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很疼,翻了个身,身下有什么东西隔着,伸手一摸,“嘶”,手指被扎了一下,真疼。
王一博把那个扎手的东西拿出来,是一支削得很尖的铅笔。
“这是?”王一博皱着眉,看着那支尖尖的铅笔,思绪顺着笔尖,想起昨晚酒醉后发生的种种。
那人的脸浮现在眼前,还有那人身上干爽的味道,就像洁白的纸张,和这铅笔木质的气味。
这是怎么回事?是个男孩子?我亲了他?不对,没有亲,我不可能亲男的。
但是,那个梦境太真实,想到这,王一博的头更疼了。
药效上来,王一博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管家站在床边。
“三爷,刚才医生来看过,喝了酒,受了风,按说退烧药吃下去,烧应该退了。。。”管家话说一半。
“什么?”还是头疼,王一博扶着额,撑起上半身,管家连忙在他后腰上垫上靠垫,让他坐得舒服点。
“昨夜三爷是不是喝了壮阳酒,还喝了不少,酒散,烧才会退,医生让多喝水。”管家说完,递给王一博一杯水。
“他妈的,”知道昨晚那几个人没安好心。
接过空杯子,管家扶王一博躺下,“王叔。。”王一博想问昨晚送被子的是谁?
“三爷有事?”
“没事。”想了想,算了,不问了,不重要。
王一博躺下,很快又睡着了。梦里那男孩的脸又一次出现。
“三爷,醒醒,醒醒。。。”管家看着一脸汗湿的王一博,皱着眉,嘴里说着不知什么,手脚并用,像在挣脱什么似的。
王一博突然睁开眼,坐起来,大口喘着气,醒了。
“三爷,做噩梦了?”
王一博没说话,喘匀了气,看向管家,“昨晚给我送被子的是谁?”
“噢,是新来的小子,小明家里有急事,请假了。”
“打发他走。”王一博没好气的说。
“嗯?他冲撞了三爷?”管家不明所以。
刚才在梦里,王一博躺在床上,不知是梦是醒,眼看着昨晚那人靠近床边,俯下身,吻上他的唇。王一博想叫,叫不出声,想动,又动不了。只能任由那人为所欲为。
想到这,王一博看着一头雾水的管家,总不能说,梦到自己被人强吻吧!这个理由,打发人走,似乎说不过去。
“小明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今天我换个人给您收拾铺盖。”管家知王一博不喜肖战,那就让他离王一博远远的,没有理由总不好打发人走的。
“嗯。”这会儿出了一身汗,烧退了,身体舒服多了。
洗完澡出来,管家端上清粥小菜,用过一些,王一博便坐在书桌前看几份合同。
见他已无大碍,管家便退出去,忙其他的事去了。
午后的风穿过窗户,扬起窗帘,吹在身上,潮湿,还是潮湿,这让王一博想起了昨晚那人身上干爽的味道,随即那人的脸又浮现在眼前,王一博晃了晃头,怎么回事?真是魔障了。
“三爷,我来取被子。”一个小鬼打断了王一博的思绪。
王一博抬起头,那小鬼战战兢兢的,不是昨天那人。
“嗯。”王一博撇了他一眼,低下头去继续看合同。
小鬼抱起床边的被子,走出门去。
不一会儿,脚步声再次响起。
“三爷。。”
王一博当是那小鬼忘了什么东西,便头也没抬的说,“自己拿。”
见人没走,也没出声,王一博才抬起头来,是昨晚那人。
王一博先是一怔,随即定了定神,“你是谁?”
“三爷,昨晚我给您送被子,然后。。。”
“我问你是谁?为何要害我?”王一博打断那人的话。
那人眼睛本就大,这会儿睁得更大了,惊恐的样子,竟然有点可爱,像兔子。
“我,我叫肖战,我没有要害您。”肖战声音有点发抖,显然是吓着了。
王一博三两步走到他面前,把那支尖尖的铅笔举在他眼前,“那这是什么?”
“三爷,这是铅笔。”
肖战说完,王一博想笑,但忍住了,面上依旧冷若冰霜。
“这笔这么尖,如凶器一般,是这么用的吗?”说完,握住铅笔,朝肖战扎过去,在距离他脸一厘米的时候,停了下来。
此时的肖战紧闭双眼,紧张又害怕,全身都在发抖。
“哼,不经吓。”王一博把铅笔扔在床上,转身回到书桌前坐下。
肖战睁开双眼,看向王一博,只看了一眼,便低下头去,胸口依旧起伏不定。
“你是做记账的?”王一博低垂着眼帘,随意的问道。
“不是。”肖战的声音小小的。
“不是?”
“铅笔是我无事时画画用的。”肖战说。
王一博抬起眼,看着那只受到惊吓的兔子,有点意思,他心想。
“你在王家负责什么?”
“没有固定的做什么,哪里需要就去哪里。”肖战如实说。
“所以,你是来取被子的?”
“不是,我今天休息,我是来取这支铅笔的。”肖战弱弱的说。
“一支铅笔而已,值得跑一趟?”
“只有这一支!”肖战说着捡起那支被扔在床上的铅笔,如宝贝般攥在手里。
王一博表情微变,低下头,“你去吧。”
肖战站在门边,“三爷,昨晚。。”
“昨晚什么?”王一博猛的抬起头盯着肖战的脸。
“没什么,”肖战说完转身快步离开,边走边小声嘀咕,“不记得就好,不记得就好。。。”
王一博看他急急的走开,露出难得的笑,但也只是一瞬。
小孩子。。。王一博心想。
眼光下意识的跟随肖战的身影,当他闪过窗边的时候,一阵干爽的味道扑面而来,王一博深吸一口气,真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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