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应付几句，重新找了个话题搪塞过去，
聊了好半天，肖战端着水果过来。
王一博看过去，即使做过家事肖也身上衣服仍是平整光滑，整个人干净利落。
奶奶却很喜欢，她尝了个葡萄说了重点：“王一博你也老大不小了，你那一圈儿的发小都抱两个了，你们什么时候给我抱个重孙子？”
肖战没有出声。
王一博看了肖也一眼，看着对面人忽明忽暗的神色：“还是让也也再玩两年吧！”
老太太心如明镜，只是不好挑明。
……
他们又在庄园坐了一会儿，看着老太太睡下，才起身离去。
车内。
王一博扣上安全带，侧身看了肖也一眼，肖战别过脸在一旁看着车窗外头。
幽光里，他的侧颜白皙柔美。
王 一博看了半晌，轻踩油门。
黑色宾利平稳行驶，两旁灯火不停倒退，他明显是想跟他聊点什么，所以车开得不快。
约莫五分钟后，王一博淡声开口：“你计划一下吧，我们去度蜜月。”
他的语气挺温和，算是让步了。
肖战并没有搭理他。
前面路口红灯时，王一博睨了肖战一眼。
他扶着方向盘，继续道：“以后我不在，家里你做主。”
肖战安静地听着。
车内冷气很强，他双臂抱着自己，才不至于冻得发抖。
“你真要离婚？”
“嗯。”
王一博不禁也来了气：“肖也，别忘了我们结婚的时候签了协议的，离婚的话你一毛钱也拿不到。”
“我知道！”肖战回答得很快。
王一博耐心用尽，不再跟他说什么。
２０分钟后，车子驶进他们居住的别墅时，他把车子缓缓停下对门卫说：“把大门关好，一只苍蝇也别放出去。”
门卫狐疑才想问，
王一博已经把车开走，片刻，停在别墅前面的停车坪上。
车停下，肖战解开安全带正想下车，“咔”的一声，车内锁被王一博锁上了。肖战手握着车门，又缓缓放下了。
车内气氛逼人。
王一博出差回来又跑了一趟庄园，其实有些疲倦了，他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揉着眉心，语带不耐：“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
到现在，他只觉得他在闹。
肖战坐得笔直望着车前方，半晌他轻声说：“王一博，我是认真的！我对不起你。”
王一博蓦地侧头看他。
他长得好看，五官轮廓立体分明，肖战曾经迷恋过这张脸，可那有什么用呢，早晚会真相大白，他不可能瞒住一辈子……
王一博黑眸盯着他，一手解开安全带：“下车！”
一道细微声音，他将车锁开了。
肖战立刻下车，朝着别墅玄关走去……
回去就坦白。坦白了就解脱了……
肖战在心里给自己加油鼓劲。
大不了被打一顿……
王一博抽了根香烟，才下车跟着上楼。
他们闹得不欢而散。
王一博上楼后径直走到了主卧，肖战本想跟着进去，但是王一博先他一步关上了卧室门。
肖战“砰”的一下撞在了门上。
“哎呦。”肖战摸了摸鼻子，撇了下嘴。
当晚，肖战睡在客房，王一博心里也有气……他换了睡衣就躺下了，只是睡觉时他摸了摸身边的空位，多少有些不习惯。
从前，肖也都喜欢从背后抱着他睡……
清晨，日光照进卧室。
王一博觉得刺眼，伸手挡了挡，人也跟着醒来。
楼下，传来细微声音。
他听出那是佣人在布置餐厅。
下一秒，他目光顿住——
肖也的行李箱不见了。
王一博拉开衣柜，果然，他带走了常穿的几件衣服。
他静静看了几秒后关上他的衣柜，如往常一般挑了套商务装换上，简单洗漱后一边戴表一边下楼，看见佣人随口问：“他人呢？”
佣人小心翼翼地说：“先生一早提着行李箱走了，连司机都没叫。”
“他出去了！”
王一博修长手指抠进领带结，气地把手机扔到一旁，现在他相信，肖也是铁了心地想离开他了。
只是，他不点头，他就离不了这个婚。
王一博站在落地窗前，拿着手机跟老太太通话，老太太又想肖也啦，叫他把人带回去看看。
王一博哄着应付。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王总，您有一份专递。”
王一博俊眉一挑，大概猜出是什么东西。
片刻，秘书进来，将一份快件放在办公桌上，轻道：“肖先生寄来的。”
王一博站在落地窗边看了几秒，这才缓缓踱过来。
修长手指拾起那份文件拆开，果真如他所想，是一份离婚协议。
他大致扫过，肖也挺有骨气，什么都没要。
净身出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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