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对我负责,是因为什么?”江予言问。
“是因为我们发生了关系,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江予言的眼神里存在一分希冀,他试探着,想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蒋云骁肯定地回答他:“当然是因为我们发生了关系。”
听到答案的江予言沉默片刻,不屑冷笑,“那就没必要啊,大家都是成年人,又是意外,过去了就当他过去了,没必要再提起。”
蒋云骁闭上眼睛吐出一口气,没有立即睁开眼睛,而是闭着眼睛深呼吸。
江予言看到蒋云骁脸上的咬肌鼓起一小块,大概是死命咬牙忍耐。
等蒋云骁整理好情绪,睁开眼睛,脸上的咬肌也平复下去。
“我不同意。”蒋云骁直视江予言的眼神,认真地一字一句地说。
“我标记过你,在我心里你已经是我的omega。”
江予言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他的表情有一丝松动,不知想起什么,又坚定起来。
“临时标记而已,一周左右就能代谢掉,不算什么?”江予言满不在乎道。
蒋云骁眉头紧锁,“那你意思是,不需要我负责,也不交往?”
“交往?”江予言沉思片刻,“交往应该建立在互相喜欢上,咱们俩这样的肉体关系,还是算了吧。”
“你又把我们的关系定义为肉体关系?”蒋云骁咧嘴笑道,他笑容灿烂,心情很好的样子。
但他知道,他是被气笑的。
原来气到极点,是能笑出来。
“难道不是吗?”江予言反问他。
蒋云骁沉默地看着他,胸膛缓缓起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我要回去了,我一个星期没回家没去上课,我家人和室友都会担心。”
江予言站起身,“我就先走了。”
“走?”蒋云骁看着他,眼睛落到江予言身上,从头打量到脚。
他问:“你就这样回去?”
江予言低头一看,他还穿着蒋云骁的睡衣。
大一号的睡衣松松垮垮地挂在江予言的肩膀上,下面穿着蒋云骁的短裤,露着两条修长匀称的腿。
江予言看着自己的穿搭,这样回去好像不太合适。
“我的衣服呢?”江予言问。
蒋云骁看向垃圾桶,眼里闪过一丝心虚。
“第一天就被我撕烂了啊,然后我扔垃圾桶了。”蒋云骁老老实实地回答。
江予言:“……我真……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
“莽夫!”
蒋云骁被江予言一吼,身体都颤抖一下。
“衣服都能撕烂!一天天使不完的牛劲!”江予言双手叉腰。
“那衣服质量也不好啊,一撕就烂了。”蒋云骁为自己辩驳一句。
江予言仰头长叹,“质量不好?那可是春季限定,我才穿几天,你就给我撕烂了。”
他回忆一下,想起蒋云骁撕他衣服的时候,那天他被蒋云骁的信息素迷得晕头转向,完全没有阻止蒋云骁的行为。
蒋云骁急不可耐地撕开他的衣服,一刻也等不了,迫切地与他肌肤相亲,完全不在乎脱衣服是件多么轻松的事!
莽夫!
江予言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睡衣,又抬头瞪着蒋云骁。
“赔我。”江予言微微抬着下巴,颐指气使的样子。
蒋云骁瞧着他那幅样子就想笑。
“赔你?行啊。”蒋云骁起身拽着江予言走到卧室里。
他掀开床单,露出下面的床垫。
床垫上大片大片干涸的水渍,还散发着淡淡的橘子和柠檬薄荷的信息素。
江予言看一眼脸就红透了。
蒋云骁指着床垫说:“赔我清洁费。”
“我赔?”江予言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哈!呵?”
“你弄的,弄成这样,要么叫保洁要么重新买一个。”蒋云骁看着床垫上的水渍,“水真多,跟小喷泉一样。”
“喷泉?!”江予言举起拳头往蒋云骁肩膀上打,“你说我什么?!”
蒋云骁捂着疼痛的肩膀,面露委屈,他不解地问:“怎么了?我说错了吗?你就跟那装了水的气球,一戳就喷水。”
江予言听着,简直要羞愤欲绝,甚至想往蒋云骁脸上扇巴掌,扇肿他的嘴!
“你!”江予言瞪着他。
蒋云骁见他那么生气,便问:“我说的实话,你为什么生气?”
“我为什么生气?”江予言像是听到什么荒唐的话。
“呵!”江予言冷笑一声,跟蒋云骁说,“那我说你是发情的公狗,你会高兴吗?”
蒋云骁沉默下来,轻轻蹙眉。
江予言接着说:“让你停也不停,让你轻点也不轻点,打桩机一样!跟发了疯的狗有什么区别?”
蒋云骁依旧沉默不说话。
江予言说完,问蒋云骁:“我这样说你,你会高兴吗?你不生气吗?”
他也不是真想骂蒋云骁,只是想要蒋云骁知道,他这样说话,真的很让人生气。
蒋云骁沉默着,像是在深思。
片刻后,蒋云骁说:“你在骂我?这话倒像是在夸我。”
“谁夸你了!”江予言彻底崩溃,他整个人都要裂开了。
蒋云骁微微皱眉,“你这话不是在肯定我的性能力吗?”
“啊啊啊啊!”江予言双手抱头,脑子要裂开了。
蒋云骁见他抓狂,解释道:“我说你像喷泉,像装了水的气球,不是在骂你或是讽刺你,我只是在客观描述事实。”
“你要我赔你的衣服,那你也该赔我床垫的清洁费。”蒋云骁一本正经地说。
江予言咬牙切齿,嘴巴张开又闭合,终究没有把脏话骂出口。
他回想一下,他们俩怎么扯上赔钱这个事了?
不是在说交不交往,负不负责的事吗?
他说要蒋云骁赔他衣服,蒋云骁就拉着他来看床垫,要他赔清洁费。
好嘛!一点亏就不吃,就喜欢跟他较劲是吧!
江予言瞪着蒋云骁,“蒋云骁!你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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