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打了有一阵,有人被打的头破血流往外爬,绫文书微微侧身,一脚踩在那人的手背,玻璃镜片下的黑眸眼尾上翘,“抱歉,贺总说了让你们等他,贺总未到,你们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这里。”
绫文书声音还是平平淡淡,那副笑容客套不带私人情绪,却叫那人犹如见了鬼。
这次没逃出去,身后便又有一人扯住他,他被拖回去迎来新的一轮胖揍。
贺瑾舟到时,办公室群架已经接近尾声,有人坐着喝水,见贺瑾舟来了,连忙起身给贺瑾舟搬椅子。
“贺总您可来了,这些人我们已经制服!”一名年轻小伙殷勤道。
贺瑾舟掠过他一眼,坐上主位,手摆了摆,示意他让开。
年轻人马上侧开身,洋洋得意展示他们的成果,只见他身后是一堆被打趴在地哀嚎不止的人,仔细一看,全是叫喊着支持贺云烬的。
胖男人被好几个人压在身上,眼睛被打青,肥头大耳的样子真像个猪头,还有力气叫骂:“你们!你们这些胆大包天的贱民,有本事放了我,我,我回去就找人杀了你们!”
他口水流了一地,贺瑾舟不理他,接过绫文书递来的名单,不急不缓翻看,在看到某个名字时念了出来:“贺勇贤是你?”
胖男人眼睛滴溜溜转,“是我又如何!你个野种,也敢霸占着我们贺家的产业,我们拿回来理所应当!”
胖男人面容凶恶,丝毫不知自己将要面临的是谁。
贺瑾舟在名字上打上叉,继续翻看,又一连叫出几人名字,“贺州嘉、傅少恒、柳依鲇……”
这些人被挨个拎出来,随着贺瑾舟拍了拍手,早已守候在会议室门外的保安进来。
贺瑾舟将文件里几份早就准备好的股份转让合同甩在他们面前,居高临下睥睨不成人样的他们,语气凌寒:“诸位年纪都大了,帮帮他们。”
保安领命按住那些人,抓住他们的手去按红印。
“不!贺瑾舟你这是强迫,只要我们说出去,这都不算数!”
有人拼命反抗,却还是被粗暴扭断手按下鲜红的手印,合同被收回贺瑾舟手里,贺瑾舟毫不在意的将纸张丢给绫文书,活动了下手腕。
下一秒,“砰!砰!砰!”
几声连续枪声响起,贺瑾舟背对着身后血流成河的场面打哈欠,手指勾了勾,那个给贺瑾舟让座的年轻小伙被带至他面前。
贺瑾舟声音冷淡:“叫什么名字?”
年轻人狠狠咽着口水,哆嗦着回答:“吴…吴晓。”
贺瑾舟“嗯”了一声,绫文书会意将一份文件递到他手中,吴晓低头一看,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这…这…我……”
他激动的语无伦次,贺瑾舟冷俊面容没有表情,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声音冷酷:“做好了我让你们成为下一个人上人,做不好,下场跟他们一样。”
贺瑾舟甚至不曾抬眼看他,周身气场强大,上位者的气势逼人。
吴晓低头马不停蹄保证:“是!我们一定完成!定不辜负贺总的赏识!”
等他再抬起头,贺瑾舟一行人已经不在,会议室剩下的活人终于敢大口喘气,纵使在如此血腥的地方他们还是忍不住尖叫庆祝!
这份足以改变人类现状的研究会使他们暴富,更甚者让他们成为一个时代的功臣!
就因贺瑾舟一句话,有人横尸遍野,有人飞黄腾达,这就是高位者所拥有的权利,人命在他们眼中如草芥……
与此同时贺家老宅。
“你们干什么!我是贺夫人,贺瑾舟的母亲,你们敢不放我出去!你们是想造反吗?”
贺母没了往日光鲜亮丽,头发散乱,面目狰狞的可怕,用力捶打不让他出门的佣人。
“啊!”
贺母被推倒在地,尖叫发疯。
远处楼道上站着的贺云烬冷冷看着这一幕,外面又有人走进来,男人并没有受到阻拦,还被人尊称一声:“范爷。”
范云渡一进入别墅,就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身上,顺着那道视线抬头望去,对上贺云烬在黑暗中暗淡的蓝色眸子,他转身回房,示意范云渡跟上。
贺云烬的房间常年阴暗、密闭,范云渡不动声色打量完,捻动手中珠串,那仿若看破红尘般矜贵儒雅眼眸微垂坐下,“二少找我有事?”
他声音轻而缓,像极了年过50的老人,实际年纪也才30岁。
贺云烬迅速将桌上铺满的照片一一收回盒子藏起来,又从原来的位置拿出一个精美盒子,推到范云渡面前。
“你想要的东西给你,前提是救我出去。”贺云烬手在那盒子上停留,许久才狠下心收回手。
范云渡狭长的眸轻瞥了眼那盒子,他很早以前就见过那盒子里的东西,是条镶着如深幽海底一般蓝的蓝宝石绸带,不知道是谁的,贺云烬十分宝贝。
范云渡觉得好看一直想要,贺云烬却每次都果断拒绝,这次肯拿出来做交易,真是……意想不到。
范云渡似乎在掂量其值不值,空间里长长回荡着他慢悠悠捻动珠串的声音。
久到贺云烬有心反悔想将盒子收回去,声音戛然而止,范云渡打开他的手,拿起那方不大不小的盒子。
“成交,三日后有人来接你。”
范云渡带着盒子离开时走的飞快,生怕贺云烬反悔追到他。
三日后有人在贺瑾舟眼皮子底下带走了贺云烬。
贺瑾舟收到消息对此并不在意,贺云烬的生死与他何干,他此刻正一颗心都扑在林牧言身上。
林牧言状态好转,对贺瑾舟态度就又直转急下,“滚开,你都不用上班的吗?整天待在家里游手好闲。”
林牧言就像个嫌弃自己丈夫整天在家的怨夫,贺瑾舟眉眼中的凛冽消失,从后搂住林牧言,脑袋埋进林牧言颈窝,深嗅。
舒服的闭眼喟叹:“夫人,你还是病着的时候乖。”
林牧言浑身一僵,手不自觉抓紧扶手,“你要是喜欢植物人,大可去医院再骚扰一位,我不是你的洋娃娃,不能让你满意。”
他一紧张就会想抓点东西,贺瑾舟将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捏住林牧言的下巴,使林牧言不得不偏头直视他的眼睛。
“夫人你为什么总想要离开呢?在这里有我陪着你,难道不好吗?”
他唇侧笑容邪性偏执,林牧言挣脱不掉,下巴被捏的红起一片,“你打算关我多久,你不让我与外界联系,不让我下地行走,拿链子锁着我,你就那么想要我任你摆布吗?”
林牧言不卑不亢回望他,企图从他眸中看出几分对自己的一时兴起,这样他就还有逃出去的希望。
贺瑾舟垂眸凝望向他的腿,那双无力行走的腿匀称修长,每每一丝不 挂 时都白的晃眼,令贺瑾舟呼吸沉重,更加不想放手。
他抱起林牧言,“我喜欢你,所以我要你永远留下来陪我。”
贺瑾舟黑到极致的眼眸中除了林牧言,再装不下其他。
林牧言被他眼中的执着吓到,忍不住咳嗽颤抖。
贺瑾舟抱小孩一般单手抱住他,一只手顺抚着林牧言颤栗的背脊。
林牧言一张清雅的脸咳得惨白,想逃的意志坚定,他绝不要被困在这一辈子,那样枯燥窒息的日子他会疯的!
贺瑾舟饭后照例认真为林牧言清洗身体,同样的年纪,林牧言身形却比贺瑾舟小上很多,赤裸躺在浴缸里贺瑾舟一只手就把他圈住,不让他脱力滑进水里。
长发被轻柔抓洗,泡泡浓密,林牧言每当这时都会不自在地垂着脑袋一动不动,耳朵迅速攀红。
半小时后林牧言被裹进浴巾里抱出浴室,贺瑾舟拿着吹风机熟稔的为林牧言吹头发。
林牧言紧紧抓住身上的浴巾,一副很怕它掉下去的乖巧模样,贺瑾舟忍不住逗弄:“夫人什么地方我没看过,这么害羞做什么?”
吹风机的声音朦胧了他话语里的戏弄,林牧言咬着下唇瞪他:“你朋友知道你这么流氓吗?”
贺瑾舟捧住他的脸,浅浅笑意不达眼底:“我没有朋友,夫人要当第一个吗?”
林牧言唇角勾了勾,显然没当回事:“哦,那你真可怜,需要安慰吗?”
贺瑾舟黑沉沉的眸倒映出林牧言那张微扬起揶揄的漂亮脸蛋,笑声低低似被勾引沉沦的信徒,甘愿弯下上位者的脊梁俯下身去。
嗓音暗哑:“需要。”
贺瑾舟擒住那张只会说出恶毒话语的软唇,趁其不备缠 上去肆意欺负。
林牧言腰 肢 一 软,冷淡的眸泛起水波,迷离的被掠夺走 口 中全部空气,软倒进贺瑾舟怀中。
贺瑾舟扶住他,继续帮他吹湿淋淋的头发,林牧言心里抓狂,这狂徒!简直疯狗!
“下流!”林牧言从喉咙间哼出一句小猫哀叫。
贺瑾舟欺负完人被骂一句反倒心安,心里回味那软唇的触感,有些怅然,自家老婆太脆弱,无法享云雨之欢……
林牧言全程冷着脸,不再搭理贺瑾舟任何示好,直到睡前林牧言也没和他再说过一句话。
等林牧言熟睡,贺瑾舟又睁开了眼,轻手轻脚起身出门,来到一楼书房处理堆积成山的文件,书房整夜明灯。
林牧言在房间也没老实多少,他早就摸清贺瑾舟的作息,只要一有空就偷偷练习,每晚装睡,等贺瑾舟一走他就爬起来,打开床头不算亮的灯,扶着床一点点站起来。
眼看双腿就要伸直,下一刻林牧言整个人失重向前扑,摔到柔软地毯上,没有发出声音,膝盖上也传来了深刻痛意。
林牧言心想:因该是磕到膝盖了。
他不愿放弃,忍着痛再次尝试,双手撑起上半身,一只手刚搭上床边,门外响起脚步声,林牧言心下一惊。
贺瑾舟怎么就回来了?
林牧言来不及回到床上,门被打开,贺瑾舟走了进来,林牧言心跳如雷鼓,不敢转过身看贺瑾舟的表情。
眼看要被发现,他心一横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眼眶里蓄上泪水。
扭头先发制人对贺瑾舟埋怨道:“你忘了我双腿残废吗?为什么要离开?”
林牧言说的委屈,眼眸含泪的时候总是叫人生不起气来,贺瑾舟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沉默着将林牧言抱回床上。
粗糙指腹擦去林牧言脸上的泪水,眼眸晦涩深沉,“是我的错,没想到夫人会摔下来,下次不会了。”
贺瑾舟贴的极近,林牧言莫名有些不敢说话,蓦地,脚腕上一凉,林牧言瞳孔缩了缩。
贺瑾舟不能对不听话的夫人做什么,只能将吃软不吃硬的夫人锁起来,这样他就永远不会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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