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朝阳,透过纱窗照亮整个房间,好像是有人故意拉起的窗帘。
肖战真正醒来时,王一博早已不见踪影。环顾四周,王一博的房间给人的感觉,如他人的一样,冷清又简约。
但肖战似乎很喜欢这种感觉,窝在床上,迟迟不肯起来。
过了好久,肖战忽坐起,拿着他的抱枕出气,嘴里咕哝着:“打你打你打你,要这么早嘛,连个告别都没有,哼,坏哥哥。”
自己在床上自言自语,又好像在自导自演着什么,最后遭殃的还是自己的抱枕和王一博的枕头。
梅姨听着声响进来,见那独自欢脱的人和一床的惨不忍睹,瞬间没好气。
今早王一博出门的确说了,肖战在他房间,难得周末,别去打扰他。
“醒了就起来,多大的人了,还挨着别人睡,也不害臊。”
“梅姨?我还想再躺一会儿,行吗?”肖战拉过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只露出一双大眼来。
梅姨上前扯他被子,“要躺回你房间去,少爷的房间现在要打扫,起来。”
“不嘛,我就想在哥哥的房间里睡。”
“你这孩子,听不懂人话吗,赶紧的,起来,我得让人进来打扫。”
肖战撅着嘴,“好嘛好嘛,起起起,这就起。”肖战抱起自己的抱枕,出门前还不忘小声抱怨两句:“扫扫扫,扫我房间也没见你那么积极。”
“瞎嘀咕什么呢?”
“没,我没睡醒,说梦话呢?”抬腿一溜烟跑回自己的房间。
几天后,A高举行本届高三毕业典礼。
白天是大合影留念时间,肖战一到拍摄地点就发现一个现象,为什么同学们人手都有一捧花,就自己没有。
一打听才知道,都是家里人给准备的,这是A高的惯例,只有肖战这种不食人间烟火,放学溜得最快的走读生,可能错过了重要信息。
其实肖战不知道,自小生活在A市的王一博,对这事儿略有耳闻。
其实他也上心了,临出差前,也的确特地嘱咐梅姨,给肖战安排好一切。
只是现在肖战没有捧花,不知道他家梅姨是否还记得此事。
班主任见肖战两手空空,将手中学校替老师准备的捧花给了他,倒是令班主任没想到的是,一项好脾气的孩子,这会儿倒耍起小脾气来,甚至还赌气,就是偏不要老师手里的花。
肖战本就受班主任待见,加上他自己也争气,是学校励捧的尖子生,所以大合影时,就被安排在校领导身后第二排。
临开拍时,眼尖的摄影师发现他没有捧花,怕影响整体效果,再说他们班作为尖子班,毕业照有可能会被放入学校官网或招生网里,以此来广招尖端学子。
于是摄影师在经过与班主任商量后,决定将肖战安排到最后一排去,还好肖战个子不低。
摄影师刚下拍一张,在屏幕上左看看右看看,不是很满意,总觉得缺点什么?
于是示意助手将花坛旁的盆栽拿给肖战,盆栽里载了几束不同颜色的花,看着还不错,只是这包装简易了一些。
肖战在同学们异样的眼光中不情愿的接过花盆,拍下了人生中最委屈的一张毕业照。
毕业照事件并未影响肖战在高考上的发挥,虽然没有取得A市榜首,但也名列前茅,A大名额稳得,这是后话。
不过那天回家后,肖战确实大闹了一场,莫名其妙拿着剪刀把别苑入门口,两道旁盛开的花朵通通剪个精光。
梅姨大骂这孩子有毛病,其实她应该庆幸,院里那些名贵的花,此时还没开,不然也得跟着遭殃。
从那天直至高考,肖战都没有跟别苑里的人说过话,他在生气,具体在生谁的气,他还真说不上来。
好在别苑里有一个姓杨的阿姨,在肖战面前也算说得上话,肖战也只跟她亲近,才保障了肖战不至于被饿肚子。
高考顺利结束后,老管家让肖战回B市玩玩,肖战没回,也不跟同学、朋友出去毕业游。
其实在学校肖战人缘挺好的,跟他有交集的同学也很多,只是这些人肖战并未深交,谈不上是朋友关系。
再者就是,肖战还在等王一博的回话,是否同意接他出国游玩。
梅姨见肖战整天除了画画,要不就是在后院和下人种植瓜果蔬菜。她还想着找点事让肖战忙起来,省得他瞎胡闹。
别苑后面有一个大花园,王夫人曾入住时,将那里改成了能种植瓜果蔬菜的地方。
虽然不缺这几个钱去购买,但自己种的,终归不一样。
刚开始肖战只是支着画板在花园的角落里作画,他的抽象画,下人们头转成360度也看不懂他画的啥。
画的什么长腿长胳膊的黄瓜、西红柿,只有肖战自己乐在其中。
后来画画已不能满足肖战,见下人们来刨地、浇水、施肥,摘果蔬等,他都要掺一脚。
抛个地,弄得自己鞋子裤子全是沙土;浇个水,他能把自己洗一遍;施个肥,几包化肥都不够他挥霍的;摘个果蔬,成熟的、青的、老的、嫩的,通通给你一锅端。
最后是画不成,活不就,还惹得下人们一见他来后院,就把工具全收起来。
梅姨眼看事态不妙,通话与王一博沟通一番,经过王一博许可,梅姨给肖战报了A市一所较有名的创作画堂。
肖战的抽象画不是一般人,真欣赏不来,是该送他去给专业人士指导指导。
进了画堂,肖战现在总算一心作画,别苑也恢复了正常运作。
只是肖战直到大学开学,也没等来王一博的召唤。
大学开学后,肖战依旧选择走读。A大在郊区,交通便利,坐车二十来分钟就到。
开学第一个月,是军训时间,乌压压的迷彩服,在炎炎烈日的炙烤下,晃眼厉害。
让肖战莫名的是,明明天气如此炎热,但肖战却时常感到身后一阵发凉,总感觉后背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
肖战没当回事,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快要中暑了,军训才开始一周,肖战就被晒蔫了。
小烧自己就吃药,大烧就卧床一天,梅姨发现了也会请家庭医生叫他挨上一针,梅姨没发现的就不了了之。
对肖战来说,军训就是令他闻风丧胆的魔鬼训练,初高中因为年纪小和体弱,直接跳过了军训这个环节。
今年的肖战对自己的身体倍感自信,也不想给自己的学生时代留有遗憾,不就是军训嘛,盘他。
结果就是,自己的确自信过度,还真把自己盘倒了。
不过在家躺上两三天,再回学校,又是一副生龙活虎的状态。
军训的最后一天,是历年来的新生迎新晚会,所有新生必须前往会场观看,被要求呆到晚会结束才能散场离去。
肖战紧跟着自己的班级,有序的进入晚会场馆,刚落座,后排伸来一只手,搭在肖战的右肩上。
“好久不见啊,肖 同 学。”
被这一拍。肖战不免吓得一哆嗦,回头,只见迷彩帽下,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那个拿着他的钱拍在自己脸上的人。
这场演出肖战是一点都看不进去,时刻都觉得身后的人在监视着他,在忐忑不安中总算等来了散场。
肖战冲在第一个,急急忙忙跑回教室,胡乱拿上自己的物品。
刚到教学楼大厅,这段时间炎热的天气,就为了这场大雨蓄谋已久。
大雨来势汹汹,肖战踌躇在门口不知所措。眼看这雨没有要停的趋势,反而越下越大。
肖战担心再这么等下去,在教学楼门口会不会碰上那个人,在犹豫片刻后,他冒雨冲向校门,冲向公交站。
豆大的雨滴砸在身上,肖战此时却不觉得疼,现下只有一个想法,尽快离开这里。
坐上公交车后,肖战全身已经湿透。车上的空调加上湿答答的衣物,冰冷感让他的意识有所回笼。
那个人不是学长吗,被A高开除后,现在怎么成了自己的同学,好奇怪。
想归想,到家了湿透的肖战免不了梅姨的一顿唠叨。
“你这孩子,我说你脑子里整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那些奇奇怪怪的你倒是想法多,这会儿怎么就跟个傻子一样,啊,没看到那么大的雨,不知打个电话,或者给自己打个车吗?隔三差五把自己折腾出病来,你真是闲得慌。”
肖战裹着毯子,杨阿姨给他递温水,他撅着嘴,“出来的时候,还……还没有下雨嘛,谁知道……啊嚏~。”
“看把你能耐的,那你淋的是什么?反正你的身体你自己不心疼就算了,关键还得少爷给你兜着,总是会给人添麻烦。”
提到王一博,肖战原就憋着一肚子的委屈,“他都不在,他管个屁。”
“诶,你这孩子,我们王家欠你的,养那什么还知道摇尾巴呢?看你这样,也是个白眼的。”
“梅管家。”杨阿姨示意梅姨话说重了。
肖战把水杯塞到杨阿姨手里,拉过被子蒙头,“才不要他管,我要睡了,都出去。”
“看看,惯的一身臭毛病。”
杨阿姨示意梅姨先出去,“您忙去,我劝劝。”
不出意外的,这个国庆假,肖战病倒了。
——TBC——
面对来者不善,看咱们肖宝该如何应对呢?
在这里,太太十分感激大家的喜欢与支持,才能让该文得以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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