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对方的人,真的不能对视,哪怕只是看着彼此的脸,都还是会让两颗不愿认清自己的心,狂跳不止。
不等稍稍清醒的肖战想要推开王一博的桎梏,盯了他好一会儿的王一博,却鬼使神差地开了口:“Xiao,你接过吻吗?”
明明是一句询问的话,却莫名挑起了肖战心底的胜负欲,他完全没发现是酒精冲昏了他的头,也没发现是他不清楚的脑袋臆想出了别的意思,他只是作为一个大六岁的“哥哥”,不想被小屁孩儿嘲讽,就这么直接亲了上去。
没什么美感可言的吻,除了磕的嘴皮子疼,真的一点儿都不舒服。可即便是如此,还是扰乱了王一博的心。
一触即分的吻,像是突然撞碎了一道不可思议的门,少年那股本就没有完全压抑下去的冲动,在这一刻如同脱缰的野马,他除了像个杀红眼的疯子横冲直撞外,已然想不到理智为何物了。
不得法的吻,啃上那副觊觎已久的软唇,就像此刻窗外的雨,誓要将天捅个窟窿才算罢休。
其实若是肖战能够将王一博推开,后面的事,一定不会发生。但就是因为他非但没有推开对方,反而圈住对方的脖颈迎合了上去,才让这点星星之火,有了燎原之势。
浴袍里本就没有任何避体的衣物,即便腰上的系绳系的再紧,衣襟拉的再严,在两个年轻气盛的男人手里,也经不住半分钟的折腾。
粗重的呼吸缠绕,即便吻的没有任何技术可言,可心底释放出来的感情却是真挚的。
(删减)
沙发边的地上有王一博刚刚藏起的红酒,杀红眼的王一博一把捞起醒酒器,直接仰头就往嘴里灌。
不等肖战撑起身子想要开口制止,王一博直接扣住肖战的后颈,气势汹汹的将口中满满的红酒灌进了肖战的身体。
两个从昨晚就没吃饭的家伙,一人整了一肚子陈年的红酒,即便是王一博酒量好些,也搁不住这样喝。更何况他此刻的冲动已然冲昏了他的大脑,酒不醉人,他也被眼前秀色可餐的男人给“灌醉”了。
两大口酒进了肚,肖战很快就觉得自己不是自己了,他迷失在了王一博缠人的吻上,吻到窒息的感觉让他仿佛沉进了无边的虚空之中,整个人都飘飘然了。
肖战早上醒来的时候,他第一下都没从床上坐起来。抬手看着自己手臂上的淤青和齿痕,肖战试量着动了动酸胀的腰,他强忍着某处的不适感,咬牙撑着身子从床上挪动着。
并不是完全撑不起来那酸痛的腰,而是强烈的腹泻感让肖战没办法完全放松,他滚到床边想要借着滑落的动作站起来,却不成想双腿刚想支撑,酸软的大腿就让他不得不跪倒在了铺着地毯的地上。
闭着双眼,肖战咬牙切齿的从齿间吁出一口气,他的表情摆明是气炸了。缓过那阵差点没把持住括约肌的感觉,肖战深吸几口气,撑着床,再次咬牙站了起来。
像个蹒跚走路的小老头,肖战一手扶墙,一手捂腰,艰难地迈着小碎步,挪去了浴室。等他在浴室里好一番折腾之后,他终是彻底明白了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身体的异常为肖战证明了他昨晚遭受了“暴行”,但他的记忆只停留在了Bobo恼羞成怒用嘴灌他红酒的那刻,之后的事,他一点都不记得了,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客厅的沙发上,回到了主卧的床上。
气到不行的肖战,从浴室出来之后,直接冲去了客厅,可是他把每一个房间都看完了,除了沙发上一片狼藉之外,其他的地方还如他昨天来这里时一样。
拉开玄关处的内门,肖战看到摆放在那里未动的餐车,还有不知何时送来已经熨烫好的衣服。在气头上的肖战拿过自己的衣服,回到餐厅,直接坐在餐椅上就把衣服穿了起来。
穿好衣服的肖战,转头看到那束还摆在餐桌上的花,气的直接拿过来摔到了地上,狠狠踩了几脚泄愤。
虽然没有看到罪魁祸首在哪,但肖战看着还挂在衣架上的干净衣服,知道那人肯定还会回来,于是他在走的时候,不光拿走了还剩一支的红酒,也顺手扯走了套在防尘袋里的衣服。
直到房间里的电话响起,早上被肖战踹到床底下的王一博才辗转醒来,他扶着头疼欲裂的脑袋,踉跄着爬上床,挪腾了好久酸痛的身子,才摸到床头那边的电话。
听到前台工作人员的声音,王一博才哑声应着,用一口满是慵懒与疲惫的英文,让对方再给他半小时的时间。
挂断电话,王一博胡乱摸了摸周围,稍稍撑起点眼皮,才发现床上没有人了。
并没有在意,毕竟昨晚玩的有多疯,王一博半醉半醒间,还是记得些许的,他根本没想过Xiao这会儿已经离开了。
因为今天早上天将明的时候,Xiao他人已经累趴在了床上,除了铆足了力气踹了自己的那一脚外,王一博不认为他还有力气能这么早醒过来。
然而当王一博稍稍醒了醒神,扶着腰拖着胯围着套房转了一圈后,他彻底傻眼了。对方不光人不见了,餐桌上的牛皮纸袋,玄关处挂着的衣服,还有Xiao的鞋子,都不在了。
不光如此,连王一博自己的衣服也不见了!只给他留了一双鞋!
王一博坐在沙发上回忆着昨晚的一切,本该美好的记忆,在这一刻被怀疑的种子蒙上了阴谋的味道。
“Fuck!那个男人一定是惯犯!装作一副人畜无害的小白兔模样,把人吃干抹净就跑了,这是生怕我追上他,竟然把老子的衣服都顺走了!靠!我怎么回去啊!”
王一博气到不行,最后还是给酒店前台解释了一下,穿着酒店的浴袍,在房间里边看服务员打扫卫生,边等着宿舍的老白来给他送衣服。
肖战忍着不适感,打车回了自己家,手里那身衣服他本来想出了酒店就丢进垃圾桶的,不过他走到垃圾桶边时,又犹豫了。
看着被他丢在一旁的防尘袋,肖战依然是那副充满怨气的臭脸,虽然在酒店洗过了,可是回到家的肖战还是把自己从内到外又搓洗了一遍。
并不是嫌脏,肖战只是有些不爽,更是不服气,其实更多的,肖战是在气自己。他气自己酒量不济还要喝酒,气自己没能守住本心,不曾推开对方,更是气自己一个25岁的大老爷们儿,本来还愧疚自己或许要老牛吃嫩草了,却不成想自己竟被嫩草给吃干抹净了!
简直太丢人了!被一个19岁的小屁孩儿给睡了,小屁孩儿还把他一个人丢在酒店,给他玩了一套“金蝉脱壳”!肖战想想就觉得丢人!
再怎么说,肖战在他的朋友圈里,也是有些威望的,为了维护他的形象,他绝不会让任何人知道,25岁的他,竟被一个19岁的小男生夺走了第一次!而且他还是被睡的那一方!
捏着眉心,肖战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摸出电话给南风打了过去:“给我办一张新的手机卡,我待会儿给你个名单,你挨个通知对方我的新号码,通知完之后,给我买一部新手机,插好卡再给我送到家里来。”
挂断电话,肖战仰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回忆着关于Bobo的事。半晌的沉默之后,他睁开眼睛,长吁了一口气,庆幸着自己并没有将过多私密的信息告诉对方。这样不管对方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只要他换了新的手机号码,不再登录那个游戏账号,他们之间的联系,便会随之切断的。
心里莫名有些难受,肖战虽然痛恨昨天喝酒误事,可此刻烦闷的他,还是倒了一口威士忌一饮而尽。
吧台旁的酒柜能反光,肖战坐在高脚凳上喝着酒,无意间看到了反光玻璃上的自己。
一条浴巾围在腰间,精瘦却不羸弱的上身完全暴露着,无论是前胸还是后背,包括两条手臂,全都是Bobo昨天留下的痕迹。
“到底做了多久啊……这19岁的小屁孩儿,精力也太好了吧……”肖战反复看着身上的斑驳,一侧胸口的皮肉上那枚吻痕颜色最深,都有点深紫色了。
微微蹙眉,肖战嫌弃似的自言自语着:“属狗的吧?又吸又咬的……老子又不是女人,吸这么使劲儿有什么用啊……”
说着说着,肖战脑子里开始闪回部分昨天的片段。即便是他的记忆被酒精给掩埋了,可是身体的记忆却引领着他的思绪,将他带入那种从未体会过的感觉之中。
刨去25岁被19岁的小屁孩儿给睡了这件事,肖战不得不承认,若没有纵欲过度,昨天还是挺美好的。
“美好个屁!”肖战恼羞成怒的骂出声来,气愤的从高脚凳上起身,去了衣帽间。那身被封在防尘袋里的衣服,也被他气呼呼地丢进了衣柜里,他克制着自己不去想昨天的事,就当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无论是关于Bobo这个人,还是有关于这个人的一切,包括那幅即便是性别不对,但模样也有八分像的画,也随着这场“噩梦”,一起被肖战尘封在了心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两年后……
“肖总,国内的公司已经准备好了所有上市需要的条件,机票也给您定好了,是明天一早的航班。”南风将一张机票放在了肖战的办公桌上。
肖战戴着一副金丝框的眼镜,正在几份文件上签署着,梳的一丝不苟的背头,配上他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有种生人勿进的感觉。
“之前您交待的几处房产,也按照您给的设计图,提前半年就竣工交房了,这里是所有住所的房卡和地址。每处房产也都根据您之前定好的,有固定的团队上门清洁、检查、保养,他们的工作会实时根据您当天的行程来变化,保证不会影响到您的日常休息。”
肖战停下手上的笔,推着眼镜捏了捏眉心,他未开口,正汇报的南风就站在他面前安静候着,直到肖战放下眼镜,又拿了另一份文件打开,手指一挑,说了一句:“继续说。”
得了令,南风便毕恭毕敬的继续汇报着:“关于您母亲那边,您交待公司上市庆功宴上需要的一应物品,也都已经准备好了,只待您明日回国后,便能送去老夫人那边了。”
“给我妈那位长情的雇主准备礼服没有?”肖战停下手中的笔,像是自言自语着:“虽然我老妈上个月打电话的时候,婉拒了我让他们合适就领证的提议,但两个孤寡老光棍儿朝夕相处了两年多,我妈一聊起那老头的时候就喋喋不休的,我看他们感情肯定还是挺深厚的。”
“就当我这个当儿子的也逼一次婚吧!南风,待会儿我给你一个尺寸,你联系国内那边,让裁缝师傅务必将礼服在庆功宴之前修改好,跟我老妈的那身礼服放在一起,回头我亲自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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