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青春,原来是一败涂地的结局。
——题记
“小肖好像是三四年前来的午寐,是容砚锦亲自带过来的,虽然样貌出挑,但大家也没特殊对待,毕竟之前容砚锦也不是没塞过人。但有一次有位陪酒的故意挑事去惹小肖,恰巧被容砚锦看到了,二话不说就一脚踹过去把人丢出去了。
“容砚锦在南城的势力,只要家里有在道上混的,没一个不忌惮他。这事儿大家开始以为是那人那天运气差,恰好撞到了枪口上。后来大家渐渐发现只要明里暗里跟小肖较劲的,过不了多久就会从午寐消失。
“再后来,容砚锦偶尔来酒吧,也都只找小肖,渐渐的,大家也都知道小肖是容砚锦的人,便没人敢惹他了。
“午寐的那个房间,与其说是给他自己休息用的,倒不如说是特意给小肖打造的,说是晚上一个人回去不安全,还不如睡在午寐。
“有小道消息说,容砚锦的前妻找过小肖麻烦,骂他是男狐狸精,专做爬人床的勾当,好像是被撞破过两个人的事儿。
“要说容砚锦不在乎他吧,几乎所有的特例都只为他一个人开,要说在乎他吧,房子也不送,车子也不送,还同意他接客,还真是看不懂。
“午寐的点酒单里的活页据说是小肖提议的,把自己明码标价地送出去,估计也就只有他做得出来,也只有容砚锦这样的容忍得了了。
“不过也是,左右不过是一个情人,他们当事人不介意,我们外人更没什么好置喙的了。”
曹寅辰当初给王一博讲这些事的时候还不知道他俩之间的关系,听王一博说是邻居也只当是礼貌地关心一嘴,有些话说得便不那么好听。
王一博面上不显,心里却早已经翻江倒海。
他没想到,肖战在离开他后,竟会自甘做别人手中的菟丝花。
愤恨、痛楚、自责、悔恨,那种像是被打碎了心脏的情绪,像绷紧了的直线,狠狠拉扯着他。
他总抱着那点若有似无的希望,觉得曹寅辰说的都是假的,看着他言笑晏晏地依偎在男人怀里的时候他尚能忍受,看着出现在肖战屋里对他有明显敌意的男人的时候他尚能忍受,看着男人恶劣说他被玩烂了他一点都不反驳的时候他尚能忍受,可现在仅仅只是在手机里看到这个名字,他就觉得,顷刻间,原本固如城墙的信念,轰然一片,尽数崩塌。
原来,一切不过是他自欺欺人。
原来,那个干净得如一张白纸的漂亮男孩真的一去不复返了。
“有靠山了到底是不一样啊……”
试图去抢回手机的手臂僵在了当场,肖战不可置信地抬头,在对上王一博嘲讽中掩饰不住哀伤的眼眸时,心猛地一沉。
“……什么意思?”
“这六年,你究竟是怎么过的?”
手机被扔在地上,王一博欺身上前,手掌禁锢住肖战的下颌,逼迫他仰视他。
“当初你孑然一身地离开,我多少个午夜梦回看着你哭着对我说好冷、好痛,我的心就像是被扔进了绞肉机里,碎得不成样子。我总在想,我怎么能把你弄丢了呢?没有了我,你要怎么活?我强迫着自己清醒,强迫着自己生活,我想着,只要我进了警队,我就有办法找到你。可是,战战,为什么见了面会是这副光景呢?”
他的指腹摩挲过肖战柔软的唇瓣,目光似缠绵却难掩痛苦。
“战战,你怎么变这样了呢?”
是啊,怎么就变这样了呢?
像一把钝刀在皮肉上反复切割,肖战的手指僵硬地蜷缩着,嘴角凉薄地勾起。
“一颗真心捧在那人面前,那人不稀罕,我留着还能当饭吃?命都快没了,留着这没用的皮囊有什么用?你能拿我的皮囊跟别人谈条件,我怎么就不能了?就算当初我不走,我不也被你送到别人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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