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受到了巨大的刺激,被欺负的左右扭头想摆脱华司怀的禁锢,可惜一切反抗都是徒劳,他狠下心一口咬下去,血腥味瞬间溢满了口腔。
华司怀冷血的眉头都没皱一下,不但没有丝毫退缩,倒像要把他生吞活剥。
阮棠紧紧揪着手里的布料,不停的颤抖,身体刺激心里委屈,双重折磨逼得他几乎崩溃,终于忍无可忍的哭出声,“呜呜呜……”
“继续咬,用力!”华司怀凶狠的堵住他的嘴,把他的呜咽都吞进肚子里。
阮棠受不住的薅他银色的头发,拼命反抗,但他哪里是华司怀的对手,于是哭得更加厉害,边哭边含含糊糊的骂,“你坏……大……坏蛋……呜……”
华司怀重重嘬了一口,“你说的对,我是大坏蛋……”
阮棠泪如雨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你……就知道欺负我……”
华司怀语气冷冰冰的,钳着阮棠的下巴,亲吻里却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柔,“我就是喜欢欺负你,也只欺负你。”
阮棠闻言牙齿咬合了一下,就是下不了口,他眼泪扑簌簌直掉,更委屈了,气自己狠不下心。
“怎么不咬了?嗯?”华司怀双手捧着他的脸,像个变态一样,舔他脸上的泪痕,舔完一边换另一边,直到把他的眼泪统统吃完,才盯着他通红的泪眼疾声厉色的说:“记住了,这是你自己不舍得咬,可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这一刻阮棠痛恨自己更胜于痛恨华司怀,即便之前被他那样伤害,自己还是不忍心伤他。他以为经过两年,自己已经脱胎换骨,面对一切都可以应付自如,但他高估了自己,在华司怀面前,自己永远没有反抗之力。
没出息,太没出息了,阮棠唾弃自己。
华司怀很肯定的说:“软软,你是喜欢我的。”
“那是以前,以后我不会再那么傻的去喜欢别人,尤其是你。”阮棠斩钉截铁的说,像是提醒自己不要重蹈覆辙。
华司怀十分笃定,“软软,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以后……你都只会喜欢我。”
阮棠摇头,“我不会……”因为失去的热情和爱意再也找不回来了。
伤口好了有疤痕,镜子碎了有裂痕。
并不是所有的伤害都值得被原谅。
华司怀曾经是阮棠的光,阮棠追逐着华司怀满世界跑,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那些年他在华司怀那里透支了他所有的热情。
现在阮棠明白,光永远追赶不上,也永远无法掌握,他可以照亮自己,也可以照亮别人。
那时候,阮棠是SUGAR的老板,是时尚界有名的服装设计师,多少明星慕名而来。那时的他站在行业前沿,漫步云端风光无限。可他自不量力的爱上了华司怀这个冷面阎王,惹到了华司怀的白月光,也间接惹到了华司怀本尊,是他们折断了他翱翔的翅膀。
后来阮棠大彻大悟,明白不是所有的爱都是对的,有的爱是毁天灭地的错。
傍晚,华司怀带着阮棠回到乡政府安排的招待所,装修简陋,好在比较干净。
两人都非常狼狈,华司怀让阮棠先去洗澡,阮棠有点吃惊。
“愣着干什么?”华司怀从头到脚细致的打量他,皮笑肉不笑的说:“是想让我帮你洗,还是想让我和你一起洗?”
“不……不用了。”阮棠转身跑进了浴室,他没想到华司怀会让他先洗,记忆中,华司怀从来没有照顾过他的感受。
浴室门的门锁居然是坏的!
“呼……”阮棠合上门,边脱衣服边不放心的瞄着门口,他担心华司怀会闯进来。
华司怀知道这门是坏的,他也的确闯进来了。
阮棠脱了一半的衣服又被他迅速的穿了回去,他吓了一跳,怒瞪着华司怀,“你进来不会敲门吗?”
“好,我敲门。”华司怀出奇的好说话,他双眸贪婪的在阮棠裸露的肌肤上流连了片刻便退了出去,拉上门,然后老老实实的敲门,“我可以进来吗?”
“……”阮棠震惊不已,霸道总裁这是唱的哪一出啊?这要是换作以前,自己这么和他说话,免不了一顿收拾加羞辱。
“软软,让我进去,我只换衣服,不做什么的。”华司怀又敲了敲门。
阮棠记得刚刚华司怀的手臂上挂着衣服。也罢,让他先换完衣服他再洗吧。
“软软……我身上都是泥,怕把外面弄脏,我在里面换完衣服就出来。”
这个人什么时候变的对他这么有耐心了?阮棠知道华司怀这个人特别执着,要做什么事不达目的绝不罢休,他如果不让他进来他会一直等在门口不走。
“进来吧。”阮棠穿好衣服,连扣子都扣的整整齐齐。
华司怀看了他一眼,“你洗吧,我不看你。”说完就开始动作,先是解下手表,然后脱掉外面的西装,再是修身的马甲,上身就剩一件白衬衫,领口敞着,露出结实的胸肌,上面有着血渍干涸的一圈牙印……华司怀目不斜视,面对洗漱台上面的镜子,脱一件就往洗漱台上扔一件,一连串的动作牵动全身结实漂亮的肌肉,说不出的优雅性感。
阮棠原本很紧张,手垂在身侧握的紧紧的,戒备的盯着华司怀的一举一动,不料这一盯着就移不开眼睛。
这个男人英俊,冷酷,霸道,多金……是多少的人的梦中情人,也是他曾经深爱的人,他的一个动作,一个表情,都能吸引他全部的注意力。现在银发的华司怀多了一丝邪魅,看起来更有魅力,尤其是他修长的手指解开衬衫扣子的时候,简直是要命……
阮棠甩了自己两耳光,暗骂自己犯贱,被人害成现在这副屌丝样了,还对人家犯花痴,自己他妈不是个傻逼也是个二百五。
“啪啪”两声脆响让华司怀扭头,他看着阮棠的动作蹙眉,“你打自己干什么?”华司怀敞着胸膛走过来,饱满的胸肌和结实的八块腹肌闪瞎人眼,他想看看阮棠微红的脸颊。
阮棠看出他的意图,惊慌失措的“刷拉”一声拉上了帘子,阻隔了两人的视线和距离。
这是一种直白的拒绝。
华司怀苦笑了下,提醒自己如能如何不能操之过急,这次,他要让阮棠心甘情愿的再一次爱上他,不离不弃的呆在他身边一辈子。
帘子后面的阮棠心跳的比击鼓还快,他缓缓的蹲下身环抱住自己,从心底生出一种茫然无措的无力感。两年了,他无时无刻不在回忆自己悲惨可笑的过去,提醒自己再也不要重蹈覆辙,可刚刚……他看着华司怀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呵,可笑啊……他原以为自己的心已经死透了……原来只是自欺欺人,一见到这个人,他的世界就死灰复燃。
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不能再一次栽在华司怀手里,他一定要抗争到底,他已经不是两年他的那个他了,现在的他是新生的他,他和华司怀已经成为过去式,不会再重来。
“软软?”华司怀换好干净衣服,疑惑怎么半天没听见里面传来流水声,他看不见帘子后面的情景,只能看到垂下的帘子下面两只半天没动的白嫩小脚丫。
华司怀见里面没动静,走近两步,“软软,我换好了,我出去,你可以拉开帘子慢慢洗,别怕。”
帘子刷拉一声又被拉开,阮棠白了他一眼,不服气,拉开就拉开,谁怕了?
不料眼前的华司怀又让阮棠呼吸一滞,他身姿挺拔,气质卓然,身上一身银灰色的西装三件套,似曾相识。
阮棠认出这是两年前的款,他给华司怀订做的。虽然男装正装在款式上变化不大,更多注重的是细节上的改变,但华司怀是只穿当季新品的贵公子,怎么一身衣服两年了还在穿?
“这身衣服怎么还不扔掉?”阮棠揣着疑惑,不问不快。他就想知道,这个绝情的人,已经把做衣服的人都扔了,为什么要留着人家做的衣服,还穿在身上。
“我在等你给我做新的,做了新的我再换。”华司怀若无其事的说。
“想得美。”阮棠宝石一般的双眸里闪过一丝哀伤,“我永远不会再为你量身裁衣。”
“没事,我等你。”华司怀笃定的说:“你总不会让我穿一辈子的旧衣服吧?”
“你穿多久的旧衣服和我有关系吗?”阮棠没好气的说。
“软软,我这两年一直在找你,每时每刻都在想你。”华司怀眼里闪过一丝痛楚,他原本是个话很少的人,此时却急于让面前这个人知道他其实是在乎他的。
“关我什么事,你想找谁就找谁,爱想谁就想谁,跟我没有关系。”阮棠淡漠的说。
“我知道以前我做了很多让你伤心的事。”他只觉得阮棠的冷言冷语就像一把把钝刀,反复捅着他的心窝子,每捅一下,都绞出破碎的血肉。原来,被喜欢的人漠然以待是这样的感觉。“阮棠,对不起。”
“你不用道歉。”阮棠冷冷的说:“因为道歉没用。”
“我错了。”
“你没错。”阮棠的伤隐于皮肉之下,面上云淡风轻,“其实我并不无辜,自己太蠢又怎能怨别人?”
“阮棠……”
“我就是个笑话。”阮棠终于露出讽刺的笑,“因为爱情,一败涂地。”
攻以前挺过分的,活该追妻火葬场。
亲妈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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