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师傅带着学徒回去了,婚服的事儿交给他算是能放心的。
替王一博复诊的医生在外面也跟着瞧了个热闹,乐呵地道:“我还是头一回看这么认真做婚服的!可真有意思,这中式的婚礼就是比西式的有仪式感!”
医生走过去又替王一博检查了下他的两条腿,他的神色看起来有些莫名的惊讶,望着王一博欲言又止地道:“王少,您最近真没有背着我偷偷找其他医生吧?”
他又惊又喜地低声道:“要是照着这样的进度,您的腿恢复大有希望!”
王一博偷偷瞥了眼去给自己倒水的肖战,也放低了声音,“待会把我的腿说得严重些。”
医生十分不解地道:“您瞒着老太太和夫人也就算了,怎么连自己枕边人都瞒着?”
王一博冷冷地看他一眼,把轮椅改换了个方向奔着自个媳妇去,“你不懂,他最心疼我的腿,要是腿不好,他越发疼我,总之你照着我的话说就行。”
肖战还浑然不觉地端着水弯腰亲自喂二哥哥喝水,他关心地道:“怎么样?你的腿可有好些了?”
王一博喝了水,薄唇上沾染了一抹水光,他故作难受的样子,“医生说,我的腿怕是好不了。”
他抿着唇,用拳头重重地砸了那双腿。
这样自暴自弃的动作,吓得肖战连忙用手去包住他的拳头,一双剪水秋眸里满是心疼,想都不想就低声哄他,“二哥哥,做什么砸自己的腿,叫我看了心疼。”
“咱们尽力就成,何必伤害自己的身体。”
他明媚干净的脸上带着柔意,把他的手捧在唇边轻轻吹了吹,心疼地道:“以后可不许了!你看,手背都红了。”
医生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王少什么时候也唱得如此一出好戏了?竟然还只是为了留取别人的怜惜,真是见鬼!
王一博其实心里高兴极了,他才晓得原来喜欢一个人,是会患得患失,害怕失去的。
他故作可怜的垂眼,“那我要是这辈子都好不了呢?你会怎么办?”
他这问题真是问得恰好好处了,让肖战又是一愣,二哥哥的腿要是好不了,他的职责岂不是完成不了,毕竟王家就是找他冲喜的。
他又舍不得看这清冷似雪的人又重新变成从前那样冷漠的样子,他觉得还是如今的二哥哥好多了,会对他好,会对他笑,比他刚来见到他的时候亲近多了。
他陡地一抬眼,异常坚定地道:“你腿要是好不了,我就顾你一辈子!”
王一博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他的腿要是好了,若是面前的人留不住,他宁愿自己双腿残疾一辈子!
肖战看他神色恢复平常的模样,再没有刚才自怨自艾的样子也微微松了口气。
他懵懵懂懂地想着:大概是自己跟他亲近得不够多,才叫他腿好得这样慢,以后自己再加把劲儿,多跟二哥哥亲近亲近,叫他的腿尽快好起来。
等复查的医生走了,肖战便催促着王一博去床上躺着,他解了自己身上的棉袍,露出里面一件洗得泛白的老头衫子来。
他两条白得白亮的手臂裸露在外面,长长的脖颈儿跟雪似地,没了厚重衣袍的束缚,他轻松地转了转自己的手臂跟手腕,扶着王一博上了床。
王一博挎着他的肩,触手就是他温软的皮肤一时间又是一阵心猿意马,早知道装可怜装病有这等好处,他就从头可怜到尾了。
王一博伸手掐了掐他手臂上的柔肉,觉得有些爱不释手,他在家里可能做多了体力活,手臂上还有些微微的肌肉线条,但又不夸张,看起来善心悦目,肉还是软绵绵的。
肖战被他掐了下手臂,抬眼微微剜了他一眼,那一眼倒是风情婉约,“二哥哥,别闹。”
他站床边,伸着两条莲藕似白皙的手臂跟他按着腿儿,从脚腕到腿根一下下按着,力度放得适中。
王一博如今的腿已经不似之前那样毫无感觉,如今被他这么按着,那平静的湖水也似被坠落的桃花搅动开一圈涟漪,一点点酥麻的感觉浮现在腿上。
王一博瞅着他,发现他那老头衫洗多了,领口都洗大了,此刻他低垂着身子,伏在他腿边替他专心按着。
从王一博那个方向正好能准准地望进他那低敞的领口里,深深的沟壑浮现在中间,白皙一抹叫人看得心神尽失。
肖战按着按着忽然瞥见了那处地方,猛地下脸腾地就红了,他悄悄望了眼王一博,见他眸色幽深地盯着自己,更是羞得伸出一只手来将那领口一遮,“别看了。”
王一博冲着他微微挑了眉,低笑道:“为什么不能看了,你不是说你是我媳妇儿吗?”
“我看媳妇儿不是天经地义。”
肖战脸红透了,“我体力活干得多了,才会有,这些不大好看。”
王一博抓住了他的手腕,“肖肖,且帮帮我,上会子不是争着抢着要帮我。”
“如今我正是需要你的时候,你且再帮一回。”
……删减部分,请查看作者说。
镜面翻转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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