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萧北歌偏头看向顾时,顾时急忙道:“太后一大早就跑来坤宁宫,说是来探望皇后,南公子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萧北歌早就料到萧任芳会过去,但是没想到这么快,他快步往前,示意后面的两人跟上:“大概过去多久了?”
“差不多半个多时辰了。”顾时紧跟在萧北歌身后道。
“半个时辰?你连滚带爬跑过来也来不及了啊?他早就被发现了吧?”傅动跟在身后道。
“方才南公子叫了全部侍女进去房里,第一时间进去禀告的,南公子直接叫微臣过来寻陛下了,陛下刚刚在殿里谈论政务,侍卫拦着没让进,便等了一阵子。”
傅动挑了挑眉,看向顾时:“你下次直接说是传急报,门口的侍卫肯定拦都不敢拦。”
萧北歌仿佛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回头道:“傅动,备马。”
“是!”傅动速速跑去,留顾时和萧北歌两人站在大殿门口。
“陛下……”顾时刚想与萧北歌说些什么,就被萧北歌打断了。
“半个时辰了都没有传来急报,他必定已经有了法子应付,你不必太担心。”萧北歌面色从容,望着顾时道。
“陛下说得是。”
“陛下!您的马来了!”傅动牵着两匹马过来,萧北歌接过一匹,就直接跳上去了。
傅动也跟着翻身上去,正打算纵马随萧北歌离开,却被顾时拉住了。
“我还要再自己跑回去吗?”顾时抬头道。
“也没说要带你啊?”傅动挑了挑眉,但见萧北歌跑远,顾时又不放手,叹了口气道:“你要是不介意,就上我的马。”
“谢大人。”刚说完,顾时就上了他的马,坐在了他的身后,傅动无可奈何,捏紧了马鞭:“坐稳了!”
一声马鸣,便离开了大殿。
“奴才资质平平,不知太后带奴才来这里是何意?”南歌为萧任芳端过茶,萧任芳接过轻轻抿了一口,抬眸道:“资质平平?哀家看你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何必不承认呢?”
“能得太后赏识,是奴才的荣幸。”南歌一边笑着,一边心急如焚。
萧任芳若执意要对他做什么,他也不能反抗,因为死的只会是他,他刚入宫就听闻太后男宠不断,比萧北歌后宫还要恐怖的多,违抗她的人现在多半在监狱里,要不就下了黄泉。
萧任芳心情好,盯着南歌意味深长的笑着:“叫什么名字?”
“林意。”
萧任芳点了点头,勾起唇角道:“哀家见你样貌出众,与常人有所不同,即便是普通的侍卫服你穿着也出众。”
“太后过奖了。”南歌勉强笑了笑,好在萧任芳没看出什么。
“你是怎么当上侍卫的?”
“奴才出身低贱,是皇上赏识,便被挑中了。”
“出身低贱?”萧任芳神色不变地挑了挑眉,南歌赶忙接话道:“奴才父亲出生农民,母亲出生青楼,若不是被陛下看中,便也当不上侍卫了。”
“哦?”萧任芳兴致盎然地笑着:“原来是花魁之子,难怪样貌出众。”
南歌浅笑着,没有应话。
其实这的确不假,他母亲确实是青楼出生,早些便听闻南胜宗不顾祖父阻止,偏要迎娶她母亲回家。当初大街小巷都传闻南胜宗“一掷千金,博美人一笑”,她母亲在青楼也并不一般,俗称“昙花一现,浮生如梦”即如梦花魁。
他父亲可曾承诺,会护他母亲一辈子,要给她享尽荣华富贵。
可他出生不过三年之久,如梦便重病去世了,又过了一年,南胜宗带回来了一个陌生女子,他让南歌叫娘,可南歌哪肯叫,他被打得遍体鳞伤,也是他这时才知晓,人心是会变的。
什么人都一样是人心莫测的。
“林意。”萧任芳出声叫道:“出神了?”
“失礼,方才想到一些事,没回过神来。”南歌淡笑道。
“无妨。”萧任芳盯着南歌,朝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太后,这样不合适吧?”南歌神色一变,嘴角还是保持着弧度:“被陛下知道,可是要定奴才的罪的。”
“哪有何不可的?”萧任芳扯着唇角笑道:“有哀家护着你,你还担心什么?他能给你的,哀家也能给你,你想要金钱,还是权力?”
“太后说笑了,奴才并不求于这些,只是家中父亲带病,混口饭吃罢了。”
见南歌还在推拒,萧任芳脸色一沉道:“你这是在拒绝哀家?”
“不是……奴才”南歌不知该怎么婉拒,却被萧任芳警告道:“如今你在这朝廷里还可以混口饭吃,而哀家可以让你连饭都吃不上,哀家劝你想好了再说。”
“奴才,不敢。”南歌不敢再多说什么,抬眼看向萧任芳。
萧任芳勾唇一笑,拍了拍床边:“既然如此,那还不快过来?”
南歌咬了咬牙,僵着笑脸走了过去,走到了床边,立着不动。萧任芳似乎等不及了,一手把他拉在了床上,压在了身下。
南歌皱了皱眉,本能地想反抗,可却又只能忍着,萧任芳见他没反应,便伸向了他的胸膛,南歌面色不佳,却又强忍着。
萧任芳轻轻挑起他的下巴,调戏道:“生了一张好脸,可惜不是哀家的,你若早些遇到哀家,会不会有些许不同呢?”
南歌拧着眉头,没有开口,萧任芳冷笑出声,凑近南歌耳边一字一句道:“跟了我吧,好不好?林意?”
南歌下意识偏过头,下巴却被萧任芳紧紧掰住了:“敬酒不吃吃罚酒,跟着萧北歌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只配给他打打下手,你只是他的一颗的棋子,等到你那天没用的时候,他便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而我会给你享尽荣华富贵……”
“太后。”南歌抓住了她的手:“跟着你能得到的东西,跟着萧北歌也能得到,那我为什么要牺牲一条命,去给你讨乐子?”
“呵,你竟然这么不识好歹,就别怪哀家不客气了……”萧任芳凑近,南歌作势要推开,可却被萧任芳紧紧握住了手,南歌不能对她用武,偏开头闭上了眼睛。
其实萧任芳与萧北歌样貌有几分相似,特别是眼睛,一样冷冽如冰,但萧任芳的妖艳却是萧北歌没有的。
萧任芳正欲要碰到南歌的嘴唇,房门却猛地被撞开,萧北歌面色冷淡地瞧着里面的两个人,什么也没说,等后边的顾时和傅动赶来时,都顿住了脚步。
“哼,来的真不是时候啊。”萧任芳面色阴沉地从南歌身上起来,南歌松了一眼。
“是吗?吾儿觉得,自己来得挺是时候的。”萧北歌嘴角笑着,但眼里没有一丝笑容:“母后,吾儿原是想当作毫不知情的,但动了吾儿的人,吾儿必定不能坐视不理了。”
“哦?”萧任芳盯着南歌笑得灿烂:“安年啊,想必他也不是很重要的人,割让给哀家,又不会少了什么。”
“吾儿用什么人,还不需要母后来操心”萧北歌面无表情道:“母后先回去吧,吾儿自会处理。”
“还有一事,哀家想同吾儿说。”萧任芳道:“皇后娘娘虽喜肃静,但派这点人过来,属实太过分了吧?”
“朕派的人虽少,但都是禁军里的人,能保证皇后的安全,太后就不必操心了。”
萧任芳眼里闪过一丝阴狠,却还是冷笑了一声:“吾儿说的是,那哀家便先告退了。”
萧任芳离开时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南歌,便叫上贴身侍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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