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有女主人，家里的卫生状况就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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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池洁白如新，台面上连水渍都看不太到，龙头擦得锃亮，镜子毫无灰尘，垃圾桶干干净净。
如果这时候有教导主任分别检查两家的卫生，王一博那边恐怕是找家长的程度，虽然每日打理，但东西总是乱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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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在淋浴间冲了冲腿，又随手拿起角落的刮水器把浴屏简单处理了一下，他不好意思问肖战要毛巾，只好左一张又一张抽了棉柔巾擦拭。
至于怎么解释棉柔巾被用掉了半包，这个难题交给肖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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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拖鞋立在淋浴间的墙上，王一博光脚走了出来，心道“完蛋”，小牛才没有老老实实在原地不动，这会儿正晃着小尾巴站在厨房门前，肖战手里拿着筷子，弯着腰和它说话，灶上两个小锅在咕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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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狗是不可以吃热热的呀，我们等一下晾凉了才能吃对不对？”肖战耐心地跟小牛解释着，小牛可能是饿了，试探着往前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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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狗也不可以进厨房哦，厨房臭臭，沾小狗一身油。”肖战往前走了一步，试图把小牛挤回客厅，奈何小牛是个惯会看人脸色的狗子，发觉肖战并不会凶他，直接坐在了厨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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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没有养过大狗，他是真怕小牛太饿了进厨房会站起来扑锅，万一烫了可怎么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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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王一博你洗好了吗，你能不能……”肖战一边微微大声地喊着一边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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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看见王一博正光着脚站在不远处，半干的头发被他用手拨得有点乱，原本已经干了的白T恤上又溅了些水点，一脸玩味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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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一会儿小牛，”肖战把话说完，收小了声音继续道：“我的意思是，你带他在客厅玩吧，厨房又热又开着火，我弄不了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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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弄不了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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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说话怎么总像是在撒娇。
明明是王一博的狗，却还要软着语气拜托王一博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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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可真是有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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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分两个锅煮？”王一博招呼回了小牛，抬起手示意“不可以”，小牛卡巴着眼睛，把脑袋贴在王一博腿上卖萌，仿佛在讲“哎呀呀你不要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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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着小狗可能吃不了料酒之类的嘛。我也没吃晚饭，想拌个鸡丝随便吃吃，就分两个锅焯水了。”肖战关了火，分别用两个盘子盛出鸡胸肉，把小牛的那份端去了客厅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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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不热了你喂它吧，他应该不会吃陌生人给的食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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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的话可以试试，我在这儿应该能吃。”王一博没有撒谎，小牛确实不吃陌生人给的食物，但是如果王一博在场，看它刚才粘着肖战的架势，大概率是不会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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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牛看肖战从厨房出来，又凑过去，闻了闻肖战的围裙，抬起头看他。
肖战蹲下身抚摸它的脖子，轻轻地，小牛把下巴放在了肖战手上，卸了力，就让肖战那么托着它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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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一时间又惊喜又无措，他素来喜欢小动物，小牛的亲近让他觉得很治愈，尽管口水沾到了手心，但他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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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用膝盖支住拖着小牛下巴的那只手的手肘，带着笑意观察着小牛湿漉漉的鼻头，“雨要下一会儿才能停吧，你要不要一起吃点鸡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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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很麻烦你了。”其实王一博想说，他可以带着小牛和尚未凉透的鸡胸肉，从地库走回6号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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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麻烦。”小牛似乎是站累了，也可能是听见了王一博的说话声，扭过头看向王一博。得以腾开手的肖战又揉揉小牛的头，起身钻进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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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胸肉撕成丝状放在大碗里备用，肖战又拿了只小碗，里面放上蒜蓉、麻椒、葱花、花生碎、盐、白芝麻，拿起粗辣椒面罐子的时候，他想了想说：“你能吃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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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能。”距离让王一博的声音显得既真切又轻飘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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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肖战盖好了罐子，从冰箱里拿了点小米辣，小跑过来举给王一博看。“一点点可以吧？完全没有辣味不太好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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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一点点。”王一博坐在地上，小牛把头怼在他胸口，享受着他的揉耳朵服务，他抬起头只看见肖战转身又回到厨房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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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没有人给自己弄吃的了，王一博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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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发生了太多事，他好像从未有空安安静静的这么等着，等厨房里有人为他做一餐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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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好像还是赵思源给狼狈的自己煮了碗水很多的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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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凉菜不是什么正餐，虽然在才见几面的陌生人家里吃东西有点不礼貌，但是他不想离开，也不想拒绝肖战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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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肖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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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帮上什么忙吗？”王一博走到厨房门口。
肖战正在用一个大的不锈钢勺子烧油，闻言迅速回了下头，又把视线落回灶上，“不用的，马上好了，你想喝什么？家里也有芬达，葡萄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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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没有走，站在厨房门口看肖战把热油浇到小碗里，随后又加了香油、酱油、醋、糖、鸡精、耗油。高温激发出了配料们的香气，在这个下雨的晚上，王一博的肚子很不合时宜的“咕嘟”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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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吃没吃啊？”肖战背后长了眼，知道王一博还站在身后。
“吃了，下午吃的。”王一博看肖战把小碗里的料汁均匀淋在鸡丝上，又撒了一把切好的香菜，戴上手套抓拌均匀，然后把它们分装在了两只带雕花的玻璃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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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牛在地上已经侧躺着了，此刻的它很放松，不似刚进屋时那么紧张。
肖战往地上摆了两个垫子，王一博遵照肖战“茶几那里吃吧，可以看电视”的旨意，放好玻璃碗坐了下来，肖战一只手提着两瓶饮料，另一只手拿着筷子和辣椒油瓶子跟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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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尝尝味道，看看口味合不合适，要不要加些别的。”倒了很多辣椒油，肖战的那一碗看上去红呼呼的，王一博视觉上有被辣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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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真的好吃！可以再来点香菜吗？”
“当然，我去给你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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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掌脸被撑得鼓鼓的，肖战发现王一博吃东西时很大口，但吃相很斯文，他会把嘴巴闭紧，快速而利落地咀嚼，嘴唇上沾着油，或许这样的辣度已是他的极限，王一博的嘴巴也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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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把肖战拿来的一小碗香菜段儿都倒入了碗中，跟肖战说自己真的很喜欢吃香菜。
肖战让他拌匀了再吃，汤汁都在碗底，上面没什么味道。王一博吃东西时不喜欢说话，只点了点头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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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里在播国际新闻，肖战调了个台，两个人开始看网球比赛的重播，肖战对网球没什么兴趣，只是觉得王一博看上去并不像是会喜欢听新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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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肖战这会儿也集中不了注意力。他和王一博并排，背后是沙发，王一博的腿盘得很标准，肖战切了香菜回来后跪坐在自己的脚跟上，看王一博的膝盖在他的大腿上投射了一个规规矩矩的三角形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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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悠悠地吃，时不时上身往后仰靠在沙发上，用余光往旁边瞟王一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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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看得比吃得还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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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很久没有人这样陪自己吃饭了，就单纯的在家，看着电视，吃着东西，哪怕什么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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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乎看什么，也无所谓吃什么，没有压力，全心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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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中途接了个电话，对方大概是送东西，王一博和人约好了时间地点，挂了电话发现已经九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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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碗放进了厨房的水池，肖战跟他说放着就好，他也没有强烈要求帮忙洗碗。
他感觉肖战，或者说肖战的家是有着他自己的秩序。
作为一个短暂的非典型做客者，固执地帮人家刷碗，只会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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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没见过那种客人帮忙刷过碗离开了之后，气急败坏满口抱怨地丢掉所有洗碗海绵和锅刷的人。今晚已经很麻烦肖战了，他不想再让这个温和可爱的人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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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小牛坐下。握手，好的，换一只！真乖！好想亲哭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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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在王一博的指导下，靠着鸡胸肉和小牛形成了良性互动，小块朵颐之后，肖战又给小牛擦了擦嘴巴周围的口水，洗了手在沙发上和王一博排排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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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球比赛到了赛点，肖战轻抚着小牛伸到他怀里的大狗头，看王一博一口气喝掉芬达时滚动的喉结。
单纯同性对于同性的欣赏，王一博是个任谁走在路上都会多看两眼的帅哥。
如果只看外貌这一条，肖战若认识合适的单身女性，他很愿意撮合撮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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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初次见面时，肖战就觉得王一博这个人很干净。
这种干净的气质大概只属于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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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人在二十岁出头的年纪从象牙塔走出，步入社会，被生活严刑拷打。
有的人逐渐包浆油腻，变得处世圆滑，说话十句只能信两个标点符号。
有的人迟迟不肯低头，于是生活逐渐失去了目标，灵魂在孤独地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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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个让肖战觉得气质干净的人是田飞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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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飞年五官一般，减肥之前还有点胖，如果不是手术前发现血糖高被医生勒令降重，他大概如今仍旧只是个干净清爽的胖子。
但是田飞年的干净也许仅限于面对李朵或是友人，至少面对自己时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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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跟别人提到肖战时会说“哥”，但当面只会叫“诶”。包括喊李朵，要么就是“诶”，要么就是连“诶”都没有，直接用手指戳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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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朵说不只一次听人抱怨工作上的田飞年很不好打交道，恋爱中的田飞年更是强势。
据李朵了解，几乎田飞年的每一个前女友都控诉他不够“奶”，吵架不知道服软，冷战更是“你随意”，田飞年对此的解释是“我一百八十多斤的体格子没法奶，我又不是找不到对象，不处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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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朵说你这么讲话很油腻很渣很普信，田飞年不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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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突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王一博是做什么的。之前只当是省大的学生，如今看来应该也是有工作的。
“你的车……”
“大美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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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笑着“呵”了一声：”叫谁‘大美人儿’呢？能不能行了！”
“跟你朋友学的啊，难道不是所有人都这么叫你？”
“学点好的吧王一博！”肖战兔牙咬住下唇，挥拳假装要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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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牛抬起头想舔一口肖战的下巴，肖战偏过头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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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家了。”王一博起身抹平了自己在沙发上坐出来的褶皱，给小牛重新系好了链子，谢过肖战的款待，站在门口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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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鞋干了吗？你要不穿拖鞋走吧，拿着门口的伞。”
“不用。”王一博费力地把脚踩进湿鞋子，“不拿伞了，我走地库回去，淋不到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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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哦。”肖战点点头，似恍然大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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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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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王一博开口，没什么表情，不知道是对小牛讲，还是对肖战。
“拜拜啦，小牛牛~~~”肖战扒着门，像个小孩子样在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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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肖战。”王一博进电梯前低着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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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碗又洗了自己，肖战躺在床上刷着朋友圈酝酿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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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后点赞是美德”，肖战快速划看着，挑着点了几个赞。
然后他看到了王一博的这条，两碗鸡丝，一盆清淡一盆火红，镜头几乎要怼进碗中，背景里有模模糊糊的小牛的身影。配文是一个“雨”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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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不知道对方何时拍的，腹诽这不明所以的构图，但不妨碍他大方地点了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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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点了一下王一博的微信头像，朋友圈三天可见，只有今晚新发的这一条。
肖战返回到名片页，把王一博的备注改成了“小牛爸爸”，还配了个可爱的小狗emoj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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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对话还停留在之前肇事的时候肖战发过去的那几张照片，他想问问对方到家了没，又觉得可笑。逐个删掉敲好的字，重新回到王一博的朋友圈，评论“图我偷走了”，还打了个yeah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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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把图片稍微剪裁了一下尺寸，打上了一整排的“伞”和“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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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之前肖战想起自己忘了问王一博的车修好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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