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还有个哥哥?”肖战听到这个时明显有些愣住。
他想起那日宴会与王一博起了争执的人,好像就是提到了这个哥哥,才激怒了他。
“没错。”裴南衣压低了声音,“不知为何,这个事情一直是太子殿下心中的一根刺,任何人都提不得,我也是因为如烟楼消息灵通才知道的。”
“我明白。”裴南衣肯告诉他便是拿他当朋友,肖战自然不能出卖于他。
但他的哥哥,一个从未见过的人,怎么会是心中的芥蒂呢?
“你和他有标记吧?”犹豫了许久,裴南衣还是把话题扯到了这里。
“你看出来了?”肖战身子忍不住僵硬起来。
“你别担心,你的体质特殊,旁人是察觉不出你身上有太子殿下的气息的,我是自小便对信香异常敏感。”
提到这里,裴南衣眼神也有些悲伤。刚分化便被逼着从众多信香中认出那人的,他怎么会闻不出。
“我和他,并非是普通乾元和坤泽那样。”不知是不是眼前同样是个坤泽,待他还十分亲近,肖战忍不住说出了心里的话,“我们之间源自我不合时宜的分化,后来便一直维系着这样见不得光的关系。至于什么时候结束,就看殿下什么时候腻味了。”
自己并非有让人非爱不可的魅力,自第一次,他便在等着王一博说够了的那天。曾经这些过往支撑,他不至于再迁怒已经归顺的南朝,自己也能得个安心。
可现在,他的心却有些想动摇。这些天王一博的所作所为他都看在眼里,除了哥哥和嬷嬷,他是对自己最好的人。
“你这样想的确没错。”眼前的坤泽这样清醒,裴南衣眼中闪过诧异,但也肯定他这样的想法。
虽然不知王一博是动了真情,还是伪装得太好。不交付自己的心,总是能免受些伤害的。
“你怎么了?”肖战自认不会过于观察别人,但裴南衣明显的表情变化,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我知道你的事了,也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裴南衣扯出一抹笑,抓起桌上的酒壶灌了一大口,“有一个小乞丐,在一次乞讨时遇见了一个小少爷,小少爷见小乞丐可怜就把人捡了回去,养在自己身边。小少爷人中龙凤,自然分化成了乾元,本该成为中庸的小乞丐分化成了坤泽,却分辨不出信香,惹得小少爷生了气。”
“南衣,别喝了。”看他脸色已经微红,却仍旧大口灌着酒,肖战伸手想抢过酒壶。
两人争抢之间,酒壶摔落到地上,裴南衣本就不甚清醒,手被锋利的碎片划破。
“你流血了!”肖战着急地把人拽到一边,小心地不让他触碰到伤口。
想找些东西给人止血,可这里根本就没有。
“南衣,纱布和伤药在哪里?”
“去楼下找芸娘啊,她有好多的。”裴南衣像是感觉不到痛,朝他歪了歪头。
那伤口许是伤得深,血还流得很急,肖战不敢多想,直接便下楼去了。
刚到二楼,肖战便被人拦住了去路。
“小美人,一个人啊,我也是一个人,咱们正好能凑成一对,是不是。”如烟楼鱼龙混杂,少不了醉了酒闹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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