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与肖战互相看不顺眼,肖战这边不想过问宫宴的事宜,皇后那边也乐得自在。
两人都清楚,这只不过是皇帝故意给自己找的事儿罢了。
除夕前夜,整个年关里最大的宴会开始了,朝中所有四品以上的官员均可携家眷入宫赴宴。
酒过三巡,皇帝便寻了理由离开,肖战与肖梧对视一眼,默契地选择了离席,他们都没兴趣听接手宴席的肖润高谈阔论。
程芳晓走在两人中间,一手挽着肖梧,与肖战闲聊:“表哥,京中都在传呢,你和定国公世子感情甚笃,举案齐眉。”
肖战低头看路,闻言道:“那京中还说你和阿梧是政治联姻毫无感情呢。”
肖梧为程芳晓拂去几片落花,咋呼道:“皇兄不要转移话题啊。”
程芳晓附和道:“是啊,表哥,我和阿梧又不是外人,与我们说说吗?虽然你们的婚约是形势所迫,但日后还要处那么久,有点感情也是好的。”
如传言所言,肖战最近确实是和王一博同进同出,几乎每日都待在一块儿,但感情甚笃吗?
肖战不觉得,两人只是各忙各的罢了。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王一博的势力就已经缓缓渗透进了整个京都,肖战想了想,道:“他是个不错的盟友。”
程芳晓和肖梧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无语,“这能算回答?”
两人异口同声,不过也不再追问了,肖战的性格他们都知道,在大仇得报前,儿女之情于他是绝不会考虑的事情。
倒不是一定要断情绝爱,只是太过麻烦。
程芳晓重新起了个话头:“太子妃快要生了吧。”
肖战点点头,几日来到一处亭子坐下,“嗯,算算时间,出了正月就要生了。”
也是因为这个,太子妃连今日的宫宴都未出席。
肖梧将披风掀起来一点,垫在了程芳晓的石凳上,“太子妃这胎坐的可真够神秘的,都没见她出来过。”
“仔细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东宫多乱,你又不是不知道。”
三人凑在一起闲聊,倒是和程芳晓出嫁前一样。
程芳晓偏头看向肖战,“表哥,明日除夕了。”言语间带上些试探。
肖战没听出来一样,道:“嗯,除夕了,新的一年了,时间还真快啊。”
程芳晓继续道:“表哥今年还是不愿意去程府吗?”
肖战偏头看她,笑意不达眼底,“这话说的,新年礼我哪年漏送过?放心吧,你的那份会送到六皇子府上的。”
程芳晓叹了口气,嘟囔道:“表哥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肖梧抬手握住她的手,接话道:“皇兄自有他的打算,皇兄要是无聊就来我府上。”
肖战笑笑:“去你府上做什么?这可是你盼了好些年的两人守岁时光。”
肖梧被调侃了,眼底带上笑意,“那是,皇兄想来也不必找我,今年这不是还有定国公世子呢嘛。”
兜兜转转又说到了王一博身上。
肖梧叹了口气,“方才该将他也叫出来的,只是没看见人,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我们出来的时候他就不在席上了,估计也在哪个地方躲懒呢。”肖战开口,是极为熟稔的语气。
肖梧眯了眯眼,看向说话的肖战,“皇兄好了解他啊。”
肖战瞥他一眼,“说起来你们才该更熟悉才是吧,在太学相伴了六年呢。”
程芳晓很少听肖梧提起这事,闻言看向肖梧,“是吗?你和他这么熟啊,快和我说说他是个什么人啊?”
她如此好奇倒也不为别的,只是担心是个脾性不好的,日后会与肖战为难。
肖梧头大,“哎呀,没什么好提的。他离京的时候才十二岁,人都是会变的嘛。”
不想提的理由很简单,只因他上学时并不是个多聪明的,受了王一博不少照拂,那时候程芳晓还未入京,这种糗事肖梧不是很想和她说。
“秉性总归不会差太多的,你就和我说说嘛。”
肖战笑看着他们打闹,嘴角带上清浅的笑意。
雪地里的脚步声即使刻意压低了也十分明显。
程芳晓认真听着肖梧讲从前的旧事,没注意到肖战已经离开了小亭。
“殿下,前头出了些事情,定国公世子那边正派人找您。”
肖战眉头一蹙,回头看了下两人,“前面有些事情,我过去下。”
随后不待回应,快步回了宴会现场。
“在偏殿。”侍从领着肖战朝后走去,路过主殿,肖战瞥了眼,里面的人都喝的差不多了,一片乱糟糟的。
越是靠近,一阵熟悉的味道在肖战鼻间萦绕。
他加快脚步,推开了面前的房门,屏风倒在一边,王一博靠在床头,面色潮红。
“传云太医过来。”
侍从接话:“已经去传了,就在路上了。”
他说完这句识相的退了出去,还抬手将门关了起来。
床上的王一博已经睁开了眼,他看向面前的人,呢喃出声,“殿下怎么来了?”
肖战没有向前走,只是站在原地,“你这是怎么了?喝了什么不该喝的不成?”
王一博摇摇头,“不是,就是乾元都会有的,郁期嘛。”
尾音翘上去一点,活像是撒娇,他这些时候与肖战熟了很多,说起话来也带了些熟人才有的亲昵。
“郁期?”肖战重复了一遍,复又看向靠着的人,除了脸上红了点,信香的味道浓了些,倒也没有别的地方像郁期。
书上说的,郁期的乾元脾气会很差,很暴躁,对于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坤泽会做出很不好的行为。
肖战也是为此才没靠近。
“殿下,你离我好远啊。”王一博看向肖战,语气和抱怨似的。
肖战朝前走了几步,坐下,“本宫不能离你太近。”一边安抚,肖战一边想,云太医怎么还没到。
“咚咚——”
敲门声响起,程芳晓与肖梧的声音也响起,他们都是中庸,闻不到信香的味道。
“表哥,可以进去吗?”
肖战回道:“你们先别进来了,时辰不早了,先回府吧。”
肖梧猜到了些什么,他拉过程芳晓,“我们先回吧,这是宫里,皇兄有人手的,不会出事儿的。”
程芳晓本也只是想确认肖战的安全,闻言点点头,“那表哥,我和阿梧就先走了。”
肖战点点头,又想着隔着门,随即朗声,“知道了,路上小心些。”
叮嘱的话说出口,耳边传来一道响声,肖战回头,是王一博踢了一脚地上的屏风。
肖战向他投去疑问的目光,王一博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进来有一会儿了,房内的味道也并未更浓烈,肖战想了想,走到王一博边上,“怎么样了?很难受吗?”
王一博摇摇头,但蹙起的眉头又表示着他确实不太好受。
肖战叹了口气,走回去倒了杯茶端给王一博,“自己的郁期怎么都不记着,现在有你难受了。”
王一博抬手拿住杯子,连着肖战的手一起握住了,他仰头喝了水,为自己辩解道:“第一次,我不知道啊。”
肖战反应过来,乾元的郁期在十八九岁才会开始,一年两次,并不频繁。
“已经去请太医过来了,你再等等。”
王一博点点头,一手扣住肖战的手腕,“殿下陪我。”
肖战看了眼自己被握住的手腕,想了想将杯子放到了床边上,一个不易被踢到的位置,随后在王一博身边坐下。
是无端的,有些熟悉的画面,和先前在护国寺小院的时候重叠了分毫。
“殿下,难受。”王一博低声开口。
肖战没有过安抚乾元的经验,也只好重复道:“太医快来了。”
王一博靠着肖战,头在肖战怀里蛄蛹,不知道在找些什么。一手将肖战揽住,一手拉着肖战的手腕。
被抱着,又被依偎着,肖战叹了口气,空着的手动了动,抬手拍了拍王一博的后背。
王一博抬手碰了碰肖战的后颈,嘟囔道:“味道好淡啊。”
是需要信香吗?肖战不确定,但他自己的潮期也快到了,要是此刻将抑制贴揭下来,恐怕会一发不可收拾。
他想了想,偏头用唇碰了碰王一博的脸,像是达成了某种暗示,王一博骗过头,吻上了肖战的唇。
一手压在肖战脑后,一手拉着肖战,不让怀里的人退后分毫。
唇齿交缠,肖战不知不觉就靠到了床的边缘,“好了。”肖战退无可退,终于抬手拍了拍王一博的肩膀。
王一博也很听话,他留恋的在肖战唇上咬了一下,撒娇似的:“殿下。”
唾液中的信香有限,王一博得到了些安抚,但不多,他还是骄躁,不停地摩挲着肖战后颈腺体周围的那片皮肤。
有些灼热的呼吸洒在颈间,肖战低头去看王一博,对方只是靠在自己怀里,比起上次那样入骨的情动,这次倒是乖了不少。
房门再起响起,是云太医来了。
肖战松了一口气,抬手拍了拍王一博,“太医来了。”
王一博没应声,肖战叹了口气,一边起身将王一博放倒在床上,一边道:“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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