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回头就是你

书名:白玉无瑕
作者:生长歌

第二天一 大早,墨寒风和墨寒衣背着书包去上学,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进入校门,进入班级里去上课。无意之中听到其他同学的八卦声,顺耳听上几句都是在说祈言生消失不见的大消息,还有就是班级里的恶霸一看祈言生不在就开始欺负班级里的其他人。

墨寒风冷脸笑着把自己的书包重重摔在同学甲(恶霸)身上,双手插兜说道:“给我滚,这是我的座位,别没事找事给我找不痛快。”

墨寒衣拉着长明老师赶紧去班里处理大事,一进教室就看到同学甲(恶霸)挥舞着拳头打在墨寒风的左右眼睛上,直接打成熊猫眼进了医务室。

同学甲(恶霸)因为故意伤害同学听课一星期,学校送处分条扣六分送到他们的家中分别进行处分扣六分。

(集满记满十分直接退学听课退学费。)

用冰袋敷着自己双眼的墨寒风无助愤怒坐在医务室外面的长椅上,听着白敬叔叔数落自己的话语。

白敬说:“人家都打到你眼睛了也不还手,刚才到底在想什么?要是让你父亲知道了岂不是又要来数落我还有白玉叔叔!”

墨寒风答道:“白敬叔叔您不跟我父亲说不就行了,我还想多待在学校几天呢!”

白敬摸 摸墨寒风的头,轻轻拍肩膀两下,随后因为有事就去了其他班级里去为同学处理伤口,小小的医务室里就只剩下墨寒风一个人,魁姐犹如一阵风吹过翘着二郎腿坐在医务室的桌子上望着手里的调查报告,汇报道:“祈言生被“他们”带走去了海洋馆,不知是去干什么,我倒是听说“他们”最近正在设法抽取我们体内的信息素研究一位全新的ABO。”

墨寒风听都不想听“他们”的机会,冷眼说道:“痴心妄想。通灵局不敢干的事“他们”就能完成,也不怕遭天谴死于非命,也不怕晚上睡觉被鬼带走。”

无论是ABO也好还是阿尔法也好,只要身上有信息素者都会被“他们盯上”,有幸三四年前被“他们”发现关在孤岛里受尽折磨苦楚,“他们”只能用残暴二字来说出“他们”的不堪入耳的坏事做绝。

信息素被提取出来就如同信息素泄露需要抑制剂注射进皮肤里才能维持现在的片刻安宁。

浑身湿 漉漉的祈言生绑在水族馆的水箱里,水箱里的水有半箱子那么多足足淹到祈言生的小腹处,坐在专门定制化椅子上的男人翘着二郎腿,单手拖着下巴,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水族箱里的猎物。

通灵局局长的照片挂在水族箱里正对着祈言生,他不想看到也不行,这时男人抽着雪茄吐着烟圈,说道:“你这小男朋友不简单啊敢跟我作对,他可是通灵局局长我的天生仇敌,你曾也是我们一员,我真的太希望你们能够面对面互相伤害的场面,圣渊学校是个巨大的幌子,你要不要猜猜我这张面具下到底是谁?”

“不必了。”远处传来熟悉声音,此人开着最新款摩托车横冲直撞来到水族箱面前看到了奄奄一息地祈言生。

子弹上膛抵住“他们”的头额头,双眼扫视一圈说道:“单刀赴会你敢吗?敢动他我就杀了何初阳!!!”

墨寒风冰冷的眼神死死盯住男人的双眼,水族箱里的水不停地冒出来,渐渐略过小腹往上面涌去,祈言生痛苦挣 扎着捆绑自己的锁链,他越挣 扎锁链收的越紧,他笑着注视着墨寒风愤怒的双眼,似乎想要给他一个冷静下来的一个念头。

十分钟过去了,水漫过祈言生的胸膛,墨寒风一枪打在男人的肩膀上,他的肩膀处瞬间流出绿色的血液出来,一个子弹壳落在地上,通灵局捕捉反叛通灵局特用的枪,有驱逐邪祟之用途,说道:“我也说过我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我不是你扭扭捏捏不像样子。”

男人捂着肩膀处的伤口,欣慰笑着说道:“多长时间不见牙尖嘴利。这水是我特制的,专门针对我们ABO甚至顶级阿尔法设计的,窃取你们的信息素也是我的第一计划,好在你没有那么愚蠢。”

墨寒衣持双枪出现枪指男人的手下让他们放下手里的武器,手下聪明的离开水族箱赶紧跑,水闸的遥控器被其中一个人扔进祈言生所在的水族箱里,顷刻间腐蚀干净。

“他们”走的时候还不忘记留给我们一份特大的礼物,封 锁各个出口窗户将我们三个人锁死在这里,水闸控制不住将水流涌出来,淹没整个水族馆,祈言生所在的水族箱是特制的也是特殊的封闭空间。墨寒风和墨寒衣两兄弟也不管会不会对他们的腺体有伤害纵身一跃跳进去,脱掉祈言生的锁链带着他往水里深处游去。

左手祈言生,右手墨寒衣,在那一刻墨寒风是知足的,他拥有了一切。

六七枚子弹打进水里追着我们跑,这是“他们”特意研制的追踪枪,一旦被他们追上就不可能逃脱他们的追捕,死无葬身之地。

墨寒风放血吸引子弹的注意力,墨寒衣架着祈言生往圣渊大学校园中心水池游上去,我们前脚刚出去,后脚一条自称是冷粥的冷面美人人鱼阿尔法信息素,亮出通缉令打算抓捕祈言生,他也是“他们”的副队长,白敬的死敌。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当初都是要好的朋友搭档,现在都是恨不得掐死对方的对立面敌人。

墨寒衣一手扶着祈言生,一手在口袋里画符传信给魁姐让她赶紧派人来救我们。传信刚出去,冷粥的枪就对准墨寒衣胸口开去,一枪让墨寒衣的防弹背心打穿越过心脉打在离心脏不到四米的距离,他应声倒地,祈言生却落在魁姐怀里。

大 波浪自然卷头发的魁姐,身材姣好,五官秀丽端正,一件红色旗袍抽着雪茄,白色的烟圈飘荡在她周围,她不屑于与冷粥谈话,踢一脚墨寒衣又摆弄自己的头发,说道:“赶紧起来别装死,冷粥别给脸不要脸,老娘都跟你分手八百辈子啦,这点人情你爱给不给老娘也不稀罕,他是我们局长相中的Omega,你不许夺走他。”

冷粥手下一脸不知情的捂住自己耳朵背过身去,冷粥收起枪冷面换上和煦春风的笑容过来握住魁姐的双手,说道:“我是秉公办事不得有误,夫人不能因为他们而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夫人放心便好。”

听惯阿谀奉承的话,就不觉得好听,魁姐一下子抽离自己的双手一手提起墨寒衣,一肩膀扛着祈言生对这冷粥耳畔说道:“给老娘滚。”

冷粥悬在半空的手有些僵硬,心里愈发难受不堪,那种想要撕破心里突破负面情绪逐渐膨胀,促使冷粥的心跳声越来越快差点因为疲劳驾驶装车出车祸死亡。

祈言生被安置在与圣渊大学同等大小不同时空的通灵局医院里疗伤,修养,治病。魁姐打开通灵局的电脑跟魑魅一起摆弄着电脑希望能找到通灵局安插在每一位职员工皮肤里的GPS定位系统的位置信息,魑魅这家伙也是个女孩子,是个脾气不太好的女孩子,容易动气,是一点就炸的火红辣椒Alpha。

墨寒衣戴上扫描镜目护镜启动远程传感器通知通灵局的每一位成员让他们全力寻找自己辖区的墨寒风,无论是死是活通通带回来。

何初阳泡在药罐立体水族箱里有些担忧的望着墨寒衣,见他情绪低落想出去陪陪他,可是他还没有学会走路,估计要很长时间才能拥抱着墨寒衣,轻声去安慰他。

魁姐敲两下药罐水族箱扔进去一颗棒棒糖,伸 出大拇指对他出一个表示赞同的手势,给他点个赞后跟医务人员了解一下何初阳的生命腺体身体各方面的注意事项。

听何初阳的主治医生说何初阳的身体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腺体破坏,信息素外部扩散,人鱼尾被砍掉,可能再也不会站起来去学会走路。何初阳一个在药罐立体水族箱里听得清清楚楚,一个在主治医生门外偷听,魁姐故意大声吆喝道生怕整个通灵局不知道墨寒衣的Omega是他何初阳,主治医生也夸魁姐的古灵精怪。

主治医生的门一旦关上就是有大事发生。他对魁姐说道:“这小孩的身体状况真的很差,差的不是一天两天,失去鱼尾的他就比如我们失去双 腿还要痛苦。他不会有痛觉,甚至半丝的痛苦都没有彻底失去痛觉,哭觉,宛如一个废人。腺体破坏虽然可以换掉但是付出的代价是常人承受不起的代价,哪怕是他何初阳本人也是不可能忍受的了。腺体可以用代替的,他肯定会因此失去说话三个月的权利!!!”

越说越严重的主治医生让魁姐心里生出疑惑,她也看过何初阳的腺体和伤口不至于失去声音和痛觉,对于人鱼一族来说声音和鱼尾双 腿都是他们一族最重要不可缺少的东西,如果失去就是对他们的一种侮辱。当然这些话也是魑魅亲口告诉她的,人鱼一族的ABO最看重的就是这三种,现在就看何初阳怎么选择他的未来生活。

失去声音,失去痛觉,失去鱼尾对于我来说就是家常便饭,他从小就不受家里和亲戚们待见,就是个瘟神,既然如此那我还不如赌一把,哪怕变成一个废人待在通灵局里最高处的天台上看日出日落,黄昏,他也愿意。

何初阳从药罐水族箱里出来艰难地在布满尖石头的光滑地面上走路,每走一步都是双脚踩在刀尖上侵染出双脚印的血液,走不了他就爬着走,这次他想要为自己好好活一次。

上课铃声响起,墨寒衣只好急匆匆去上课,匆匆而过地他们,视线交流看向远处,墨寒衣刚走两步就冷脸走过来打了何初阳一巴掌就又吻上何初阳的双唇,咬破他的腺体让他记住他的信息素,互相记着不能干对不起对方的事。

通灵局的人一副没见过的样子一脸震惊拍手叫好,白敬出现挥鞭子打在地面上才让他们四散而来,扶着眼镜说道:“走了,该上课了,他会没事的你该给他一个重新定义自己人生的机会,人生是他的不是你的,你不能替他去做决定,没有人可以,道路选好了就是一辈子,没有后悔之怨。”

墨寒衣无比自信握紧何初阳的右手,骄傲亲吻他无名指上属于他送给何初阳的人鱼形状钻戒,其实是他亲手打造的,大声说道:“白敬叔叔你有你的人生,未来选择,何初阳没有,他的未来,人生,世界当真只有我一个人,如果我不会爱他,他这个小傻瓜,小家伙是会被人骗的,就比如卓周齐!”

白敬欣慰的笑容从口袋里掏出两份红包交到他们手中,彷佛在说“新婚快乐”永结同心,幸福一辈子。

死里逃生已经回来的墨寒风刚到通灵局就听到自己家弟弟当众表白他人的场面,他拿出手机录下来发给自己的两个爸爸,后又戴上帽子趁着其他人不注意去了祈言生所在的病房为他注射抑制剂缓解发 情期带来的痛苦。

墨寒风不喜欢与他人待在一起,他喜安静,不爱热闹,兴许是在孤岛一个人待的时间较长引起的孤独感,他自己处理他被“他们”研制子弹击中的伤口,取出子弹扔在垃圾桶里,消毒,绷带围着胸膛缠满,处理伤口期间他没有喊出一声,就像是平常的不能在平常的一件事。

魑魅端着给祈言生换点滴的药瓶走进他的病房,墨寒风突然警惕起来握紧手里的刀藏在门后等着魑魅的进来,一把刀横扫魑魅的脖子,差一点就成了墨寒风刀下亡魂。

墨寒衣回去圣渊学校上课,何初阳继续学习走路,墨寒风闭目养神待在祈言生身边不离不弃。

魑魅忽然单膝下跪说道:“主人,“他们”恐怕比以前更不简单,我们的时间够吗?”

墨寒风让她起身说道:“不必担心,何初阳的母亲我已经找到,有筹码在手,冷粥不会对跟他同族的人鱼王子做出什么下三滥的狗屁手段。”

病床上昏迷不醒的人,病房外是苦苦等待几年的痴情 人,因缘缘分都是上天安排好的,一旦错过就是真的错过,世间种种不过是一场浮云,不值一提。

魑魅见墨寒风心情低落有点眼力劲的让其他人与自己一同退下。医院里摇摆不定的灯像极了墨寒风心里纠结的那一面不想确定的真相。

风呼呼吹着医院的白色帘子也吹乱了墨寒风的信息素,他逐渐发狂把自己关起来抽自己几巴掌让自己冷静下来,划破自己的食指把血滴在腺体上希望能让它安静下来。

抑制剂也在强力注射下注射在墨寒风的身体里,他紧绷着自己的身体泡进放满冷水的浴缸里保持清醒冷静,片刻过后,魁姐敲门提醒他一声说道:“局长,白敬那边在催你赶紧去学校上课,去晚了上面的人就会对我们不敬。”

墨寒风“腾”地打开门背上书包从与圣渊大学同等相平行时空的电梯通道,一开门一关门就到了圣渊大学教室门口敲门说声老师好后入座上课。

上课期间他整个人都是心情不好的。

“叮玲玲叮玲玲——”下课声音响起来,同学们收拾东西打算去食堂吃午饭,墨寒衣陪着墨寒风回宿舍休息一下,喂他吃了治肚子疼的药,刚开始很抗拒吃药后来又愿意吃药,就为了不让别人觉得自己是个爱哭鬼,是个废物。

通灵局内,魑魅亮出匕首架在祈言生的脖子上强制他苏醒,威胁他说道:“都怨你让我家局长陷入两难之地,我敬你,重你并不代表你就可以肆意左右我家主人的意见,如果敢我必杀了你。”

祈言生讥笑半天起身拔掉针管扔在地上,翘着二郎腿喝着红酒,上下打量着魑魅,“你不也是通灵局的替身,为这么一个破败的通灵局卖命,你图什么?这里可真是不容易进,非死非重伤不能进,要么我费那么大的心思进来让自己受重伤干什么?”

她的暴脾气被祈言生激怒,散发的信息素都是大红辣椒呛的眼泪汪汪直流,魑魅实在受不了祈言生他那得意忘形的模样跟他打起来。

两个人拳拳到肉打得不相上下,就差去阎王爷那里送命去投胎转世为人。

魁姐抱着魑魅的两条胳膊一个劲儿地架着她出去,点头向祈言生道歉,一走出去就撞见副局长(陆啟)跟个大扑棱蛾子似的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副局长衣服的审美是通灵局所存在的唯一谜团。

副局长挑着魑魅的下巴,语重心长的安慰她说道:“你不必担心,他是来谈生意的不是来打架的,局长说了让我们宠着他,使劲宠着他不得怠慢与他,否则逐出通灵局。”

(通灵局众人震惊不已,生怕自己听到的是个假消息,他们所有人聚在祈言生面前一起叫一声“风君”)

【“风君”就是主母,夫人,媳妇的意思。】

陆啟胳膊肘放在祈言生半个肩膀上,轻拍他两下背,眺望通灵局外面的巨大赤羽鸟儿,心里落下淡淡忧伤……

祈言生挣脱开陆啟的肩膀,单肩背着书包在通灵局里走着。

陆啟“呸”一口,咬紧后槽牙,整理一下自己的紫色头发,说道:“哼,自不量力的通灵局叛徒,迟早废了你。我呸呸呸呸呸小情侣们之间的感情关系我才懒得管呢?我是来助攻的,不是来吃醋的。”

通灵局的路很长很长一个人走也走不完,走了足足很长时间,一回头就看到有人等待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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