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王一博慢半拍地将肖战推倒在了床上。
王一博因为自己刚才的犹豫和心软感到气恼,他看着摔倒在床上差点砸到童童的人,没有半点后怕和愧疚。
他冷笑道:“不管你耍什么把戏,都没用!你最好在半个小时之后准时到我房里!”
肖战呆滞地抬起头,眼里的迷离明显看得出他还没完全从梦境中脱离出来,
王一博不愿再看肖战呆傻的模样,丢下一句“我耐心有限”,便愤恨地转身出了门。
肖战盯着门口看了一会儿,眼神终于变得清明。
他没想到自己会做这样一个梦,梦里的场景简直比白日做梦还要荒诞不经。
他知道,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王一博都不会像梦里那样温柔对他。
可如果是真的呢?会不会有一个平行世界,自己还活着,而王一博也后悔了?
肖战一边觉得自己可笑,一边又深信不疑。
重生这种事都出现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肖战呆坐了一会儿,早就把王一博离开时说的话抛到了九霄云外。其实他连王一博说什么都没听清,他唯一记着的就是王一博身上的味道。
这个味道跟上辈子截然不同,可依然好闻。
他又坐了一会儿,在听到脚步声之后紧张地坐直了身子。可王一博没有来,只是经过房门口匆匆朝客厅去了。
他赶紧抹了把脸起来,不管是示好还是什么,最好不要让王一博发怒。
可不等他准备好出去面对王一博,他就听到了大门打开接着重重关闭的声音。
王一博出去了……
肖战快走几步来到门口,果然不见王一博的影子。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担心,都晚上了,不知道会不会出现危险。
上辈子,王一博作息十分规律,需要做的事都会在白天做完。王一博也不是滥交的人,晚上基本不出门。
想到王一博离开房间时的样子,一定是生气了。这样气冲冲的出去更容易出事。
肖战不安地在客厅中来回踱步,决定一个小时之后王一博不回来就打电话问问。
这搁以前他是不敢的,可现在的王一博还不到十九岁。虽然看起来老气横秋,但心性定然还不成熟,肖战放心不下。
沙墨正在床上奋战,电话响的时候他差点把手机扔墙上。结果一看对方是王一博,立刻笑了。
王一博极少主动联系他。
沙墨直起身子,不顾身下人卖力的扭动。他下了床就要去浴室,床上光裸白皙的男人只来得及拉住沙漠的胳膊。
“墨哥还没尽兴就要走吗?”男人的声音里带着讨好和挽留。
“滚你妈的!”沙墨抬脚一踹,直接将人踹到了床那边。
沙墨洗了个澡,赶到了老地点。
王一博面色凝重地陷在沙发里,看起来出了大事一样。
“怎么了?”沙墨走上前去,在王一博对面坐下。
王一博一向很有主意,若不是极重大的事,定不会出现这个模样。
“没事,心里烦。”王一博自己都没确定自己在别扭什么,根本不可能说给别人听。
沙墨了解王一博的性格,叫来服务员点了一堆酒。
“烦就喝酒,一会儿哥哥带你去个好地方。”沙墨暧昧一笑,决定今天带王一博去见见世面。
王一博皱着眉看了眼沙墨,知道沙墨嘴里的好地方,无非就是那些声色场所。
沙墨道:“今天我推了一个局,一会儿去瞧瞧!”
沙墨说的局,其实就是些家喻户晓的有钱人以交流为借口弄出来的私人聚会。但这不是重点,毕竟这些人他和王一博都认识个七七八八了,年龄上也跟他们差了许多。
重点是这次请的陪酒有意思,圈里那些女明星吃腻了,这些大部分都年过半百的老家伙们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很多男模,环肥燕瘦,应有尽有,而且都是干干净净的雏。
就是因为知道沙墨好这口,举办方特意邀请了沙墨,结果还被沙墨拒绝了。
“我不是让你去挑一个,而是去看看那些人模狗样的企业家看到那些男模是个什么嘴脸!想想都有有意思!”
“没兴趣!”王一博只是听着,似乎亲眼看到了那些衣冠楚楚的人露出的淫笑。
“没意思!”沙墨敲击着桌面,但真的不再说话了。
他掏出手机摆弄,刚才被他踹了一脚的男人正疯狂给他发艳照,那尺度要多大有多大,画面要多下流有多下流。
沙墨不屑地“切”了一声,一个不落地全看了一遍。
看到最后,小腹蹿起邪火,他赶紧灌了口冰啤压了压。
他本想分享给王一博看看,结果一抬头,他便怔在了当场。
此刻,王一博神情带着一丝迷茫,衬上那张白净帅气的小脸,真真是惊为天人了。
沙墨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真想凑上前去把人抱在怀里好生安慰一番。
只是那丝迷茫在王一博察觉到沙墨的目光之后便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最常见的冷漠。
“刚才想什么呢?”沙墨轻咳一声问道。
王一博没有立刻回答,片刻之后问道:“一个人你明明恨到骨子里,却越来越下不去手折磨,是为什么?”
“你是说你那个哥哥?”沙墨轻轻松松就猜中了答案。
“跟他没关系!”王一博像是被踩中了痛脚,脸色立刻变了。
“这样啊~”沙墨拉长声音,更加确定了就是那个叫肖战的人。
可惜他只知道王一博的哥哥叫肖战,还没见过真人。
“你身边只有陆姨一个亲人,对他产生怜悯十分正常。”沙墨聪明地用“他”取代了肖战的名字。“要我说,他也没什么错,不是吗?”
“没错?他出现在王渊身边的那一刻就错了!”王一博冷冷地说道。
“你这纯属于迁怒。”沙墨直言不讳地继续戳着王一博的痛点。“人家什么都不要这一点挺让我佩服的,我自认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不过是以退为进的把戏罢了。”王一博阴郁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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