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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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顿打之后，肖骅仿佛忘掉了这件事，肖战也没有主动再提起。他依旧按时按点去接王一博回家，一切仿佛回到了从前

“哥，你谈过恋爱吗？”

坐在副驾驶的王一博冷不丁的一句话让肖战有些慌乱，他猛踩刹车，堪堪将车停在斑马线以外，黄灯在一瞬间染成红色。因为后坐力肖战后腰又泛起疼痛，方才父亲给的教训又开始回笼。

“为什么这么问？”肖战努力保持语气的平和，装作不经意地回问。

“哥，我好像，喜欢一个人。”王一博调整一个舒适的坐姿，双眼陶醉的半睁半闭，好像在像一个很美好的事情。

肖战指甲抠住方向盘，仿佛要抠出沟壑。

“喜欢谁？”语气冰冷，已经不似方才那样控制，可王一博沉醉在飘渺情愫里，并没有在意。

“我同桌，是个很好看的女生。哥，十八岁了，是不是就可以谈恋爱了？”

十八岁，谈恋爱，肖战差一点就要冷笑出声。原来自己的弟弟，远比自己要懂一些。

“是啊，可以了。”他轻轻地说，没有任何起伏，他瞥见王一博看着窗外，突然起身，指着远处一个女孩。

“就是她，哥，我喜欢的就是她。”

肖战顺着他的手指，眯着眼睛望过去。女孩和闺蜜一道走，校服拉链闲散着拉开，露出穿在里面的短袖包裹精瘦的身材。她和闺蜜仿佛在谈论某个刚听到的好消息，边笑边挽得紧紧的，高高的马尾辫甩得很帅气，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光。

王一博看着这场面好像入了神，没有在乎到肖战早已将视线挪到他身后，便再也没有挪开。逐渐冷下来的目光和纷乱思绪被后方的鸣笛带回现实中，肖战回过神来，踩下油门。

“一博，喜欢，就去追。喜欢一个人，就要努力去追。”

肖战余光瞥见王一博轻轻点头，仿佛已经在想象以后美好的生活。

而他，也在细细筹备着一些事情。

喜欢一个人，当然要努力去追。那么爱一个人呢？当然就是，带回去，藏起来。

肖战唇角上扬，露出满意的笑，左脚继续踩下油门，车速稳步提升。

“爸，我们回来了。”

两人相继进门，肖战看见父亲正盯着窗外发呆。肖骅看见两个儿子回家，忙掩去眼中的情绪。

“回来了？一博，昨天爸忘了给你过生日，你和你哥过得怎么样？”父子默契地都没有提中午的事，王一博自然也蒙在鼓里，他只觉得是父亲普通的关心。

“爸，哥带我去吃日料了，还喝了些酒，我给您说哦，我都不知道我酒量这么差的！”

王一博拧着眉头就去给肖骅抱怨，抱怨自己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喝了三四杯就睡得不省人事。肖骅只草草地应和，没有过多地跟他谈论，只留下肖战一个人在旁目睹这一系列的事情。

“爸，一博说他有喜欢的女孩了。”肖战淡淡地开口，在王一博错愕的表情中继续说下去，“一博说，十八岁了，就可以谈恋爱了。”

他盯着王一博的眼睛，渴望在他眼中找到一丝埋怨或者厌恶。可惜没有。

“是啊，爸，我，好像有喜欢的人了。”王一博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拽住肖骅的胳膊，顺便给肖战这边投来一束目光，希望肖战帮他说说好话劝劝父亲。

肖骅也在王一博拉住他的时候愣住，他抬起头向肖战投去询问的眼神。

肖战走近，轻声对肖骅说，“爸，您觉得呢？”

肖骅在这一下午接收到的信息过于复杂，先是自己的大儿子爱上了自己的二儿子，再是自己的二儿子刚刚成年就要谈恋爱。他不知道哪个信息是好的，也不知道怎么做才算是对的。

原来头痛的事情真的会全部堆在一天发生，肖骅皱着眉头摇摇头，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