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
老头视线落在石头上。
意思很明显，要想知道，得加钱。
宋亚轩随手捡起三块石头，握在手中，歪着头看小老头：“这下可以说了吗？”
小老头从小玩石头，自然清楚宋亚轩手中的三块石头价值不菲。
看不清里面的种水，但保底是不会亏多少的。
知道水辉石，还会玩赌石。
面前这两小年轻，不简单。
小老头收敛不正经，左右环顾，唠叨着让宋亚轩先付钱，随后收拾好小摊，将人带到老居民区里。
小老头的家在这里，不算破旧，但也算不上新。墙皮破损，头顶缝隙中进了水，潮湿着往下掉白屑。
宋亚轩不解：“刘夫人在你这里买水辉石，给了不少钱吧，怎么不去翻修一番？”
小老头把石头收好，一一陈列在柜子上。那是全屋子里最干净的地方。
“哎，屋子又不是不能住，我这一把老骨头将就将就得了。”
别家的事情宋亚轩和刘耀文不好插手，再加上他们有事情来的，没多管：“你手中的水辉石怎么来的？”
小老头看着被宋亚轩装在盒子中的水辉石，叹气一声：“这是我家传家宝。”
“传家宝？”宋亚轩和刘耀文对视一眼， “这么容易就买了？”
而且还被刘夫人用来对付刘耀文的腿。
虽然这样说不恰当，但用水辉石——的确大材小用了。
“没办法，”小老头在家里来回看了遍， “家里没钱了。唯一值钱的就这些个石头了。”
一番细谈，宋亚轩才知道小老头家里有个儿子，儿子是个喜欢赌的，可能打小被带着赌石，长大了和赌过不去，跑去赌钱了。
“这也赖我……”
小老头聊起家庭，神色像是苍老了十岁。
宋亚轩碰碰刘耀文的肩膀，冲他努嘴，低声道： “哥哥，安慰一下啊。”
刘耀文以同样小声的语气： “……不会。”
两人声音算不上小，小老头听见情绪没了大半。
“行了，该说的我也都说了，你们走吧。”
宋亚轩良心过不去，再说了他又不缺那些钱，留下一个种水不错的石头，推着刘耀文离开。
刘夫人知道小老头手中有水辉石，也是从那个老头不争气的赌徒儿子口中知道的。两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钱小老头还没捂热呢，又被赌徒给拿了。
一趟下来，虽然没有打听到其他水辉石的下落。但从小老头口中听说了水辉石的来历。
据说是几百年前，心月狐族被天下人认为是祸害朝廷，吸人精气的魅惑之辈，便有人动用水辉石将大半心月狐收服。
心月狐族奋力抵抗，两方敌对之下，水辉石收不住四分五裂。
而一部分被当时小老头的祖宗捡到，一直当传家宝传到现在。
宋亚轩和刘耀文坐在车上，一言不发。
宋亚轩想得倒是简单，心想那个小老头说得纯纯是放屁！
他们心月狐怎么可能是祸害朝廷，吸人精气的魅惑之辈！他们明明是掌权人家姻缘的灵狐！
按现代人的说法，是有天庭编制的！
不过小老头说的心月狐灭族，在他们家族的编年谱中有记载——当年到底怎么回事？
宋亚轩蹙眉，要是他还有记忆的话，这些事情他肯定知道，没准还经历过，但坏就坏在他全给忘了。
一点都想不起来。
算了，宋亚轩心态好，想不起来就之后再说。
他扭头看向刘耀文，那人垂眸，眼睛虚焦，看样子不是在发呆就是在想事情。
不过按宋亚轩的了解，应该是在思考。
“想什么呢？”
刘耀文回神：“没什么。”
“哥哥，刚才小老头说心月狐是祸害朝廷，吸人精力的魅惑之辈，你信吗？”
“凡事都要有证据。”
刘耀文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只是宋亚轩捕捉到了另外一层意思： “所以哥哥，你是不是相信心月狐存在？”
“你见过吗？”
刘耀文盯着宋亚轩：“你好像对心月狐很感兴趣？”
宋亚轩坐直了身子： “毕竟在书里面看过，一直都以为是神话故事，结果现在都出现水辉石了，不存在的话，好像有点凑巧了。”
“神话故事都会依托现实的，半真半假，才会真的有人相信。否则，竟然知道它全都是假的，为什么要相信？”
刘耀文眼神忽然变得犀利： “就像是说谎一样，亦真亦假，才能让人觉得真实，你说对吗？宋亚轩？”
最后三个字刘耀文是碾着嘴唇说出来的。
宋亚轩不知道刘耀文察觉到了什么。
不过看他的样子，大概率是他私生子的身份——毕竟两者差距太大了。
一个传闻中经常流连在花丛中，胸无大志，还欺软怕硬。
而现在的宋亚轩明显为人处世都要随意、轻松得多。
不过这都是小事，宋亚轩也没想着隐瞒这些，只要心月狐的身份暂时不暴露，他都无所谓。
所以宋亚轩的态度轻挑，他再度附身，距离刘耀文的唇只有几公分，左手拽住刘耀文的衣领，随后笑开。
“哥哥，这事儿，咱们俩谁也别说谁。竟然都是夫妻了，那咱们也该坦诚一点。讲开？”
刘耀文肯定也没有他表面上伪装出来的人畜无害、。
他想要做的事情，百分之八十和心月狐有关。
但是是想害心月狐，还是怎么样，宋亚轩还判断不出来。
刘耀文拍开宋亚轩的爪子，挑着他下巴，强迫与自己对视：“小崽，别以为你安的什么心我看不出来。最近老实点，我没什么空管你。”
说完，刘耀文由着老早候在门口的谢管家推进了别墅。
宋亚轩还愣在原地，瞧着刘耀文离开的背影，笑意加深。
好吧，他的确不安好心。
他想用自己私生子的秘密去换取刘耀文所有的秘密，的确有点异想天开了。
不过好歹，也让宋亚轩确定，刘耀文这个人藏得很深。
刘耀文在刘家当时十几年的草包私生子，任由他们对自己下手，是想把自己的身份藏得更久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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