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我要回家!”人质中一名男子带着哭腔,大喊大叫。
“回家,回你妈的家,来了这就别想着能够在回百城了。”刚刚那名肥大,浑身散发着死鱼味的匪徒毫不犹豫地上前飞踹了男子一脚。
男子被踹到湛念脚边,疼的嗷嗷叫。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爸妈要是知道你们这么对我,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你的。”男子扬起头,震惊又悲愤地说。
这可能是他二十几年的人生生涯中第一次受到这么粗鲁,不公的对待,这样的待遇简直已经超过了他原有的认知。
肥大,死鱼味的匪徒一步走上前,用脚压着男子的脑袋,满是不屑地说:“我管你是谁,来了这就都是贱命,不说你爸妈了,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其余匪徒狂笑:“呵呵呵····呵呵呵···”
男子手脚被绑,躺在地上,脑袋还被那个身形肥大的匪徒压着,嘴里不停地发出呜呜声,甚是可伶。
湛念在这群人质中显得格外冷静,没有太多的惊恐,全程也不发出任何奇怪的声音,要不是手脚还被绑着,都不会有人认为他是人质。
准确来说,他不像人质,更像是另一批匪徒。
地上那个呜呜叫的男子被像拎鸡仔一样拎起来,被带到了烂尾楼的顶楼,在之后的时间里,湛念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个可伶的家伙。
从男子和匪徒的这段对话里,湛念也意识到了他们可能已经离开了百城,这下可就麻烦了,毕竟百城之外的世界这么大,林向阳他们要想找到他谈何容易。
就算能找到也不可能是短时间内的事。
想到这,他脑袋忽然顿了一下,自己为什么潜意识觉得林向阳会来救自己,可是他们已经分手了啊,林向阳没有义务帮他,也没有理由帮他。
可能林向阳都没有发现自己被绑了。
兜兜转转,到头来还是得靠自己。
这些匪徒像挑菜一样看着湛念他们,评头论足的同时还不时掺杂着一些恶心人的话。
“你觉得角落那个怎么样,是不是长的老带劲了。”
“那个更好,小白脸。”
“还有那个,看上去这么高冷,别到时候是床上叫的最欢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
湛念只能将脸侧过去,不去看这些恶心的玩意,可耐不住无法一下子聋掉,那些不入流的话还是会一句句地流入他的耳朵。
他只能在心里自动屏蔽他们。
可他人并不是湛念,做不到这么的能沉住气。
在这种恶劣的心理折磨之下,终于有人受不了了。
人质中,一个年纪看上去和湛念相仿,长的眉清目秀的男子毫无征兆地站起来,暴怒,“你们有完没完!给我闭嘴!”
他大喊一声后,四周瞬间安静了两秒,可也只是两秒而已,马上烂尾楼里又迸发出更大声地嘲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快看刚刚那个小白脸叫我们闭嘴呢?”
男子:“小白脸你妈的,老子叫周洛行。”
众人稍稍愣了一下,周洛行这个名字在百城完全叫的上名,稍微了解的人都知道这是做海港生意发家的周家小公子。
妥妥的豪门公子,这都敢绑,可见这群匪徒身份也不一般,后台背景更是强硬。
可就算是周家小公子的威压也没能压住这些匪徒,他们很快又是满脸轻佻地说:“,好厉害啊,弟弟,”
“我们这些大善人不得教教他什么是闭嘴啊”
那个肥大,死鱼味匪徒又站了出来,两步并作一步,跨到男子面前,迎面给朝脸上给了男子一拳。
一拳后,不解气,继续踩了两脚,中途还有另外几名匪徒加入。
群殴里十来分钟,男子已经快要晕厥,整个人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身体颤颤巍巍。
要不是匪徒的老大回来打断了这场施暴,湛念觉得他们可能会把男子活生生打死。
经历这场恶行之后,人质们变的有些麻木,反抗情绪直接受挫,没人敢再次开口说话。
“花哥,你回来了。”肥大死鱼味的匪徒乐呵呵地欢迎他的老大。
花哥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很有深意的眼神后。
他立马领悟,将地上被打的已经无法动弹的男子像扛猪式的扛在肩上,不知道抬到了什么地方。
看到这位花哥的第一眼,湛念觉得眼熟,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直到花哥右侧对着他们,转身正对着他们,露出他那张让人无法形容的脸时,湛念才幡然醒悟,这不就是上次在百城最大的酒楼里,杨逢风给他安排的目标人吗?
原来花总就是花哥。
花哥扫了人质们一眼,眼神忽然定住,人群里他冲着湛念笑了笑。
这一笑差点把湛念的魂吓出,好在最后,花哥把脸别了过去,没在理他。
天色渐暗,正当湛念以为今天应该已无事发生时,一辆车灯刺眼的,白色面包车驶进了烂尾楼里。
车子没有车牌,在白的外表也掩盖不住它是辆黑车的本质。
很快车门被打开,从里面出来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一男一女,女的手里还拎着一个白色的保险箱。
花哥见到他们,马上乐呵呵地迎上去。
男的跟花哥耳语了几句之后,便带着他的女助理上楼了。
二人走后,花哥朝匪徒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去车的后备箱里拿东西。
他的小弟们马上手脚麻利地从后备箱里抬下了两大箱的东西,有一箱是饭,因为湛念已经闻到味道了,而另一箱则是一堆小盒子。
那些小盒子每个只有巴掌大,至于里面装的是什么,湛念不得而知。
但是他们抬这箱抬得格外小心,好几个人一起抬,手轻脚轻的。
晚饭时间,匪徒们围在一起吃着饭,只留两个人看守湛念他们。
“你说我们把这些富家子绑过来,他们老子真的不会追过来吗?”看守的匪徒对另一个说。
“不好说,老大说不会那就应该不会吧,再说了只要基因实验成功,七大商业大族在我们眼里不就是七条肥鱼吗?”
“也是。”
“可是我听说已经有人开始在查我们了。”
“谁啊。”
“是个代号阿水水的组织,具体什么人在背后操作,我也不清楚。”
“阿水水?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好怪。”
二人离湛念最近,说的话无一列外都进入了湛念的耳中。
杨逢风,阿水水,花哥,湛念不禁联想这几者间的关系。
吃饭吃到一半的花哥,眼神忽然变的严肃,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式的,对着看守的那两人喊了句,"你们来吃饭。"
说完,花哥起身向湛念他们走来。
“花哥,你不在吃点。”身后的小弟喊他。
花哥也只是摆了摆手,表示不吃了。
看守的二人见状也不好问什么,丢下湛念他们就去吃饭了。
花哥眉头一紧,俯身看着湛念说:“程年,我没记错吧。”
果然该来的还是会来,不过湛年此刻倒是庆幸,他当时接近花总时用的是酒楼男模程年的假身份。
“花总没记错。”湛念回应。
“我们也算是有缘,只可惜是孽缘,”花总总是给人一种我对你很感兴趣的感觉,但下一秒你看向他的眼睛时又会觉得他很烦你。
这种既吸引又拒绝,既喜欢又反感的状态放在同一个人身上就会让人觉得他很难懂。
“程年,你是不是忘了什么。”花总似笑非笑地问。
“我忘了什么?”湛念额头开始渗汗。
“忘了也没事,我帮你回忆。”
花总顺势坐到湛念身边,依旧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湛念,“上次在酒楼的时候,你故意给我灌酒,套我的话还记得吧。”
湛念默不作声。
他自以为的天衣无缝也不过是在别人的意料之内。
花总停了一下,继续道:“我这个人其实并不在乎被人套话,但我在乎被人算计,所以你能告诉我是谁叫你这么做的吗?”
湛念下意识咽了咽口水,依旧默不作声。
"不愿意说?可是要受惩罚的。"花总脸色明显阴沉了。
湛念倒也不是不想把杨逢风供出去,毕竟杨逢风做人实在是不厚道,坑了他不知道多少次了,他只是在想自己如果说出来没有了利用价值,下场会不会更惨。
“花总,我说出来你能不能放我走。”湛念想了好久才开口。
花总:“你走不了,我只能让你死的不是太痛苦。”
"那我不说了,死都死了还在乎痛不痛苦。"湛念立马反水。
花总被逗笑,拍了拍湛念,越笑越阴森,“好,那就你先来。”
湛念顿感不妙,却也只能眼睁睁地任凭别人处置。
他被两个匪徒扛上了二楼,沿着楼梯上去,他发现二楼只有两个房间,其中一个房间的大门是敞开的。
那一男一女的白大褂正在里面捣鼓一些医疗器材。
见湛念被抬上来,他们先是一愣,然后问后面的花总什么意思。
花总指了指湛念,“从他开始进行基因实验。”
男的白衣大褂看了看湛念,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说:“他得先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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