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后,A市
嘟嘟嘟……电话铃声响起
“喂,你好!这里是朝阳西饼屋”
“亲爱的长宁,是我呀,我!应,清,宇!我喝醉了,在阿曼达酒吧,定位发你啦,记得过来接我哦”电话那头人声嘈杂,打电话的人声音慢脱脱,看来是已经醉得不清
霍长宁扶额,这尊大佛最近怎么了,老是往酒吧跑,却也还是放下手中事务,关好店铺出去接人
想来自己和应清宇的缘分也是奇妙,他从国立高中离开之后,没想到在新学校再次遇到了应清宇,随后他们又上了同一所大学,再后来是母亲出事,他的学业暂停,那段时间也是应清宇帮自己熬过来,霍长宁对应清宇很感激,一来二去他们就成了好朋友
这么好的人却偏偏吊在韩闪闪一颗树上
应清宇说韩闪闪是“Omega圈的天菜,黑皮狼狗alpha谁看了不迷糊”,还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应清宇势必要拿下他”
可霍长宁看应清宇这么多年也没有过真正追人的实际行动,连喜欢都小心翼翼,一直在扮演一个世界最好朋友的角色,全地球知道应清宇喜欢韩闪闪的两根手指就能掰完,一个他自己,一个霍长宁
韩闪闪身边也不是没有过人,可应清宇看起来比谁都不在意
应清宇总说他有自己的节奏,有时候霍长宁都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喜欢,可每每接到这个人喝得烂醉不醒的电话,听着他酒后吐出的真言,才知道他一直在伪装
霍长宁到了酒店却没发现人,正欲打电话想问问应清宇在哪,下一秒应清宇的电话就打了进来,霍长宁赶忙问道“清宇你去哪了”
“我是韩闪闪,应清宇我接走了,他没事,你回去吧”
“没事?!”喝醉了的应清宇,和韩闪闪待在一起,霍长宁的大脑宕机
可下一秒应清宇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我没事了,长宁你先回去吧”
应清宇的声音听着确实清醒
究竟发生了什么
“算了,明天好好问问清宇吧”这样想着,霍长宁来到地下停车场,却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车窗外天空闷雷作响,大雨袭来。车内却空气燥热,温度急剧攀升,霍长宁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那时自己刚把车门打开,却被人用力一推关上,自己被那人圈在怀里
霍长宁下意识反抗,看清那人时,他不由心下一惊 “沈祐安!”没想到自己和他再次相遇会是这样的场面
少年时期的沈祐安面容清雅俊秀,如今完全长开,眉眼间却是锋利冰冷的美
两人紧贴着的身体,让霍长宁感觉到那人浑身的冰凉气息,像是刚刚冲过冷水澡
沈祐安头发上滴落的水划过白皙的皮肤,到他高挺的鼻梁最后没入微张的艳红双唇,他的睫毛被水沾湿,有些楚楚可伶的意味
“沈祐安你怎么了” 霍长宁试探着要抽离自己双手却被沈祐安紧紧握住
沈祐安不回答,只是抬起另一只手轻轻落在霍长宁的脖颈上,上下摩挲,指腹间薄薄的茧让霍长宁浑身战栗,他黑沉的眸子看着霍长宁“你的眼睛生的很好看”
这人怎么直接就说出这种话,霍长宁感觉自己脸颊都要烧得通红
下一秒,沈祐安的脸蓦然在霍长宁眼前放大,霍长宁偏头侧开
让沈祐安的嘴唇刚好碰到他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尽数洒在耳蜗
“嗯?为什么要躲开”说完,又在霍长宁的脖颈间蹭了蹭,喘息着的呢喃带出的热气让霍长宁身体一颤
沈祐安行事说话完全没有任何逻辑,仿佛就是在按照自己本能在行动
霍长宁察觉不对,想要拨打电话
却被沈祐安更紧地贴住,把他抵在车门前,双手也被压在背后,他挣了挣
“沈祐安你……”
沈祐安应声低下头看他,两人离得很近,沈祐安说话间气息都喷洒在霍长宁脸上
“嗯,我是沈祐安”沈祐安声音暗哑,他凑到霍长宁脖颈前轻嗅,将霍长宁抱得更紧
霍长宁有些呼吸不畅
“你怎么了,你生病了吗”
“没有,我只是想更靠近你一点”沈祐安目光沉沉地看着霍长宁
就这一瞬,他被沈祐安横身抱上车……
馥郁的青柠香像是要把霍长宁溺毙,把他的身体,把他的骨头泡软,他瘫坐在沈祐安怀里,双臂无力的推搡着沈幼安的臂弯
这一举动让沈祐安更加燥热难安,他将霍长宁抱到眼前,用唇舌,用炙热的呼吸侵犯他,唇齿游离过霍长宁脆弱敏感的脖颈让他身体泛起阵阵颤栗
霍长宁觉得自己身处一片海洋之中,不断沉浮,唯有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依靠
清晨,熹微的阳光透过窗帘
多年习惯养成的习惯让霍长宁猛得从床上坐起,腰间传来剧烈酸痛
朦胧的光影让霍长宁看清这满地狼藉,他又心下羞愧,自己怎么就答应这人了呢
霍长宁懊恼地揪住自己的头发,他正准备收拾收拾悄声离开,轻轻地挪动身体
下一秒他就被沈祐安拉进怀里
“去哪?”沈祐安将头埋在霍长宁的脖颈间闷声问道
霍长宁推了推他,尴尬地笑了笑“你醒啦,我去给你准备早餐”
“不可以,待在我身边,我的易感期还没过”沈祐安倏地抬头,黝黑的眼睛渐渐暗沉
易感期?沈祐安是易感期,易感期不去找Omega,为什么来找他?
霍长宁疑惑道“我是beta啊”
沈祐安无动于衷,还是看着他
“beta也可以吗?”霍长宁凌乱了,这有些违背他学的生物学知识,可是他并不想继续帮助沈祐安,面包店铺还等他回去开张呢
几经斟酌正想开口,那人却俯下身吻住霍长宁双唇
霍长宁怔愣,昨晚的记忆或许已经有些模糊,当下却十分清醒,他的唇齿酥麻,身体像是有电流流过
沈祐安声音闷闷得“待在我身边好吗,我不想你走,你就陪着我,我什么都不会做”他的眼底不知何时,已经变成暗红色,让这番话的可信度变得一点也不高,霍长宁还想说些拒绝的话,却见沈祐安耷拉着脑袋,连声音都有些哭腔“不要走,好不好,嗯?”
这句话就像有什么咒语一样,霍长宁像被塞壬蛊惑的水手,完全忘记了自己的问题,也忘记了昨晚的经历,双手攀上沈祐安的脖颈,无声地回应他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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