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书房往右是肖战的主屋，往左是王一博的侧屋，两间屋子隔着庭院，遥遥相望。
王一博能够清晰的听到肖战那里叫水的动静。
他捻了捻手指，满脑子都是肖战被自己压住毫无反抗之力的模样。
“乾元比普通人体格更要健壮，在武学上的造诣也很高，这是乾元的优势，但乾元一旦遇上能够吸引他的坤泽，如果不加以控制，这份优势就会变成刺向心爱之人的尖刀。”
祖父的话在王一博脑海里响起，想到的却不是自己方才的失控。
是爱人吗？他已经爱上肖战了吗？
或许是方才过度释放信香的缘故，王一博只觉得头脑混混，思绪像是打结的蜘蛛网，让他找不到出口。
“只是信香的缘故罢了。”似乎是为了说服自己，王一博将这句话又重复了几遍。
夜已深，肖战简单擦拭后换了一套寝衣便准备入睡了，可躺在了床上，他却久久不能入眠。
或许是潮期将至的燥热，抑或是今晚的发生的事情太出乎他的控制，总之，肖战确定自己这是又失眠了。
他和王一博早晚是要走到这一步的，这其实没什么，作为坤泽，肖战很早就有了这种觉悟。
反正也睡不着了，肖战索性开始思考起接下来的布局。一些东西还在书房，肖战没多思索，起身打开了门。
“吱呀”一声，却是从对面传来的。
院子里的灯已经都熄灭了，肖战也只能看到对面的门同样被打开了，还有一道模糊不清的身影。
睡不着的时候打一套拳就好了，这是王一博从前常用的方法。
可身上出了汗，他也睡不舒服，不想惊动其他人，他便想着自己去烧些热水来。
却没想到肖战也还没睡，而且还一副要去哪里的模样。
两人一人往左，一人往右，默契的选择没有说话。
书房内的已经被下人收拾过了，肖战在架子上按了几下，书架打开，里面露出另一个除了东西不一样，形制一模一样的书架来。
肖战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各地藩王与京中这些年来的来往名录。
肖战将书架重新关上，回到桌边细细看了起来。
“殿下不觉得这灯太暗了吗？”随着王一博的话语，烛火蓦的亮了起来。
肖战闻声抬头，王一博正把剪刀放到一边。
“你进来怎么都没声儿？”肖战说着将手中的册子合上。
王一博摆手：“是殿下太专心了，在下既没有掩饰脚步，也没有压开门声。”
肖战揉了揉眉心，一时间两人都不再说话，沉默在两人之间漫延。
谁都还记得一个时辰前在这里发生的事情，但谁都在思索要如何提及。
“殿下。”
“世子。”
两人同时开口，随后又同时道：“你先说。”
一些无端的默契，倒是让沉寂的气氛活跃了几分。
王一博一双眼看了肖战一会儿，想说的话全都没有说出口，只是道：“这么晚了，殿下早些休息吧。”
肖战点点头，于是也不再多说，“就睡了，世子也是，早些休息。”
将书房的门关上，王一博抬头，看见一轮明月，或许是在山上的缘故，今晚的星星显得格外的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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