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夏天,肖战发现自己在与内心的“欲望之火”和“意乱情迷”共存的同时,竟然还能察觉到生活中那些细微而美好的瞬间。夏季的午后,蝉鸣躁动不安,他的房间,王一博的房间,还有那个能隔绝外界喧嚣的阳台,都深深烙印在肖战的记忆中。
肖战的房间内,微风携带着花园里湿润的水汽,沿着楼梯缓缓吹入,带来了一丝凉意。他追随王一博的脚步,爱上了钓鱼,爱上了慢跑,也爱上了章鱼、赫拉克利特和肖邦的乐曲。夏日里,肖战聆听着鸟儿的歌唱,嗅着各种植物的清新气息,感受着雾气在阳光照射下从地面升腾,而他的感官,总是不受控制地被王一博所吸引。
肖战试图否认自己对王一博的渴望——否认自己想要触碰王一博在阳光下闪耀的膝盖和手腕,否认自己对王一博白色嘻哈裤上那些洗不掉的土黄色滑板痕迹的喜爱,否认自己对王一博发丝在晨光中闪耀的迷恋。他甚至想要否认,每当大风吹起,王一博那件蓝色衬衫在游泳池畔随风飘扬时,自己心中涌动的情感。
肖战自言自语:“我可以否认这一切,相信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但是,王一博脖子上悬挂的微型古琴和微型笛子项链,却无声地诉说着另一种联系。这两条项链,一条挂在王一博的颈间,另一条则是肖战的秘密珍藏,它们象征着两人之间的深厚情谊,超越了表面上的所有差异。
肖战回忆着:“自从王一博来到这里的第一天起,我就注意到了他脖子上的微型乐器项链。那一刻,我意识到了是什么让我如此渴望与他为友,是什么让我希望他没有丝毫令人讨厌的地方。”
每当肖战注视着王一博的项链,他都感到自己和王一博,以及他们体内承继的祖先的不朽精神,正在被这千年的沉睡中唤醒。
令肖战困惑的是,王一博似乎从未注意到肖战也佩戴着一条相似的项链。也许王一博并未意识到肖战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身上,思考着是什么让他们在这荒漠般的世界中成为了兄弟。
然而,那个夏日的午后,王一博做出了一个让肖战心跳加速的举动。王一博将肖战的戒指用项链穿起,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肖战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亲近和联系,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小心思是否已经被王一博看穿。
王一博轻声对肖战说:“肖战,我知道你也佩戴着一条微型乐器项链。这不仅仅是一件饰品,这是我们共同的标志,是我们友谊的象征。”
肖战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他意识到王一博理解他,他们之间的联系远超过一个简单的饰品。
在重庆这座山城,除了肖战的家人之外,王一博或许是唯一一个敢于公开自己身份的人。肖战的家族并不张扬自己的性取向,他们更倾向于像世界各地的大多数人一样,将真实自我深藏于心,不事张扬——正如肖战的母亲所说,他们是“谨慎的深柜”。
王一博则不同,他总是敞开衬衫领口,毫不掩饰地展示着他的微型古琴和微型笛子项链,这象征着他的自我认同。他骑着自行车穿梭于城市之间,他的行为不仅令肖战的家人震惊,也让他们意识到,他们也可以这样自由地表达自己的真实身份,而不必担忧遭遇麻烦。
肖战尝试着模仿王一博,试图以一种静默而坚定的方式在城市中展示自己的性取向。然而,他发现自己太过沉浸于自我感觉之中,就像一个赤身裸体的人试图让自己更加自然,最终却被自己的裸露激发了情欲。由于内心的羞耻感超过了自信,肖战在城里以一种压抑的虚张声势来炫耀自己的性取向,而王一博则完全不同。
王一博深知在影视圈,作为一个男同意味着什么,但他从不因此而烦恼。偶尔,在漫长的下午,当一家人和客人都在卧室里休息时,肖战和王一博会抛开工作,愉快地讨论这个话题。王一博曾在美国新英格兰的小镇生活过很长时间,他很清楚作为一个男同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感受,但他从不因此而感到困扰。
“肖战,你知道吗?身为一个gay对我而言从来不是问题。”王一博在一次深夜的对话中说道,“我很能接受自己,就像接受自己的身体,接受自己写的书,接受自己的选择。”
肖战问道:“你是如何做到的?你是如何接受自己的一切,包括那些批评和拒绝?”
王一博微笑着回答:“因为我从不害怕从头开始。就像你父亲告诉我的,我的赫拉克利特见解很精彩,但立论还须加强。我接受这个意见,也接受悖论,然后重新开始。”
肖战深受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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