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博,你怎么样?”肖战不断的挣扎着,可就是挣脱不开。
沈暮白冲进来都快吓死了,赶紧叫人把王一博和肖战放下来,肖战顾不上身上的伤,立刻跑过去。
“一博……”
“放心,朕福大命大,没事的。”王一博伸出手摸了摸肖战的脸,只要阿战没事就好。
“回宫,快回宫!”肖战不费吹灰之力将王一博抱起来,王一博在肖战怀里渐渐失去了意识。
浑身是血的王一博被肖战放在床上,太医已经侯在外面了,王一博一回来,他们就进来开始给王一博包扎。
肖战站在一旁只觉得心如刀割,肖铎带兵去追王鸿煊了,但王鸿煊有人接应,他们根本追不上。
沈暮白带着人去了太傅府,王鸿煊知道自己暴露了陈晋,因此并没有回太傅府,而是去了郊外的房子。
“沈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陈晋看着沈暮白身后的御林军道。
“陈大人可知陛下遇刺了?”沈暮白直视着陈晋道。
陈晋装作惊讶又担心的样子:“什么?陛下遇刺了?沈大人不去抓凶手,来我这里做什么?”
“你当真不知道?”沈暮白眯着眼睛,其实并不相信。
“我知道什么?”陈晋装傻道。
“那,陈大人可曾见过平王。”沈暮白只能旁敲侧击了。
“平王?平王不是薨逝了吗?我怎么会见到平王呢,沈大人可不要吓我,我一大把年纪经不起吓的。”陈晋的样子不像是假的,但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沈暮白见状只好作罢,陈晋不承认,他总不能强行把陈晋带回去吧,还是等陛下醒了再说吧。
陈晋松了一口气,看来殿下是没成,估计还要再等上一段时日了,到时直接起兵造反,强行夺位。
乾元殿里,太医们已经给王一博上了药,也包扎好了,就是不知道何时会醒来,幸好匕首捅的不深,否则就是神仙也救不了啊。
肖战也终于坚持不住晕了过去,太医又赶忙给肖战包扎,祥宁一直在旁边照顾着肖战。
肖铎这个时候回到了皇宫里,和从太傅府回来的沈暮白和谢长宴撞一起了,三人就干脆一起往乾元殿走。
“王爷可曾追到平王?”沈暮白问道。
“王鸿煊有人接应,一瞬间就没了,沈大人呢?可有收获?”肖铎咳嗽了两声道。
“陈晋不承认,实在没有理由把他押起来,只能等陛下醒来了。”沈暮白微微叹气,谁知能发生这样的事。
肖铎突然发现一个不对劲的地方:“陛下今日带阿战出宫,是不是临时起意?”
“也许陛下是一开始就想除夕夜带阿战出去玩呢?”沈暮白没太明白肖铎的意思。
“但是王鸿煊是不可能会知道的吧,连我们都不知道,知道的人也许只有鸿宝。”肖铎猜测道。
“王爷怀疑鸿宝?不可能啊,鸿宝是不会背叛陛下的啊。”沈暮白不相信鸿宝会背叛,鸿宝也算是自小跟着王一博的。
“必定是宫里的人,能接触到陛下的。”肖铎也想不到究竟会是谁。
沈暮白思考着,谢长宴突然开口道:“也许是被偷听到的呢,或许是陛下在告知鸿宝公公的时候,被谁听到了,因为这并不是一个秘密啊。”
“谢长史说的也有可能。”肖铎点点头,就算是这样,宫里有那么多人,谁会做这样的事呢。
“会是谁呢?”
“不要忘了,宫里可有一位陈家人。”肖铎突然想起来道。
“王爷是说婉嫔吗?”沈暮白问道。
肖铎分析道:“如果陈晋一开始的计划就是帮助王鸿煊夺位,那么必然会在陛下身边安插他的人,陈书宁已经指望不上了,所以他将婉嫔塞了进来。”
“真的是婉嫔吗?”沈暮白皱着眉道,他虽然不愿意相信,但确实只有陈书妍会这么做。
“我们只是这样猜测,但没有证据,也没办法动婉嫔的。”谢长宴看了一眼沈暮白道。
“还是等陛下醒来吧。”沈暮白微微叹气,陈书妍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
肖战醒来是两个时辰后,祥宁在太医给肖战包扎完后,将衣裳给肖战换了一套,染血的衣服送去浣衣局了。
“祥宁……”肖战撑着身子坐起来,手臂上的伤有点刺痛。
“世子,你醒了。”祥宁赶忙走过来道。
“陛下怎么样了?”肖战失血过多,还有点晕乎乎的。
祥宁将肖战扶起来道:“陛下还没醒,鸿宝公公正照顾着呢。”
“我去看他。”肖战刚下床就一阵眩晕,吓得祥宁赶紧扶住:“世子!”
“我没事,就是有点晕,缓一会儿就好了。”肖战喘着粗气道。
“世子,陛下那么无大碍,您先休息会儿吧,不然陛下醒了也会担心的。”祥宁劝道。
“听你的吧。”肖战重新躺下道,他确实没办法走到正殿去。
祥宁将药碗端过来,让肖战喝完了,又昏睡过去了,他贴心的给肖战盖好被子,就守在旁边了。
肖战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没有眩晕的感觉了,他便起身来到正殿,鸿宝见肖战来了便退出去了。
王一博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毫无生气,让肖战心疼不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肖铎和沈暮白还有谢长宴来的时候,肖战正坐在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鸿宝尽心尽力的在照顾王一博。
“阿战,你怎么坐在这儿,当心着凉。”肖铎担心道。
“父亲,我没事。”肖战摇摇头道,王一博还没醒,他根本没心思回去歇息。
“王鸿煊追到了吗?”
“没有,有人接应,还没找到,但他不在太傅府,陈晋也不承认见过王鸿煊。”肖铎将身上的披风脱下来给肖战披上道。
“昨日的事,是有预谋的,可王鸿煊怎么会知道我们会出去,故意让人群冲散我们,再掳走我。”肖战想不明白,王鸿煊再厉害,也没办法知道宫里的事吧。
沈暮白犹豫了一会儿,道:“我们怀疑是婉嫔在通风报信,只有她会这么做,除非陈晋买通了其他人。”
“婉嫔?也是,她是陈晋的女儿,自然会为陈晋做事。”肖战也开始怀疑陈书妍了。
“只是没有证据能够证明是她通风报信的。”谢长宴接过话茬道。
“再查吧,父亲,这几日陛下是没法上朝了,还请父亲暂时主持大局吧。”肖战知道肖铎在朝堂上的威望,所以并不担心。
“好,本王知道了。”
肖铎离开后,肖战回到正殿里去了,留下沈暮白和谢长宴两个人在院子里。
“你是不是还没有放下婉嫔?”谢长宴突然问道。
“怎么会?我早就放下了。”沈暮白自然知道谢长宴为什么这么问,但他确实放下了。
“你为什么会无条件的去相信她,她是陈家人,所有人都怀疑,只有你,相信她。”谢长宴望着沈暮白的眼睛,虽然他嘴上说不介意,但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不开心的。
“因为她不是那样的人,我不觉得她会帮着陈晋去害人。”沈暮白解释道。
谢长宴没有说话,而是就这么看着沈暮白,他在沈暮白眼里看不到一丝心虚,才相信沈暮白说的话。
“抱歉,小白,是我多想了。”谢长宴其实有点自责,他不应该怀疑沈暮白的。
“不是你的错,是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你相信我,我既然心悦你,就不会再回心转意。”沈暮白认真道。
“我相信你。”谢长宴太害怕这一切都是假象,他害怕沈暮白会抛弃他。
“你要知道,断袖只要成为了断袖,他就不会再对任何女子感兴趣了。”
沈暮白对陈书妍早就没有感情了,再次相见,只有对当年那件事的失望,觉得可笑,放不下的,只有陈书妍。
王一博昏迷了一天一夜,醒来的时候是翌日下午,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肖战。
“阿战……”王一博声音沙哑道。
“一博,你醒了,快喝口水。”肖战赶紧端着茶杯过来道。
王一博喝了几口后,嗓子终于舒服多了:“你怎么样?”
“我没事了。”肖战为了让王一博放心,还站起来转了个圈。
“那就好。”王一博松了一口气,他最怕肖战会受到伤害。
“倒是你,怎么就那么傻,你一个人跑出去叫人来救我不就好了吗?”肖战洋装生气道。
王一博拉住肖战的手道:“朕怕他会伤害你,有朕在,他就伤害你,可惜还是让你受伤了。”
“王一博,真的值得吗?”肖战从来没有想过王一博会为了他,而放弃性命。
“当然值得,如果没有你,朕活着还有什么意义?”王一博发誓这一世要好好对待肖战的,就不能辜负肖战。
“不许胡说,大家都需要你,你很重要的。”肖战不希望如果他真的离开了,王一博放弃性命去陪他。
“我们都会长命百岁的。”王一博紧紧的抱住肖战道。
肖战见王一博没什么大碍了,就开始说了:“王鸿煊没抓到,不知道躲去哪儿了,陈晋也不承认见过王鸿煊。”
“王鸿煊必定是陈晋救的,也只有陈晋会救他,旁人都以为王鸿煊是因病薨逝。”王一博在得知王鸿煊还活着的时候,就猜到是陈晋救的了。
“还有很奇怪的一点,你除夕夜要带我出宫这件事,同谁说过吗?”肖战问道。
“没有啊,只有鸿宝知道,朕没有跟任何人说过。”王一博告诉鸿宝是为了让大家知道他们去哪儿了,以免找不到他们而着急。
“你是在何处同鸿宝说的。”肖战继续问道。
王一博回想了一下道:“是在去金銮殿的路上,路过御花园的时候吧。”
“所以就有可能被人听到,然后告诉了陈晋和王鸿煊,才有了后面的计划。”肖战证实了这个猜测。
“你怀疑谁?”王一博坐起来道,他知道肖战既然这么问,就是有怀疑的人了。
“他们都怀疑婉嫔,我也觉得婉嫔很有可能,这个计划也许就是临时起意,所以王鸿煊失手了。”
肖战不觉得王鸿煊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会这么草率的逼迫王一博,他怎么会想不到王一博会带人去。
“婉嫔是陈家人,不是没有可能,但没有证据,婉嫔不承认也没办法啊。”王一博微微叹气,他虽然是皇上,也不能随随便便处置人吧。
“要不要叫她来问一问?”肖战见过陈书妍几次,倒是不像陈书宁那样尖酸刻薄,但谁又说得准呢。
“那就问问吧。”
陈书妍刚得知王一博遇刺,猜到是陈晋所为,鸿宝就来请人了,她到乾元殿时,沈暮白和谢长宴也在。
二人亲密的举动刺痛了陈书妍的心,她在心里自嘲道:本就是她抛弃了沈暮白,又有什么资格心痛呢。
“婉嫔娘娘请稍等,奴才去禀报一声。”鸿宝恭敬道。
“麻烦了。”陈书妍微微点头,她与姐姐陈书宁不同,比较温婉贤淑。
因为除夕夜陈书妍醉酒,被人送了回去,并不知道王一博同肖战出宫这件事,也没想到他们会怀疑自己。
“是你做的吗?”沈暮白没忍住问出声道。
“什么?”陈书妍不太明白沈暮白在说什么。
“陛下遇刺与你无关?”沈暮白微微皱眉,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陈书妍苦笑道:“怎么会与我有关,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我没有那个意思。”沈暮白撇开眼神道。
“婉嫔娘娘不要误会,陛下是在宫外遇刺的,而陛下除夕夜要出宫的消息只有鸿宝公公一人知道,但不排除被旁人听到了,而您又是陈家人,不得不让人怀疑。”谢长宴站出来道,眼神是带着警惕性的。
这算是宣誓主权吗?沈暮白心想道,眼神里都是对谢长宴的宠溺。
“这件事自然与本宫无关,本宫并不知道陛下要出宫。”陈书妍既然拒绝了陈晋的计划,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沈暮白和谢长宴没再说什么,还是让陛下来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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