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九朝被他这样看着原本理直气壮也慢慢心虚起来,好像真的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一样。
可能是他能切身的感受到那种痛苦。
贺九朝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重话,反而安慰起来他来。
拍着人的肩膀哄了好一阵,贺九朝又抱了抱他,像哄小孩一样,然后开始给他讲笑话。
他的声线清润,说话时有种奇怪的魔力。
大概十分钟后。
贺九朝:“小李子,差不多得了,别得寸进尺啊。”
苏则礼:没爱了。
“你这次的耐心,比上次少了十分钟,会不会下次连十分钟也没有?”苏则礼眨着眼睛看他,心底蔓延出一丝恐惧。
他的问题没有被正面回答,贺九朝依旧想跟他划清界限,他避而不谈,淡淡道:“出去吧。”
这两日苏则礼总是旁敲侧击的问他关于贺九朝的事情,他心里又出现了那种阴暗的感觉。
“他对我很好啊,前两天还给我送了礼物。”苏则礼说着。
他不知道苏经言为什么会问这个。
而苏经言得到他的回答后,只觉得苏则礼简直被爱情蒙蔽了双眼,他更加笃定肯定是贺九朝对苏则礼做了什么。
不过贺九朝这么喜欢他,从他口中应该得不到什么,苏经言打算放弃他这条路。
看着男人若有所思的模样,苏则礼脸色冷了两分,他垂着头,将眼中的情绪隐藏的很好。
经过一段时间的假期后,苏则礼工作又变得忙碌起来,有些时候会比贺九朝回来的还要晚。
家里多了一个苏经言后,好像确实热闹了几分,贺九朝性格本来也好,两人很快玩到一起去。
苏则礼在远处静静的看着两人嘻嘻哈哈,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的嵌入肉里面,疼痛将他的思绪拉回,心底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时间长了,他也有些麻木了。
他刚得了些好,此刻好像又要被收走,酸涩的翻涌着情绪,平静的可怕。
躺在床上,苏则礼的手机上突然出现一条五万的到账通知。
是贺九朝给他一个月的生活费,用于两人的共同开支。
尽管两人只是形式上的婚姻,但贺九朝这人觉得他还是要履行一下自己的义务,他的工作总是很忙,家里基本都是苏则礼在收拾,心里很过意不去。
他不喜欢贺九朝跟别人走那么近,哪怕那个人是苏经言,本来应该要将他的视线重新聚集在自己身上的,但是现在他只觉得疲惫。
临时又接了个电话,苏则礼没有多留,又回了研究所。
房间内的贺九朝听到他出门的声音,想问,又怕苏则礼多想,顿时又因为这段感情烦躁起来。
如果他不选择捅破这层窗户纸,他们本来还可以维持着表面的体面,他也不用这么小心的。
说起来,如果不是他当初非要缠着苏则礼,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所以他甚至能共情苏则礼,就像最开始他就是因为将苏则礼看成了当初的自己。
他想,如果当年也有这么一个人出现在他身边他也会一发不可收拾的喜欢上对方,但他没办法接受一个人真诚的爱。
他不觉得是苏则礼的问题,他从来都觉得是自己的问题,从头到尾都是因为他,如果没有他的主动,苏则礼不会这样。
这让他很苦恼,他畏惧苏则礼的爱意。
对方是个执拗的人,偏偏贺九朝也狠不下心下重口,优柔寡断的让他无比唾弃这样的自己。
手机的备忘录里面还留着他在易感期内留下的话。
第一眼见到时,贺九朝都不敢多看,反手就想删除,可犹豫了半天也没删,只是不敢再打开看。
接下来整整两天贺九朝都没再见他回来过,就连消息也没发一条,这让他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担忧起来。
好几次他想问苏则礼在做什么都没问出口。
第一天没有问他,于是再到了后面他越发问不出口,两人仿佛没由来的陷入了冷战中。
这种冷战,没有原因,也没有理由,其实也没有意义。
感情中一旦陷入了冷战,好像就很难再联系了,谁也不愿意低头,毕竟大家都觉得莫名其妙。
第三天起来后,他顶着黑眼圈向苏经言打听苏则礼最近在干嘛。
苏经言这两天打游戏打的几乎忘记了苏则礼这人。
他莫名其妙,“我哥估计在工作吧,怎么了?”
“就是他两天没回家了,没什么,我还以为你知道呢。”贺九朝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全部付诸东流。
享受更好的阅读体验