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M市入冬,刘耀文如约请了一个月的假,带着宋亚轩去旅游。
机场内,宋亚轩脖子上围着一条米白色的围巾靠在玻璃上看着外面的雪景。雪花像是神落下的羽翼,纯洁无瑕又神圣高洁,宋亚轩痴迷于眼前的雪,以至于刘耀文走到他背后都没什么反应。
刘耀文顺着宋亚轩的目光向外看去,他愣了一下,是丁语。她仰着头,伸出手接住雪花,任由雪落到自己头上,很美,美得像神话中的维纳斯一般。刘耀文不知道丁语为何会出现在这但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刘耀文移开视线,看向宋亚轩:“老婆,你在看什么?”
宋亚轩隔着玻璃指了指丁语:“你看,那个姐姐好美,天鹅羽翼般的雪花落在她头上,雪才是她的晚礼服,星星不过是她舞台的点缀罢了。”
刘耀文没有赞同宋亚轩的话,而是蹲在宋亚轩旁边,转头看向宋亚轩,拿掉他额头上的一片雪花:“额头上有片雪花不知道吗?不冷吗?”
宋亚轩看着刘耀文之间上的雪花,想到什么似的笑了一声,缓缓开口:“神吻了我的额头,雪是吻痕,你是命中注定。”
“如果说玫瑰才能代表爱,那很无趣,雪花一年四季只有在冬天才莅临人间,人们总把雪比作鹅毛,可我觉得雪更像蒲公英,天上的蒲公英。”
刘耀文没有回答宋亚轩,而是静静地看着宋亚轩继续说。
“爱神丘比特射箭,姻缘神仙月老牵红线,他们掌管爱,掌管人间的爱,可谁又掌管神与人的爱?蒲公英随风飘扬,带走了无数人的牵挂以及思念,所以那是神仙带给人间的爱,化作雪落在人的额头上,那是神对人深深的一吻可世界那么大,谁又能保证神的吻能落在自己心爱的人头上,或许冬天是天上蒲公英盛开的季节,又或许一个神从诞生就开始等也没等到自己的吻落在爱人头上。”宋亚轩沉默了半晌看着丁语继续说,“那个姐姐好像是落魄的神下凡来找自己忠爱的人。”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番话,可我就是忍不住想,想你会不会也是等了好久的神下凡来找自己心爱的人,会不会终有一天你将回到天上,离开我,离开一个宋家的累赘,离开一个废物……”宋亚轩的眸子暗了下去,回到贵宾休息室,抱着一杯热水呆呆坐着。
刘耀文不敢上前安慰宋亚轩,他的话如一把把利刃插进刘耀文的心上,他不敢保证自己能一辈子不离开宋亚轩,在他眼中,丁语不是什么落魄神仙来找爱人,她是天兵天将下凡来捉拿刘耀文回去,神与人如何能相爱?刘耀文站在远处呆呆地望着宋亚轩,眼眶不觉汇聚出几滴泪。
我是负罪的神,你是落魄的人,尽管我们的爱惊天动地,可又有谁会祝愿我们的爱,会接受我们的爱,我们是荆棘中的玫瑰,是沙漠中的雪花,是汪洋中的蝼蚁,也是谩骂声中的逆行者。可滔天骇浪终会击溃一个又一个勇士。
如果爱是原罪,那你我早已犯下弥天大罪。
准备开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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