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阳刚把人带上车,覃煜就睁开了眼睛,把前者吓了一跳。
“没、没事啊?”
“有点……但没那么严重。”覃煜龇牙咧嘴,擦了下脸,身上挨的打倒不是假的。
他晃晃肩膀,揉了揉腰,哪哪都疼。覃煜给了骆阳一个眼神,抱怨:“我父亲都没出现过?”
骆阳摇了摇头。
从刚才起,就一直没建到覃一冬的身影,还真有些奇怪。
结果话音刚落,覃一冬就打着电话从远处走过来,隔老远看到两人,抬手打了下招呼。
“天天这张脸,跟个机器人似的。没人性的。”覃煜扁扁嘴。
覃一冬已经走到两人跟前。
骆阳开口打了招呼,覃煜低低地叫了声。
“就这么解决问题?”
覃煜知道他指的是自己装吐血的事,只好说:“不然?我上去揍她一顿?岂不是被人说欺负女孩子啊。”
“可以有别的办法。”
骆阳露出诧异的眼神,没想到覃一冬会这么说,覃煜倒是一脸淡定。
“事出紧急,只能耍赖啊,她幼稚我比她更幼稚。”
覃一冬看了眼手机时间,匆匆忙忙说:“你带他去趟医院,我有事。”
“好的boss。”骆阳微微点头。
“看吧,这就是他身为父亲的一点点关爱,我是不是得感激涕零?”覃煜用手指比了比,轻蔑地哼了一声,“有跟没有一样,看着我被打还这个表情。”
对于父子之间的关系,骆阳不好多做评价,开着车载人去了医院。
伤口消炎上药,又开了些口服的,别的都是些软组织挫伤,问题不大,医生也只说等消了淤青就好。
“哥哥,你说,覃一冬从小到大都这样么?还是这个家实在太变态了,弄得他也这么变态。”
骆阳不好怎么讲:“可能家庭的影响也有吧。你们家……确实很奇怪。”
“是不是只在烂俗剧情里听到过?”
骆阳点点头。
“反正在这个家正常人是活不下去的。”
“我……不太记得我父母长什么样了,甚至不知道他们叫什么。除了这个姓氏,好像别的也没剩什么了。”骆阳难得在覃煜跟前提起自己。
“我有也像没有,我们差不多,同病相怜,对吧?”
两人走到医院门口,覃煜搂着骆阳的胳膊,脑袋靠上去,一副依恋的神情。
这时正巧孙之远从一辆车上下来,旁边还跟着一个受伤的同事,双方打了照面。
骆阳轻微地挣扎了一下,但覃煜搂得死死的。
“孙警官,您同事受伤了?”覃煜打招呼。
骆阳关心地看过去:“你没事吧?”
“没事,问题不大,没想到这里碰见了。”
覃煜笑着点点头,搂骆阳搂得更紧。
孙之远没多做停留,打了个招呼就扶着同事进了医院。
覃煜扭头,看到两人消失在拐角,于是转过头来看骆阳:“你好紧张,这么怕他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骆阳顿住,突然不知道怎么应答。他从覃煜脸上看到一种很奇怪的表情,仿佛自己是他的战利品,让他急着向别人炫耀。
眼里有一种让他不适的嘚瑟感。
事情过去没两天,不知道从哪里走漏风声,覃家葬礼仪式上覃煜和覃莉莉的幼稚行为被八卦媒体放上了短视屏APP循环播放。
许久没有这类八卦的APP顿时炸开了锅,引来各路人士的围观。
纷纷嘲笑原来豪门也是过家家的儿童打闹游戏,说丢脸都是抬咖。
覃家短短时间内成为别家嗤笑和看热闹的对象,好在老爷子不上社交平台,不然得要气得中风。
覃煜开学那天,覃一冬难得露面,据说是校长的强力邀请,对于他们这类商界人士,学校想拉个赞助和投资,趁机拉拢和结交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不过覃煜露了个面,就引来一场小小的轰动。
这些吃瓜的年轻人早在网上看完了八卦,更巧的是……覃莉莉也上了这个学校。
两人冤家路窄。
这所大学是私立的,能进来的都是非富即贵,家族关系复杂,各个都往里面塞人。
覃煜没上两天就被塞了一堆学生会入会的资料,几个社团挤上门来。
在这里甚至阶级分明,α和他们有主的Ω是一个圈子,其余又各自有自己的团体。
即便是β,也会有他们的鄙视链。
整个环境,在骆阳看来都十分的……落后封建且无趣。
这种富人之间的游戏,在他心里实在是觉得十分无聊。
“他们不说我都不知道覃莉莉和我同校。”覃煜接过骆阳递来的咖啡,吸了一口。
他穿着一身白色网球服,裤子是膝盖以上的短裤设计,露出线条匀称的两条小腿,光滑白皙,伤痕的痕迹消了蛮多。
“你一共也没去过几天。”骆阳又把毛巾递过来。
“这倒是……”覃煜点头,“哥哥,你以前读书时运动么?”
“我学搏击。”
“那位孙警官教你的?”
骆阳有些诧异他会猜到。
“很好猜啦,只有他能教你吧。”覃煜一副猜中你想法的神情,拍拍他的肩膀,“陪我打网球吗?”
“可以,但我不太会。”
“没关系。”
两人打了几个来回,骆阳学得很快,没多久就能和覃煜不相上下。
而覃煜在这样的运动里,展现出了体力不错的一面,这和他以往的状态其实是不搭的。
结束这一轮,覃煜往地上一坐,喘了口气:“我歇会,哥哥你太厉害了。”
骆阳走到他跟前,蹲下,目光灼灼。
“干吗这么看我?”覃煜心虚地避开他的注视。
“我想,你体力……似乎远比平常表现出来的样子要好。”骆阳直截了当地说。
“对啊,我装的,嘿嘿。”
覃煜咧嘴笑了起来。
“如果我不多伪装一点,别人怎么能对我卸下防备呢?是吧哥哥。”
他的话的确没错,但骆阳蹙着眉,没有答话。
倒也不是觉得欺骗,而是……
覃煜往他肩上靠过来,小声:“哥哥有时候怎么又这么单纯可爱呢?”
搭着覃煜肩膀的手,不由地抓紧了衣服的布料。
覃煜抬手摸了摸骆阳的脸,又笑:“哥哥是不一样的,在我这里,和别人完全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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