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氏集团办公室内。
挂断了路扬打过来的电话之后,王辞有些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随即深深地叹出一口气,有些埋怨地看着对面坐在摇椅上悠哉悠哉地喝着咖啡的人。
“你儿子都出事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喝咖啡?”
“哎呀,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做父母的就不要过多恶插手他们的事了,阿扬这不是没事吗?
“哎呀,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做父母的就不要过多恶插手他们的事了,阿扬这不是没事吗?
你也不要太过心 。“
你也不要太过心 。“
躺在摇椅上的路时慢慢起身,一把揽过正在走过来训斥自己的王辞,将他和自己一起跌到摇椅上。
霎时间,办公室里充满了浓郁的檀香。
“你!你干什么!注意点影响,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被路时突如其来的信息素勾得有些心神荡漾的王辞整个人坐在路时身上,抗拒着他的信息素。
一股淡淡的香草香从王辞身上发出。
路时从身后紧紧地抱着王辞,将头深埋进他的颈窝,深深地嗅着他的味道。
“你就别管那么多了,孩子们如今大了,总要给他们自由的空间,如今集团都交在阿回手上
“你就别管那么多了,孩子们如今大了,总要给他们自由的空间,如今集团都交在阿回手上
你就别管了,管来管去管成仇。“
你就别管了,管来管去管成仇。“
“是啊,不管了,等这阵子过去向外公布路扬的身份吧。”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伤心的往事,王辞整个人突然就安静了下来,身后的路时也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只是静静地陪着他。
“你们都先出去。”听着窃听器里路扬的喃喃自语,傅渊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像是思考了一番,对着守在房间的保镖几人说着。
同时他还发信息告诉管家,将别墅内的安保人员全部撤掉。
管家很快就回复了信息:全部?像是在说明他的不可置信。
但是很快的,他又将这条回复删掉了,只是简单地回了一个“好”字。
得到管家肯定的回复之后,傅渊收起了自己那冷若冰霜、生人勿近的表情。
他阴着脸,走到了隔壁门口。
在站在门口,准备敲门之前,他又给自己换上了在路扬面前才会展露出来的笑脸。
很灿烂,跟个小太阳一样,就像是帮助人们排忧解难的天使一样。
纯真又灿烂。
傅渊抬手,轻敲起了门:“哥,我进来了。”
“嗯。”路扬的回答有淡淡的无力。
路扬把手机递给傅渊,傅渊顺手就给放在衣服口袋里。
傅渊一直紧盯着路扬,他的目光太过专注,像是要把路扬这个人从外到里、从里到外给好好地刨析开来研究一下。
傅渊探究太过强烈,太有压迫感,就算路扬有意地不想去理会他的目光,他也做不到。
“你怎么还不走?”路扬皱着眉问道。
就算可能因为通过刚刚那一通电话的缘故,他的心情有些低落,但是他的脸上始终保持着礼貌的笑容。
“哥,你刚才是打电话给家里了吗?”傅渊一直站在他面前,两只眼睛幽幽地盯着他,盯得路扬心里直发怵。
“你受了伤难道不跟家里说吗?你家里人不会担心吗?你身上的伤口能瞒得住吗?”
房间里有越来越重的海水味道。
“没事的,”路扬很自然地摇摇头,“跟他们打了电话,说我挺好的,有事情要在外边住几天,我家里人对我挺放心的。”
“真的吗?”傅渊的突然凑近让路扬吓了一跳。
原本在床上呈现出上半身和下半身角度是九十度的路扬因为傅渊的突然走上前吓了一跳,身体不自觉地向后倾,受伤的右手下意识地想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嘶——”路扬咬着牙,牙缝里飘出了一点忍着疼痛的声音。
傅渊幽深暗沉的眸子这才恢复了一丝正常的光亮。
他表情奇怪地跟路扬说了一声:“在你伤好之前你就住在这里吧。”
接着行动迅速地就赶紧朝着门外走去。
路扬着看得见他的背影,看不见傅渊的表情。
等到傅渊出了路扬的房间之后,他迅速地回到自己的房间,确保房间门关好以后整个人才彻底放松下来。
傅渊背靠着室内的大门,他的身躯如同丝绸般缓缓地滑落在地上。
他的表情是高兴的。
他在庆幸着这个世界上原来不只有他一个被家庭隔绝于外的孩子。
在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和路扬都是共通的,都是一样不幸的。
一样不幸的人就更应该成为彼此的救赎。
我们说不定就是对方的救赎。
所以,他决定了,他要光明正大地追路扬,要和路扬堂堂正正地谈恋爱,要和路扬组建一个很和睦的家庭。
听起来可能有点幼稚,但是却是傅渊心之所向。
那一年,22岁的傅渊,在一个炎热的盛夏,满心欢喜地对着满屋子的晴朗做了这样的一个期许。
窗外,蓝天明媚,山间的晴天似乎看来格外的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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