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再等一会儿就赶不上了。”
“是，老板。”
汪晖默默的在王一博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这一路上肖战忐忑的心跳声都快钻进王一博的耳膜里了，他单手托腮侧首去看跟自己始终保持着半米距离的某人，撇撇嘴挖苦道：“刚刚接吻的时候敢咬我，现在倒是一副乖宝宝的样子，我有时候真的不太看得懂你。”
还有助理在，王一博就能如此平淡的说出他们之间的事情，肖战顿时只觉得窘迫，下意识的朝着汪晖的方向看去。
深谙装聋作哑的汪晖目不斜视，认真开车，一副要是需要，我马上能掏出我的一级耳聋证书。
只是办假证的钱，老板你可以报销嘛？
王一博看出了肖战的惊慌无措，大手握住了肖战掐着自己指节的手捏在手里。
像是在玩儿什么古玩一样，捏捏他软软的掌心，揉揉他分明的指节。
“不用不好意思，他一天二十四个小时起码有十八个小时都在我身边，我的事情他比你这个当地下情人的人还清楚。”
“咳咳咳——”
肖战被王一博直白的话语给吓得倒呛一口口水，剧烈的咳嗽让他无暇顾及自己被王一博拽着十指紧扣的手，小脸憋得通红。
在肖战看来，现在王一博早就不是五年前那个看着自己一说话就会脸红的王一博了。
虽然很多生活上的小细节没变，比如喜欢牵手，笑的时候只扬一边的唇角，爱吃飞醋……
可性格简直和从前天差地别，简直可以说是换了个人的程度。
肖战清楚的知道，他如此巨大的改变，自己当时的所作所为可以说是功不可没。
肖战扭过头看向窗外，终于顺过来气，一回头鼓起勇气想说话，就跟靠的很近的王一博几乎鼻尖对鼻尖。
“你……那个，我想说的是，当初的事情你可以怪我，但是现在，我们只是利益交换。我有我需要的，你也有你需要的，你不需要为我费心弄出什么礼物来。有时候，你的好心对我来说，或许也不见得是好事。”
肖战已经尽量让自己把话说的不那么难听了，但是显然，原本心情不错的某人在听完他平稳的阐述后，恨不得立马爆炸好带着他一起同归于尽。
大家都烧成了同一堆灰烬的话，谁也不能再将他们分开。
“……汪晖。”
王一博的眸色几乎是瞬间暗了下来，敏锐的汪晖意识到车内的氛围不对，一脚刹车。
“哎呀，老板，我好像听到了轮胎有异响，二位稍等我下去检查一下。”
说完汪晖麻溜下车，你看，一个专业的双面间谍就是要有极度强悍的察言观色的能力。
不用等到老板开口让他滚下去，就能自己以一种相对于比较体面的方式圆润滚走。
这才是他五年来，能够一直稳坐王一博助理宝座的秘密武器。
车内，封闭的狭小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肖战眨巴眨巴眼睛，他知道王一博肯定会生气，甚至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心理准备。
换而言之，他甚至有些期待王一博会因为自己这只谈交易不谈感情的话语而生气。
肖战啊肖战，你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样子的人了？
肖战对上王一博的眸子。
不等言语上的回击到家，身体上的疼痛先一步到达。
两人原本十指相扣的手，现在换成了王一博单方面的强迫行为。
肖战只觉得自己指节生疼，握方向盘的人的手就是跟他这个揉面团的手力气不一样。
“你生气了吗？我还以为，你也是这么想的。”
原本已经在盛怒边缘的王一博算是彻底被点燃了，纤细的手腕被大手紧攥。
王一博握着肖战的手举起来，他脸上的笑多少带了些恐怖的色彩。
“你还是真是会挑我喜欢的话说。”
王一博大拇指粗粝的指腹摸索着肖战手腕处的细嫩皮肤，他冷笑着：“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什么我当然清楚，我只是想要报复你而已，你不会还真的以为我跟五年前一样，费劲心思只是来你面前摇尾乞怜的小狗么？”
他的眼眸通红，在昏暗的车内看不太清，只能看见波光粼粼的闪光，不知道是恨还是泪。
身为Alpha的王一博在情绪极度不稳定的情况下，信息素会跟疯了一遍的往周边释放。
肖战蹙紧了好看的眉，紧抿的唇快要绷成一条直线，似乎是在极力的忍耐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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