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在这休息,我出去一趟。”
刚进屋,陈辞川就对谢时晏说道。
然而,十分钟后,两个人齐刷刷地出现在了一家二手服装店。
很显然,这是谢时晏一个阶段性的胜利。
“老板,有没有他能穿的衣服?来一套干净的就行。”陈辞川拍了拍谢时晏的肩膀,那副姿态活像一个富豪包养了一个小白脸,“然后给我找一个干净的白大褂就行。”
白大褂好找,但是合适谢时晏的衣服,老板找了好半天才找出来一套。
当老板摆着一张死人脸拿着衣服出来的时候,谢时晏变了脸色。
陈辞川走过去前后翻看了一下,“诶?料子不错诶,居然还是军装,还有别的样子吗?”
“只剩下这件了。”老板面无表情道。
陈辞川的手顿了顿,他没忘记在温云泽那里看见他们穿军装的合照,他歪着头看向谢时晏,“你要试试吗?”
谢时晏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拿着军装进了试衣间,陈辞川在外面付了两套衣服的钱。
谢时晏的动作很快,当他穿着一身军绿出现在陈辞川的眼前时,陈辞川竟然见了鬼地觉得,这身军装的主人,本来就是谢时晏。
陈辞川满意地点点头,用胳膊肘怼了怼谢时晏,明知故问试探地问道,“我说,你以前不会就是当兵的吧?”
谢时晏眸光一暗,没有说话。
“走吧,现在回旅店睡一觉,有什么事情都放在明天。”
陈辞川毫不介意谢时晏的沉默,毕竟现在他只想回到旅店的床上美美地睡上一觉,他太需要休息了。
尤其是今天的事情太多,他的脑子已经接收过来了,无论是他从七楼纵身一跃还是真正意识到这个世界的阶级,都让他感到疲倦。
那么问题来了,旅店只有一张床。
陈辞川看了看床,又看了看谢时晏,“要不,你睡地上?”
谢时晏指了指自己的胸膛,“我是病号。”
好吧,他的良知告诉他,病号更应该睡床。但是陈辞川根本不想睡地上!
就在陈辞川纠结的时候,谢时晏轻笑一声,一把揽过陈辞川柔软的腰肢,躺在了床上,“都是男人,你怕什么。”
陈辞川干咳一声,“我这不是不习惯。”
他的后背想要尽量避开谢时晏的胸膛,却被谢时晏紧紧地禁锢住,动弹不得。
男人的喘息声在身后缓缓传来,陈辞川的手抓着床单,紧张得一动都不动。
即便如此,男人的安全感让陈辞川即便在陌生的地方,也不会觉得太过于不安,只是过了一会儿,他就完全放松下来,甚至还像烙饼一样反过来调过去。
“怎么了?”谢时晏实在是不能够理解陈辞川烙饼的频率,忍不住问道。
“有一个问题。”陈辞川刷的一下坐了起来,盯着谢时晏的眼睛,“一开始我以为你没有心脏,是被他们剜出去了,按理来说,你的复原能力会让它长出来,但是今天我没有看见,那个追踪器在本该是你心脏的位置。”
这是谢时晏今天第二次沉默。
他抬起手,挡住自己的眼睛,唇齿开合间,他说,“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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