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无疑敲打着所有人的脑门。
每个月，都死一个人？
那不过多久，非正常死亡的消息不胫而走，引起百姓恐慌，从而引起一系列的社会乱套现象，都是在场的人不愿看见的。
“客极，吩咐下去，加快位置锁定调查，这次的事情加班加点都要调查清楚。”
“是！”
客极就是那名新来的小警察，看上去呆呆的，业务能力不强，但能进到市警察局的，能力都过关。
李警官命令所有在场的人严防死守，要是这次的事情透露出去，相当于是违抗命令。
李警官和刘耀文两人调查的案件早已进入国家保密系统，成为国家一级保密计划。
在场没有更多有利线索，李警官不能长时间封锁桥洞底下，早高峰这里人多眼杂，消息更容易传播。
众人离开，来到警察局。
刘耀文和宋亚轩并肩坐着，问道： “看出来照片上面的人是谁吗？”
“水辉石。”
宋亚轩只说了一个词，便和刘耀文对视，两人不谋而合。
“刘哥，上次你说水辉石是对付心月狐的法宝，现在这人又忽然离奇死亡，会不会是心月狐做的？”小梦顺着水辉石的思路往下推进。
“不会。”
宋亚轩朝刘耀文的方向看过去，心里揣着正确答案，看周围人抓耳挠腮的模样实在有趣。
他不会轻易把心月狐和赤魅狐的情况告诉刘耀文一行人。
首先不说会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宋亚轩连刘耀文研究他们狐狸到底是为了做什么都还不清楚。
贸然出击，可能会为自己和族人惹上杀身之祸。
“为什么？”小梦不理解刘耀文的笃定， “按理说，那个老爷子手中有水辉石，就会对心月狐有威胁，怎么不可能是他们做的？”
刘耀文思维缜密。
“有两点说不通。第一个，假如真是心月狐，那它为什么把尸体丢在桥洞底下。按理说他们杀了敌人，只是为了寻仇，应该保险选个隐蔽的地方。其次……”
“其次时间对不上。心月狐没必要在月圆之夜吸取人类精力。”
宋亚轩默契接过刘耀文的话，顺下去说。
“嗯？这是什么理论？”小梦记忆中没有这条规矩，他看向刘耀文，大概是想证明宋亚轩说的是假的。
在小梦瞳孔逐渐增大的震惊中，刘耀文点头，证明的确有这回事。
宋亚轩后面从自己家图书馆中薅出来给刘耀文看的。
本来这种书籍应该借阅到公司让专门人员进行等级调查，刘耀文前段时间和宋亚轩待在一起，搞忘了。
小梦现在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了，觉得宋亚轩是让刘耀文祸国殃民的狐狸精。
要是宋亚轩知道小梦这样评价他，大概会夸他慧眼识珠，毕竟认出了狐狸精不是。
“这次的事情应该不是心月狐做的，是赤魅狐，”刘耀文下定结论，嘱咐李警官，“最近麻烦你多调查一下有谁和老爷子接触过，又有谁知道他有水辉石的下落。”
“好。”
李警官效率高，上一秒同意，下一秒把事情安排好了。
没有其他事情，宋亚轩推着刘耀文来到太平间，里面存放老爷子的尸体。
他膝下只有个混账儿子，欠一大屁股债，自己都不敢现身，更别说来领老头子的遗体。
最后是刘耀文和宋亚轩将遗体领走，去到火化场融成一捧骨灰。
骨灰留在火化场，每天死亡却没有人认领的骨灰在这里不少见。
宋亚轩推着刘耀文回家，小梦先行离开回到公司。
“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刘耀文率先发话，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氛围。从前总是宋亚轩是喋喋不休，现在宋亚轩沉默了，轮到刘耀文开口了。
春季的天气阴沉多雨，却不猛烈，连绵细雨往宋亚轩撑着的伞上砸，伞下躲着两个风格迥异的男人。
宋亚轩听着刘耀文开口，表情平视前方，其实没什么好惊讶的。
他从刘耀文平日的行为中看得出来他不简单，尤其是在研究心月狐和赤魅狐方面，只不过宋亚轩没往警察方面想。
“你的公司主要是做什么的？”
“专门研究心月狐和赤魅狐。”
“为什么研究？”
刘耀文的回答甚至显得中二：“想要保护百姓平安。”
见状，宋亚轩眼尾上挑，总有股勾人意味：“没想到哥哥的理想这么高大？”
刘耀文不在乎，犹豫了会，又说：“其实也不止是为了保护百姓。是因为一个梦……”
“什么梦？”
刘耀文脸上出现罕见的迷茫：“不知道。可能是前世的事情。但我觉得我必须做这件事情。”
宋亚轩身为心月狐，当然知道这种梦的缘由——的确如同刘耀文所言，和前世有关，大概是上辈子做了什么亏欠心月狐的事情。
刘耀文听见宋亚轩笑了声，伸手抓住宋亚轩自然垂落的手，有些凉，他手心抓紧，给人暖着：“笑什么？”
“没什么。”
宋亚轩想到族长的话，说是他欠了刘耀文恩怨。可看样子，应该是刘耀文欠了他们心月狐一族吧。
“那你呢？”见宋亚轩不言明，刘耀文不深究，换了个换题，“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哥哥，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的确有。”
小雨不停，刘耀文的声音消散在空气中，听不太真切。
“但是我觉得，你大概率不会说实话，所以我不问。”
没想到刘耀文将两人之间隐晦的秘密摆在台面上，宋亚轩挑眉，没有出声否认。
翠绿和灰蒙中，两个怀揣着对对方，对自己的隐晦隐入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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