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的房间,一个赤脚走进去,都不会冻脚的地方,
门有仆人去开,并且保证目光都不会让他们感到不适,恭敬垂头像个石像似的,唯一的区别是会呼吸,是真的人。而肖少爷的房间反而需要博脱掉拖鞋,因为那里面铺满雪白的羊绒地毯,一尘不染的样子,让博犹豫是否应该踩进去。
所以喜欢光脚的少爷,总有形成习惯的缘由,这就是答案。
“进去啊。”手指把玩着博的下颔和喉结,肖少爷对他停滞门口的行为,由衷的感到兴奋,“踩脏也没关系,他们会换新的。”
博很有礼貌的脱掉鞋,然后抱着肖少爷走进去,宽敞的房间像普通人家的套房,客厅卧室一体化、阳台、卫生间,除开厨房算是应有尽有。墙壁上挂着油画,装饰的物件都是古董,包括摆放在落地窗前昂贵的沙发椅,和原木小桌单品。最浮夸的要属卧室里那张床,复古的色调下四个边角有支柱,顶上挂着垂落的床幔,和地毯一样的雪白搭配着蕾丝荷叶边,让博看的皱眉。
那种不适感从油然而生,博把肖少爷放进柔软蓬松的床上,皱眉后退:“这不是公主床吗?”
肖少爷一反常态也不恼,翻身趴在被褥上:“谁规定,王子不可以睡?”
博的反应很明显,对这样的床和环境抵触,无关憎富问题,单纯的不喜欢男生沉溺公主梦的氛围,极度反感。可他又很清楚自己不能推开肖少爷,忍耐着不适走到床边坐下,柔软的席梦思下陷出一个弧度。
无所适从的手不愿放在雪白的被褥上,博看着惬意的肖少爷:“这里太干净,我会给你弄脏的少爷。”
趴跪着攀爬到博的后背上,肖少爷软软的搭在他肩窝:“没关系,你现在是我客人。”
本来以为会迫不及待的做些羞涩的事,可肖少爷没有,反而只是挨挨蹭蹭。呆在房间里的少爷,乖顺柔软的很,然而除开初见时骨子里的骄傲乖张,他好像并没有太出格让人厌恶的事,博想他大概就是贪新鲜吧。
“少爷总是一个人待在庄园里?”
“你…怎么知道……”
“不难猜。”
“父亲说外面不安全,我小时候被绑架过,所以他不喜欢我出去。”
“被绑架吗,几岁?”
“大概是9岁的样子。”
“会怕吗?”
“还好,我是他们的财神爷不敢怠慢,不然我父亲一分钱都不会给。”
“有道理。”
也许是跪趴着让肖少爷累了,他瘫倒下去,同时还拽着博,自顾自的摆弄人家躺下的姿势,然后枕在博的臂弯里,才满意的呼出气。他好像很享受聊天的过程,并不会立刻就去脱博的衣服,直接进入主题做爱,毕竟肖少爷从某些方面来说,其实很单纯。
可博不想和他在这种环境下,若无其事的继续聊天,下一瞬他翻直接压着肖少爷,在对方瞪大的双眼下,奉上嘴唇亲吻。......
“少爷平时还有这习惯?”
“很舒服。”
“不穿更舒服。”
“那不行……”
“初遇的巧合,万一今天不是我,那谁是少爷的入幕之宾?”
歪着脑袋肖少爷反而不懂了,除开博整个庄园里,乃至小镇上,父亲都不会允许年轻人踏入庄园。所以没有万一,博只是突如其来的意外而已,自然肖少爷也不会有所谓的‘入幕之宾’。连玩伴都只能是管家和仆人,或许还有个唯一,但被父亲关在地下室,肖少爷不可以踏足那里,只有父亲心情好的时候会让他们见一面。
博注意到肖少爷走神,但他不想去提醒,把对方最后的遮羞布留着,毕竟这造型说不是情趣内衣,都不会有人信。隔着粗粝的钻纱背心,.......
“痛!”肖少爷的脸变的很难看,那渔网的线状物越往后拉扯,明明是有弹力的面料,却硬是把肉勒的凸出来。
“脱不了?”明显博也察觉到不对劲,松开手指打算去脱掉渔网内裤的时候,他发现根本脱不了,“这是什么东西?”
所有一切冲动和打算实施的方案,都被禁停,博忽然意识到个问题。肖总也在庄园里,会这么放纵他和少爷胡来,就是笃定肖少爷不会出事,更不会被其他男人占便宜,毕竟连仆人和管家,都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博丝毫不怀疑,这个房间应该也是全方位的监控,他对疼的五官都皱到一块儿的肖少爷邪笑。第一回合的博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认输,败了就更没资格继续逗留在庄园里。
........
跨越警戒线的挑衅,是肖少爷和博达成一致的默契,他们都在挑衅肖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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