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宋渡的淫威,宋知清开启了他苦逼的生活,他不仅要将自己落下的学业补上,还要帮着处理宋渡公司的事务。
空荡荡的房间里就只有宋知清一个人,他修长的手指上戴着一枚银戒,看着面前的电脑,无聊的转了转笔。
他撑着头,头顶的白光落在他脸上,阴暗不明,他没什么表情,漫不经心的看着外国教授。
他好像忘记了某些重要的东西。
他的另一只手无意识的摩挲着脖子上戴着的项链。
五年后——
宋知清整理了一下自己穿的西装,下意识将领带扯了扯,这玩意他实在穿不舒服。
今天他因宋渡要求去处理公司被拦截的项目,那是材料供应商要将钱在原有的基础上多加百分之十。
宋知清便是要去重新谈判,他又不当大冤头,他家不是非要那批材料,重新换一家也是可以的,但现在他建设项目就是要材料,工期耽误不得,在这个节骨点上加钱,就是咬准了宋家会同意。
宋知清脸色沉了下来,小助理看到他的表情,打了一个寒战,小,小宋总又生气了。
他哆哆嗦嗦的给宋知清开门,“小宋总,我们到了。”
宋知清下车,摩挲了一下手指上的银戒,抬脚向包间里走去,这是本市最奢侈的饭店,一般都要提前预约。
看来这次宋渡也是下了不少功夫。
他随意朝人群里撇了几眼,暂时没看到宋渡的人。
今天倒是没喊人来跟踪他。
他打开包间门,在他进门那刻,挺着大肚子的中年男士从椅子上站起,他大饼似的脸扬起谄媚又恶心的笑,油腻的眼神打量着他精致的脸。
宋知清心里恶心坏了,宋渡真是好样的,让他来应酬这样的人。
“这就是小宋总了吧?”男人朝他伸出手。
宋知清撇了他的手,没打算握上去,待在这个充满发胶的空间,真是难为他了。
“嗯。”
宋知清直接略过他,坐到座位上,拿着当初签好的合同,“万总应该也没忘当时的合同吧。”
他慵懒的撑着头,“为什么又要改变想法呢?万总也该知道我们不是非你不可。”
万总咬着牙,他当然没有忘记!他不敢得罪宋家,但相比他更不想得罪林家!
那个男人温和的表情还在他的脑海里,虽是笑的风光霁月,但他早已听闻男人变态的手段。
只要只要……他的目光从他的脸上慢慢下移,停留在他被衣物包裹住的腰,只要毁了他,他就不会去接受那非人的待遇。
宋知清倒是没有在意他的目光,也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是想快点回去睡觉,昨晚一个通宵没睡,累死他了。
想到这里,万总给他倒了一杯酒,“小宋总,我们项目慢慢谈,你应该也是可以喝酒的吧?我们慢慢来。”
说完他一口饮完以表诚意。
宋知清也知道他不会那么快松口,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一杯又一杯,喝到最后,宋知清如愿的看到万总在新的文件签上字。
他站起身,身形有些摇晃,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抱歉的朝他一扬手,“我去接个电话。”
“没事没事,小宋总去吧。”万总喝的摇头晃脑,看他出了包厢,他刚刚已经将药下到酒里了,不怕他不中招。
等会他的人就会把他带到隔壁酒店,只要拍下视频,他就可以解脱了。
宋知清去了洗手间,他的脸有点热,将口袋里调好的闹钟关掉,他捧了水泼在脸上,冰冷的水珠从他清冷的脸颊划过。
还是好热,他扯了扯领带,体内像是有一团火,有点想……
再怎么迟钝,宋知清也明白过来,那个老逼登,竟给他下了药。
只怕等会就有人来。
他定了定心神,抬着腿想要离开此地,但这时,进来一人。
是那个老登的人?来抓他了吗?
宋知清就只看到那人很高,他撑了一下洗手台,腿脚发软的朝前走。
忽然他被一股大力扯去,是那个男人,他抬起头去看他,是个陌生男人。
男人抬起他的下巴,看着他脸上不正常的潮红,声音低沉沙哑,很好听,“这位先生,需要我的帮助吗?”
是这的服务员?
宋知清睁着眼去看他。
长这么好看干嘛?声音也好听。
他的大脑思考很慢,总感觉自己在哪里见过他。
“唔……”
但很快,唇上柔软的触感令他不再思考。
男人吻技很好,宋知清想了想,这个人总比那个老逼登要好,也就纵容了他的行为。
“嗯,我需要。”
男人揽着他,去了隔壁酒店。
宋知清迷迷糊糊的跟着他走,又一次被人抵在门口,密密麻麻的吻落下。
他听到黏腻的水声在房内响起,听的令人耳红心跳。
有谁的手机响了,但他们都没有管。
宋知清被推在床上时,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修车的手指勾下他的领带,吻在他精致的锁骨,小心翼翼的,像是对待一个易碎品。
他看到他脖子上的项链了,银链穿了一枚戒指。
他回答了一个不一样的答案,“我二十二了。”
成年了。
好小。
才二十二。
“吻我这里。”
男人抬头,漂亮的桃花眼盯着他的手,眼角那颗痣闪着妖异的光。
宋知清的手指指着自己的唇,那里被他蹂躏的不像话。
他拉过他的手指,吻在他的手上,从根部到指尖。
他的眼角通红,脸上也有红痕,很漂亮,也很性感。
宋知清撇过脸,不去看他,任由他胡作非为。
情动时,他似乎听到他在耳边说。
“哥哥,我叫秦屿水。”
秦屿水……
……
*
“嗡嗡……”
宋知清动了动手指,拿过枕边的手机,上面有几十个未接电话,全是宋渡打来的。
小助理他当时来的时候就让他回去了,宋渡又是怎么回事?
他闭上眼,身边早就没人了,没有余温,看来离开很久了。
他身上很清爽,没有什么余留的东西。
只是身上,他低头看了看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像是被虐待了一样。
腰疼,肚子疼,手疼,腿也疼。
全身都疼。
宋知清有些懊恼的坐起身,吃完了就走了,他都还没看清他的脸。
但好歹知道了他的名字,秦屿水,是哪个?真是那饭店的服务员?
这时肚子也响了,他一天没吃饭,现在又被抛弃在这里。
外面天都黑了,现在想要回去是不可能的了。
他拿着手机给宋渡回了一个电话。
“没事,我……”
房间里门发出响声,男人提着东西进门,房间没开灯宋知清看不到他的表情,听到宋渡问他在干什么,项目这么样。
“签好了,那个万德隆我要亲自去收拾他。”
他的声音淡淡,细听有些哑,宋渡就问他声音怎么了。
秦屿水将买好的粥放在他床头柜上,又去开灯,做好一切又盯着他。
宋知清皱了皱眉,对宋渡道,“没怎么,感冒了,没事我挂了。”
说完也没听他再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宋知清就看着他,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宋知清率先说,“我饿了,手抬不起来,你喂我。”
秦屿水就任劳任怨的喂他喝粥,皮蛋瘦肉粥,他最喜欢的。
喝着粥,宋知清问他,“你是不是万德隆的人?”
秦屿水的脸上少见了有疑惑,他迟疑的开口,“万……德隆是谁?”
宋知清看着他高挺的鼻梁,又问,“那你是谁?”
“我叫秦屿水,哥哥,我不是谁,我就是我。”秦屿水开口,眼睛里带着留恋,带着满满的爱意。
带着痛楚带着回忆。
很复杂的人。
宋知清看不清他这个人,开口,“我叫宋知清,知道的知,清水的清。”
“我知道。”秦屿水将空的碗放到柜上,又从那个口袋里拿出一只药,他看着药,脸有些红,开口有些羞耻,“我太用力了,哥哥,要涂点药膏,不然恢复很慢,会疼的。”
宋知清脸红,面上带着淡淡的粉色,指尖都红了,他夺过药膏,“那我自己来。”
“这个药膏要涂深点,哥哥行吗?”
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他腿脚发软,摩擦间让他很不适,他似乎还能感受到那可怖的感觉。
他不反感这个叫秦屿水的人,骨子里对他有种莫名的依赖。
宋知清放水洗澡。
忍着羞耻将药一点点深入。
秦屿水在他洗完后揽着他的腰,将他抱起,浴袍下是劲瘦的腰,六块腹肌隐约可见,但露出的肌肤遍布红痕。
秦屿水看着,呼吸有点重,他与宋知清六年未见,很是想他,尽管对方不记得他了,他也感觉到了满足。
此时相见他的变化很大,蜕出青涩的面孔,变得成熟稳重,但还是他,还是他的宋知清。
宋知清被他抱起本还有点不适,但慢慢的放松,“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以前见过吗?我感觉你很熟悉我的一切。”
知道他喜欢吃皮蛋瘦肉粥,会很自然的抱他。
感觉他们就像一起生活了很久。
“我很爱你,你不用知道我是谁,等你接受,我会和你说我们的一切。”秦屿水说着,又去吻他。
宋知清心脏直跳,不可抵抗的心悸穿遍全身,他好像真的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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