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钟先生,你怎么会来这里?”夏知乐惶惑地看向奕天,瞳孔里全是震惊。
奕天将郝哲的手从夏知乐肩膀拉开,虽然戴着口罩,却也遮不住想要吃人的凶光。
郝哲没有退让,哑然片刻,脸上的笑意更加深刻,“这位先生,我并没有做什么冒犯到你的事吧,这是干什么?”
“你冒犯到他了!”
奕天把夏知乐拉到自己身后,像只护犊子的老鹰。
“没有,他没有冒犯我。”夏知乐挣开他的手,走到郝哲身边,“抱歉郝先生,他是我朋友,脾气不太好,您别介意。”
“你给他道什么歉?”奕天更火大了。
夏知乐蹙眉,目光扫过奕天黑沉的脸,“钟先生,如果你是来咨询业务,我可以给你安排同事接待,如果你只是路过顺便打声招呼,请在休息区等一下,我做完手头的工作就过来。”
“我走了你们好在这里拉拉扯扯是吗,我不走,就在这里等你。”他瞪向郝哲,“你有什么要办的手续就赶紧。”
郝哲并没有立刻走开,而是淡然地对眼前遮住半张脸的不速之客道:“钟先生,既然你是乐乐的朋友......”
“乐乐?你才认识夏知乐多久,用这么亲昵的称呼不觉得轻浮吗?”
“这是我和乐乐之间的事,我喜欢这么叫,只要他不反对就没有人有资格管。”
郝哲漠视奕天眼里的怒火,继续道:“既然你们是朋友,我觉得你应该尊重乐乐,也应该关心一下他的身体,而不是纠结于一些与你无关的事。他在生病,你没有发现吗?”
奕天眸子里刹那错愕,转头看向夏知乐,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你发烧了,发烧怎么不回去休息?才离开家一个月你就把自己累生病了,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
听到“家”这个字,夏知乐鼻子一酸,心口好像被什么密密麻麻的东西刺穿,他抗拒地后退一步,避开奕天还落在自己额头上的手。
龙湖天阙九栋,那里确实是第一次让夏知乐感觉像家的地方,但感觉只是感觉,并不是他的家,所以只要奕天想,随时都可以把他丢出去。
夏知乐吸了吸鼻子,低下头,没有哭,早上他已经做了决定,要守护好自己的心,他一向是个定好目标就会勇往直前的人。
“郝先生,我带您去前台给卡蒙办入住,耽误您这么久真的很抱歉,请跟我来。”
两人并肩走开,留下奕天一个人站在大厅中央,接受一群八卦小员工的目光洗礼。
“大早上,我这是磕到了什么?”
“这场面好基情好狗血好喜欢。”
“修罗场,三角恋,我站郝先生。”
“前男友身材好nice,我站前男友......”
送走郝哲,夏知乐发现奕天已经回了车里。他跟前台打了个招呼,走出宠物店。
司机拉开后座车门,车厢内传出奕天冷冷的声音,“上车。”
“不了,你有话就在这里说吧,我穿的工作服,不方便上你的车。”夏知乐知道奕天有洁癖,识趣地不想惹他嫌弃。
“让你上车,再废话我抱你上来。”
夏知乐咬了咬唇,回头看向店门,见同事们探头探脑都在吃瓜,只得硬着头皮上车。
奕天摘下口罩,俊美的脸黑如锅底。
“开车,去华爱医院。”
“不行,我吃过药了,今天还要上班,我不去医院。”
见夏知乐伸手去开车门,奕天强势地拉住他不足一握的手腕,“我已经让吴助理去替你请假了,他办事的能力你了解,一定不会影响你以后转正。”
车辆缓缓驶出光华路,夏知乐赌气地搅着衣角。奕天总是这么霸道,自己在这个人面前似乎永远只能服从。
“你手机号码换了?”奕天状若随意地问。
“嗯。”
“为什么不通知我,你知道今天早上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吗?”
他今天早上才发现我换了号码,分开的这一个月,奕天应该一次也没有想起过我吧!夏知乐低着头,纤细的脖颈苍白脆弱,沉默地不想说话,他怕自己一开口,声音就会哽咽。
奕天叹了口气,伸手去摘夏知乐的口罩,夏知乐躲开。
“不要,会传染给你。”
“你捂着更难受,我身体好,不怕传染。”
摘掉口罩奕天才发现,夏知乐原本养得圆润的脸已经瘦出了尖尖的下巴,他瘦了很多,连嘴唇都是苍白的。奕天心头一酸,放柔了语气。
“你乖乖躺下休息,到医院我叫你。”他替夏知乐调低座椅,近乎体贴的哄着,“是我不好,刚才只顾发脾气,没有发现你生病。”
想到先前的情景,奕天又觉得委屈,“你和那个郝哲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让他摸你?”
原本只是一个简单的肢体接触,却被解读得如此暧昧,夏知乐有些不高兴。
“奕天,那里是我工作的地方,你不应该那样对待我的客人,郝哲是个医生,他只是看我不舒服所以检查一下。”
“姓郝就是好人吗?什么医生,这里又不是医院,医生就可以随时随地对人动手动脚?你傻呀,他是在占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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